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王囧终于开口道:“造化古地的妖兽何时能用常理推断,贪兽宁可爆体而亡,也要吸收灵气,嗔兽宁可jīng力耗尽,也要冲冠一怒,慢兽轻慢托大,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而这疑兽,生xìng多疑,甚至尤胜本能,所以才会最终因为疑心过重,不敢呼吸,而生生将自己憋死。贪嗔痴慢疑,心魔五yù,若是无限放大,在**驱使之下,无论凡人修士、妖兽魔怪,均会成为行尸走肉,反受其害。”
王囧顿了一下又是道:“至于这洞窟本就是密不透风,至于里面飘忽不定的腥风,何尝是什么风,根本就是疑兽呼出的气息罢了。否则风向怎会如此不定,当腥风迎面吹来的时候,就是疑兽呼气的时候,风向改变之时,自然就是疑兽吸气之时。我也是一开始想明白了这点,才想着能不能从疑兽的呼吸入手,令它中毒,但是后来一想,这疑兽本就是一条巨蛇,呼吸之中又带着浓重的腥风,怕是早已是百毒无碍。不过后来一件小事给了我启发,为什么两次三番,明明有许多人可供疑兽攻击,为什么每次都上选上我呢?第一次我还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当第二次只有我和慕容还有慕姑娘三人进去时,疑兽还是选了我,那时我才猜出了一点端倪,疑兽非是随意选择攻击目标,也不是我的肉特别可口,所以对我情有独钟,原因是我身上没有香味,而你们两人却有,所以疑心甚重的疑兽才没有攻击你们!那时候这条以疑制疑的计策,便从我脑中生出了雏形。”
王囧一番话尽,三人皆是听得目瞪口呆,至此为止。几人终于明白了王囧的全番谋算,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但是那静静拎在众人手上的头颅,却是让三人不得不相信这已然是一个事实。
细细回想,这造化古地的四只妖兽,若是要论实力,无论那只都是远超众人,但是结果却是接连倒在自己的面前。有yù则强,无yù而刚,yù之为物。若是扩展到极致。必然是遗患无穷。
疑兽之事尘埃落定,众人心情只是轻松了片刻,又是为之后的痴兽犯难起来,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个昼夜不到。杀死痴兽不知又要耗费多少功夫。而且壁画中的天柱,至今也是未见,即便集齐了妖兽的头颅。若是来不及将头颅挂上,岂不是前功尽弃?
“还好,总算时间却是变慢了。”中年见众人的脸sè还是有些凝重,却是说出了一个还算令人振奋的消息,中年男子也不卖什么关子,说出了作出此判断的因由,“虽然我们不曾赶路,但是方才的三个时辰内,我计算了自己心跳,从今rì醒来,知道现在,看rì头,已然过去了三个时辰,但是我的心跳却是七千两百次左右,也就是平常跳动两个时辰的数量,所以时间比起之前缩短了一半,确是慢了一些。”
“大哥,你的心跳怎么慢?”
王囧的问题又被慕容缇娜无视,只是蹙紧秀眉道:“现在我们之间的因果已然了结,为什么时间还没有回复正常呢?”
商玉妍淡淡地道:“莫要忘了还有一条毒蛇在旁窥视。”慕容缇娜方才想起,这造化古地除了自己四人外,尚有不知所踪的独目客,本是轻松了一些的心情上又是披上了一层yīn霾。
四人当下也不迟疑,离开了猜疑之窟,继续赶路,这次没有了道士的火眼金睛,众人只好沿着原来的方向,一路向前,只求不走回头路便好。
差不多又是走了一个时辰,走在最前面的慕容缇娜却是停了下来,众人也是一齐停步,映入众人眼帘的竟然是一根参天巨柱,莫非这就是撑天之柱吗?
众人立刻加快了脚程,飞速赶到了撑天之柱的下方,远远看着还不觉得柱子的高大,但是站在柱子的底部向上望去,却是让人生出高山仰止,不知尽头之感,目力尽处,确实如壁画上所画,只见飘散的云彩,而望不见柱子的尽头。
而在柱子离地差不多九丈之处,赫然正是一个缺口,缺口呈圆形,两侧还有两个角,赫然就是贪兽头颅的形状。
慕容缇娜当下便施展舞空术,飞上了半空,将贪兽的头颅塞进了缺口之中。那一刻,四人均是明显感到了一阵地震山摇的颤动,随即那参天的巨柱上面竟然现出了龟裂般的丝丝裂缝,这些裂缝不断扩大。
漂浮在空中的慕容缇娜大叫一声不好!随即招收示意众人飞速离开此地,众人也是暗暗心惊,哪敢在天柱崩塌之地停留,纷纷朝着来路而回,王囧一开跑错了方向,却是被一道无形的巨壁生生撞了回来。
难道天柱另外一侧就是天边吗?王囧脑中转过这个念头,脚下却是没命地奔跑,终于在一炷香之后,众人跑到了感觉不到震动的地方。
瘫坐在地上的四人,远远看着那崩塌的天柱,心中生出一种敬畏,这就是天地的力量吗?
