令狐冲想着这些天一直蹭到得美酒,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没有田伯光那么倒霉,想出去又怕被美人赶,于是放下了手上的晚饭,令狐冲没有什么顾忌的直接出了山洞准备蹭饭去。田伯光见令狐冲出去了,想了想决定也跟去看看。
山洞外,风清扬正在烤东西,不过支起的架子上不光有猎物,还有一些蔬菜。
以风清扬对东方不败的了解,早就知道喜欢吃素的东方不败天天吃肉会有多痛苦,于是在上一次下山拿东西的时候,风清扬不仅拿来了日常用品,还有一些东方不败喜欢的蔬菜,这会拿出来一起烤,正好让东方不败换换口味。
风清扬烤东西,东方不败也没闲着,似乎是早想到令狐冲会出来蹭酒喝一样,早早备下了两壶酒,一壶放在手里不停的摇晃,一壶放在一边。这两壶酒唯一能看得出区别的就是酒壶了,东方不败手里的酒壶是红黑相间的,中间还缠着几丝金线,端的精致,而另一个就显得有些旧了。
看到令狐冲出来,东方不败就知道他酒瘾犯了,拾起地上的酒壶,单手扔给了令狐冲。令狐冲见出来就有酒喝正高兴呢,乐呵呵的接过酒壶,拔掉塞子仰头就灌了几口下去,一同出来的田伯光连出声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好酒!”令狐冲十分兴奋的称赞道。一旁的田伯光看的有点不是滋味,明明是跟自己拿来的一样的酒,怎么这酒到了东方不败手里没见令狐冲挑剔呢?
一旁烤东西的风清扬听见令狐冲的称赞后,不悦的哼了声,便按照惯例无视了令狐冲,拿着烤好的东西坐到了东方不败身旁。
东方不败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将自己手上的酒壶递了过去,然后顺手接过风清扬递过来的食物,开始吃。
这样无言的交换,在令狐冲看来是早已习惯的事了,可是在田伯光看来就不一样了。东方不败堂堂一教之主,居然如此信任五岳剑派的老前辈递过来的食物,还不带犹豫的张口就吃,这恐怕不是单纯的习惯能做的到的,而风清扬居然也这么不带犹豫的接过那壶酒,仰头喝了下去。
他们俩居然能如此信任对方?田伯光没有将这样的疑问说出口,只是默默的在心里问了出来,而且更让他疑惑的是,江湖上不是盛传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不和吗,怎么日月神教的一教之主和五岳剑派的老前辈这么熟悉,仿佛两人在一起很多年的样子?
关于这个问题,田伯光一直忍着没有问出口,直到风清扬吃饱了拽着令狐冲去密洞练功,他才敢靠近东方不败,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为什么我们两个能如此信任对方?”东方不败一脸好笑的重复着田伯光的问题,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反问道:“我们俩为什么要害对方?别跟我说什么正邪不两立。”
“就算如此,你身为一教之主难道不该注意入口的食物么?”田伯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东方不败。
“呵呵,我是教主,又不是天下之主,若是有人想害死我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再说我死了对日月神教也没什么影响,反正还有个能干的少教主在,我才像那些正派人士的掌门一样不担心后继无人呢。”东方不败笑的十分愉快的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上没有经过后世人工灯光污染的璀璨星空。
“那么风清扬呢?他真的可以对于因为你被一个后背逐出师门的事不会耿耿于怀么?”田伯光再接再厉的问着,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别人了。
这次东方不败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田伯光,半晌没有开口,知道田伯光被他看得有些站不住脚,东方不败才错开目光开口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田伯光欲言又止,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什么,到底想知道什么,但是他心里似乎有个隐约的念头驱动着自己提出这些问题,仿佛是在弥补什么。
“不知道么。”东方不败对于田伯光的吞吞吐吐没有在意,只是沉默了许久,慵懒尽去声音说道:“没想到对仪琳动了心的万立独行田伯光这会倒不能忠实于自己的内心了。”
“你怎么知道?”田伯光瞬间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
“这个天下,只有本座不想知道的事,还没有本座不能知道的事。”星空下的东方不败,坐在崖边,仰望着天上的繁星十分倨傲的说道。同样的话也许别人说出来,田伯光会当对方活的不耐烦了,可谓有这个人,不管他怎样说出,都会让人有种他本该如此的想法,而且星空下仰望的他,会让你觉得就连天上的星星,都是他可以伸手既可得到的东西。
这一夜,田伯光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一直看着星空下的东方不败,一直到后半夜风清扬出来用一件厚衣服将已经睡着的东方不败抱了进去,田伯光都没再说一句话的只是看着,可是看到风清扬动作如此熟练的将东方不败打横抱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抱进山洞的摸样,田伯光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碎了。
