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后谢远琮未回过府,纪初苓也一直跟他一起,没先回过。
谢远琮还心有余悸,除非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否则便觉得心慌神乱的。再说好不容易一个休沐,他都没同她腻上几个时辰,是以走哪都牵着她手到哪。
瞧着像是恨不得连作一块。
纪初苓也没想着先回。画舫游湖眼看是不成了,刚还发生这种事情,半点不想独自回府干干等他回来。
只要能和他一起,陪他办事倒也好。其实她一个人跑出来观船灯的时候,明明没几个时辰,竟还怪想他的。
至于这伙人从何来,拐了女子送何处去,有何目的。钟景很快摸出一二,送到谢远琮面前。
口是从春依嘴里撬开的。谢远琮手下的审训连男子都熬不住,何况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
谢远琮一看,原来是群做暗市生意的,怪不得这些人像是悍匪模样,年纪不一鱼龙混杂。想来本就是什么山匪。
之所以会来望京绑人,听说是因为望京城女子的价高。他们做这类生意,见不得光,以往从不敢涉足京城。直到此前出过一回货,发现天子脚下生养出的女子与他处不同,主顾更为喜欢,才一直暗暗动有念头。他们此番的收货地途径了京城,就想着再绑一批回去。
春依就是在之前那批所谓的货里被收去的。提到的那个日子听来耳熟,谢远琮叫来人一查,才确定果真就是流民大批涌入的那日。
他隐约记起流民案时确有失踪了几名女子,但在当时流民之案下无人提,之后他手上职事又被人暗中移了个干净,所以并不是太清楚。关于流民之案的蹊跷处,谢远琮一直寻不到突破口。
没想到突然之间竟落下来一个。
他谨慎思忖,打算亲自去查。流民案时失踪女子名单都在户部手里,若去要,也许难免会惊动对方。但要是上禀皇帝,隔了几日,再去查就很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他须抢先一步,断不可打草惊蛇。
谢远琮思定,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苓苓了。瞒她这种傻事他是不会再做了,可揽了人儿又不知如何说起。
纪初苓最后从他这模样中也猜出了一二。沉默半晌后便说要同去。
成亲后她都没跟他分开过,他突然要离了京城,也说不清楚得几日,光一想就令她不舍难受。
纪初苓的话给游移不定的谢远琮下了定心丸。与她分开,他又哪里舍得?其实他念头刚起时就这么想了,只是她若跟着他定辛苦,不如留在府上悠在。
她说不想分离。他又何尝不想一直在她身边。
他不想再弄丢她了。
谢远琮命钟景先带人连夜去追绑了女子先走的那批人,只是跟踪不要惊动。第二日一早,与纪初苓一起出京,顺着钟景沿路留下的讯号追去。
昨晚僻道的尸首血迹都已悄悄处理,即便是有谁知道,也只当是那位谢大人又出手做什么可怕的事了。事不关己,莫问莫问。
谢远琮此行,只留了独眼等几人一齐带上,其余已全部暗中处置。
那批人先走了一日,钟景则带人先追了半日,谢远琮一行车马不停,跟着钟景一路所留讯息,竟是往西而去,半途因顾着纪初苓所以短短歇上了两回。
暮色时分一行人在商鱼镇落脚。这是一个很偏小的镇子,镇口商鱼镇几字都斑驳不清。
钟景留的讯息最后就停在这里。
谢远琮让人挑了镇上最好的客栈歇下。派人去招钟景过来,便搭着纪初苓先进房间去。
“累不累,渴么?已经让备吃的了。头可还晕?不舒服就说。”
谢远琮一问一长串,这让她怎么答?纪初苓笑道:“我哪那么娇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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