终于天柱崩塌殆尽,王囧抬头看了看头顶,却是发现天还是天,并没有塌下来的迹象,随即想到天柱只是断裂了一根而已。
喘息而定的中年男子道:“方才我见小哥跑到另一个方向,却是被阻了回来,莫非说这天柱所在之处,就是天边,或者说是这造化古地的边缘。那么说来,岂不是前方再也无路可走,若是一开始的古城是这个造化古地的中心,我们一路行来,差不多是一千九百里。九乃数之极,也就是说应该是一千九百九十九里,我们一路而来遇到了四只妖兽,那痴兽想必应该就在另外三个方向了。但若是我之前的推算不错,这造化古地差不多方圆就有上百万里,我等只剩下了三rì不到,如何要在这茫茫的百万里之内,找出痴兽的巢穴呢?”
经由中年男子这么一说,三人也是暗暗咋舌。慕容缇娜沉吟了一下道:“若是如此,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将其余几个方向小心探查,不要漏过任何可疑的地形,即便找不到痴兽的所在,至少也能将其余三个头颅挂上。”
众人也觉得为今之计,只有这个这个办法了,分兵是绝对不行的,且不说独目客还在一边窥视,而且找到了天柱。对应的头颅却在另外一方手里。那岂不是更加浪费时间。
当下几人并列而行,每人隔出数十丈,往一个方向扫荡过去,半rì下来。总算又找到了第二根天柱。这跟天柱却是对应嗔兽的头颅。将其挂上之后,天柱再次崩塌,两根天柱崩塌之后。天地明显发生了变化,连肉眼也是可以看出天似乎倾塌了一角,一侧的天仿佛就是连接在了地上,这种天地奇观,若是平rì遇上,自然要好生感慨欣赏一番,但是头上悬着大石的众人,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继续往另外一个方向探去。
可是半rì之后,直到再次到了天边,除了一个天柱之外,还是没有发现痴兽的行踪,这次的天柱上是一个圆柱形的缺口,一望可知对应的是慢兽的头颅。
第三根天柱崩塌之后,大半片天轰得一击落下,若不是众人全力急奔,几乎就要被塌下来的天给压住。
几人此刻的心情已然有些烦躁,因为迟迟没有找到痴兽的行踪,而且天柱崩塌之后,造化古地的一些地方,已然不可再次进入,众人生怕方才不够仔细,漏过了如同陷空洞般的地形。
晚上天sè昏暗,众人也是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赶路,终于在第六rì的辰时将第四个方向搜索完毕,除了一根对应疑兽的天柱之外,还是一无所获。
慕容缇娜这次没有再次去急着将头颅挂上,而是转身对着众人道:“这次天柱崩塌之后,天地怕是真的要闭合大半,若是痴兽的所在就在这闭合的大半之中,我们岂不是完全失去了希望?”
中年男子和商玉妍也是默然不语,只有王囧沉吟了一下道:“这个问题,其实我已经考虑了很久,虽然答案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却是最接近现在的现实。我们一开选准了一个方向而行,竟然接连遇到了四只妖兽,可见妖兽根本不是在造化古地内均衡分布。所以我一直在想,若是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那岂不是连续几rì都遇不上一只妖兽?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从目前来看,造化古地并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每次在极度的危险之中,都会留有一线生机,就看我们自己能够抓住罢了,或者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其实一开始无论我们往何处而行,都会一路遇到妖兽,直到顺理成章地走到天边,遇到天柱为止。所以这才是我们在另外几个方向苦苦寻觅,也是一无所获的原因。”
慕容缇娜怔了一下道:“这岂不是说,我们在另外几个方向寻找根本就是无用,那痴兽的所在就在一开始的方向,可是一路上明明没有遇到第五个不同的地形啊?难道是我们漏下了?”
中年男子也是露出思索的神sè,似乎想回忆起前几rì有什么线索和可疑之处。
王囧扳着手指头道:“贪婪之谷,嗔怒之林,轻慢之原,还有猜疑之窟,自我们从古城开始,我们确实没有漏掉任何地形。”
慕容缇娜脸上又是不耐,道:“你一下子说妖兽都在一个方向,一下又说我们没有漏下,分明就是前后矛盾之语,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王囧没有直接回答慕容缇娜的问题,而是忽得没来由地问道:“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这片荒漠中来回奔波,而且从来不曾懈怠,你们有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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