第二天,当田伯光再和令狐冲比武的时候,他发现令狐冲的剑法在一夜之内进步神速,自己本想放水下山的想法在令狐冲越来越快的招式里化为了泡影,而一边休息了一夜的东方不败正脸色红润的和风清扬低声讨论着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东方不败脸上的笑容不难看出东方不败现在说的一定是好事。
于是输了个彻底的田伯光头也不回的下山了。只是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见过东方不败,直到后来被迫出了家,甚至入了衡山派,也未曾向周围的人提起过那年华山思过崖上那个倨傲的让自己自惭形秽到难以遗忘的身影。
直到很多年之后,他没有忘记,那年的星空下,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让曾经万红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自己连想说喜欢他的念头都没有,只能自惭形秽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
若不是那夜身后某个被他用树枝戳进去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田伯光真的会认为,那夜只是自己一个瑰丽的梦。
噩梦
拇指粗细的绳子,密密麻麻的绕着东方不败的身体,捆了个严严实实。从都到脚,甚至连手指都被绑住的东方不败发觉自己正在一个黑暗的密闭空间里,他想动动脑袋看看这里到底是哪,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也被绳子固定了,全身都被绑在身后那个成十字架形状的木架上。
不知道是谁将自己绑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囚禁在这里,东方不败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想运功挣开绳索,却发现体内原本应该充盈的真气此时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任凭自己怎么催动,它就是毫无反应。而且最让东方不败感到绝望的是,似乎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给费了,也就是说有人挑了他的手脚筋,让他彻底残废了。
突然,密闭的空间里似乎多了一道光亮。
东方不败努力的眯眼适应着眼前突然变化的光线,还没等他适应完,从光线射进来的地方就穿来了一个苍老有力却狂妄至极的声音:“哈哈哈哈,东方不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东方不败的身体就明显的开始颤抖 ,因为他发现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而是那个被他关在西湖牢底的任我行特有的声音。
“不!这不可能!你还在西湖牢底!”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人,非常没有形象的大喊起来。
“哼,西湖牢底?我确实是在西湖牢底,不过现在被囚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囚禁了我十二年了,也差不多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任我行满面狞笑的把玩着手里的鞭子,一步一步的向东方不败走过来。
“不!别过来!我是囚禁了你十二年,可是我没想过要杀你!”东方不败十分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任我行说道。
“没杀我?你没想过要杀我,我就该感谢你吗?”任我行发狠的问道,那眼睛红的,连东方不败都不太敢直视,“你没杀我,所以我现在也会杀了你的,那样就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让你尝尝我这是十二年来受的苦。”说完,任我行就甩开鞭子,往东方不败身上挥了过去。
占了水的皮鞭,一下下的抽打在东方不败的身上,让被紧紧绑缚的他,想躲都动弹不得,虽然身上痛楚难当,可是天生的傲气,让东方不败宁可咬破了下唇,也不发出一丝求饶或者喊疼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落在东方不败身上的鞭子越来越多,东方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破旧,而鲜血就顺着绳索和被打破地方流了出来,很快的,东方不败整个人都鲜血淋漓了起来。可是那鞭刑似乎永无止境,使得原本已经疼得快没有知觉的东方不败有些难以承受了。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会被任我行抓住,失去全身武功手脚俱废的被他关在这里,风清扬呢?他人在哪?不是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陪着自己吗,他不是说要陪他一辈子的吗?为什么现在不见了呢?
那个不知疲累的任我行仿佛是东方不败肚子里的蛔虫,东方不败刚动了个念头,任我行的嘲笑就在耳边响起:“还想让风清扬来救你?别妄想了,这会他是绝对不会出现了,你就在这乖乖的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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