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间忘了,想要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吗?
“怎么了?”萧林端起酒杯与他相碰。
“我,我”
为什么会想说那四个字,北逸又灌了一杯酒。
“谢谢师尊。”
“谢我什么?”
“照料我这么久。”北逸扶着额角,一根筋扯着突突的疼,脑海中的画面混乱不堪。
两杯酒下肚竟然醉了,这太不符合本尊的酒量了。
“北逸。”
“嗯?”
“你,对寒仙尊什么看法?”
“啊?”
“哦,毕竟他曾为你师尊。”
北逸晃了晃头,面前浮现一人的一颦一笑,他的喜怒哀乐,他的背影,渐渐一切随风而逝。
“厌恶!痛恨不已,巴不得他死!”他镇定坚决道,手指攥得咯咯响。
萧林又为他斟了一杯酒:“今夜的月色倒是美得很。”
“师尊,你能回来,真好!”北逸眼眶湿润。
这是他惦念了六百年的人啊,整整六百多年,他身处冥界六百年,终于等来了他的挚爱。
北逸吞了一杯酒,手臂撑着屋顶,身子前倾。
就当两人的额头相碰,那淡淡桃花香气窜入鼻腔之际,北逸猛地拧开了头,故作镇定道:“月色确实很美。”
“嗯。”
再抬头,皎洁的月色被层层乌云掩盖,树影婆娑。
北逸垂眸,额角隐隐作痛,他晃了晃头:“师尊,弟子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嗯,照顾好身体按时服药。”
“是。”
北逸跑得飞快,直奔弟子居的住所,推开门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方才就要亲到萧林,怎么会突然间感到恶心呢,这可是你前世的挚爱,北逸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闷在被子里,大热的天憋了一头热汗,身上的汗滴如淋雨。
直到喘不过气才撩开被子,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这些时日额角一直疼痛,他也一直按时吃药,隐伤的确好了不少,只不过那药难喝得要死,腥气过重。
偶然一日,半夜被噩梦惊醒的他突然坐了起来,转念间想起来寒梓瑜,似乎好久没有想起寒梓瑜了。
他立马换了衣衫,趁着夜色离开鹰潭峰,飞到了白水宫,院内的莲花来得正是时候,一朵朵的莲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淡香。
北逸从屋檐飞下,落在莲池旁,认真地欣赏着月入莲池的景象。
听得屋内叮叮当当的声音,北逸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
他隐了气息,慢慢打开窗子,透过小小缝隙看着窗内的人儿,只见他一头青丝滑至腰际,白色衣衫随意披在身上,诱人的锁骨和修长的手指对他而言都是极致的诱惑。
北逸吞了下口水,前世的画面冲击而来。
下一秒之间衣袍被撑起,他又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北逸趴在窗边看了很久很久,看得月色都淡去,他才悄悄离去。
还没到寝居,额角那根筋便开始疼,疼得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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