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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踏火北行(第2页)

其人边跑边喊,大步甩开丈许,又杂大雨淋落周身烂泥,本是畅快无比。忽听得自己口中咿呀一声,整个没入泥地,这才发现,土墙四周又被挖了一道沟壑。

所幸沟壑不深,蒿里飞自是费力爬将上来,便见得一虬髯大汉赤身裸体、只戴着一顶斗笠,举着两扇土墙、抑或说是巨橹,正张口喊来。

“废话凭地多,水匪偏要充那佰将!卬等衣物俱做了遮掩口鼻、充实竹筒之物,燎烧泥泞的穿不得了。庄震那厮未曾给卬等准备衣物吗?且速速拿来!”

其人待听得蒿里飞领命,便转身重回盾阵当中,顾盼自雄之状,不是疯牛又是何人?

这疯牛也不顾周遭人等,乃是甩着胯下之物、昂首挺胸走在盾阵当中。其人毛发湿漉漉贴在周身,咧嘴大笑间便去调笑蹲在地上的齐墨诸人,更是要四五人站起,与他比试长短。

“腌渍别墨!不知羞耻!”田梁老儿此时亦浑身赤裸,只余斗笠。其人曲蹲在地,不知是气急还是被雨水淋得冷极,只是颤着手去指疯牛。

“你这牛姓别墨,直如禽兽一般!不晓得这里层盾阵当中,还有那西秦贵人及一众侍女吗?便连你那师兄与徒弟亦在其中!你虽为别墨,亦学授墨经。污言秽语!怎可如此!”

疯牛闻言大乐,直直走向田梁,惊得此人当下坐倒在泥地当中,闭目皱脸。

“沂山首伟,里间自有一层盾阵挡着,这班小女子须是看卬不到。更何况如同卬这般伟男儿,自该光明磊落地行走在天地间,母生父养的,如何藏着掖着?莫要有那些污龊思想,今日卬等只较量长短!你且张眼瞧瞧,见识过比卬更雄伟的汉子否?”

疯牛还待打趣外间齐墨,却听里间一声暴喝,乃是文子实在听不下去,责骂了疯牛。其人只得怏怏蹲在地上,复挤眼调笑田梁。

“真真是无半点师长样子,直如涂巷无赖一般!”文子此时顶着斗笠,如身后诸侍女、衡冲越夫人,全须全尾,未损丝毫衣物。倒是鸦及那医家老者,两人撸袖扼腕,正给伤患诸人上药。

须知这祝融烈火势头太大,纵使众人在文去疾和医家大贤的指挥下就近寻得池塘,又挖了沟壑、采伐竹子,仍是有十数人烧伤。幸而医者众多,便是一组好盾阵、涂上塘泥,即开始为众人治伤。

“墨学夫子,就是规矩太盛、道理太多。夫人者,生长于天地之间,呈父精母血,大好身躯,如何要刻意掩饰?况今日祝融大举,二三子的燥郁之气自当在调笑间散上一散。外间一群汉子,便是打趣亦是无妨。”

这医家大贤一番言语,说得里间诸侍女悄无声息,外间疯牛兴高采烈。

“是极!是极!卬一直说这医家大贤,话语妥帖,教人听了欢喜!”

但见这老者谈话间已然包扎好最后一名伤患,乃是静待鸦取水净手,更斜瞥了一眼盾墙,沉稳出声。

“文去疾,老夫瞧那牛虎身骨强健、精血充盈,乃是不可多得的药人。其人身怀长物、体异腰强,更是老夫所识得一秦宫医者、日夜研究房中药所需体质。待此间事了,叫他与我走上一遭可好?”

言语既毕,反成了外间一声不吭,里间莺笑连连了。

及待蒿里飞、铜臂膀分数趟送来舟上衣物、擦身麻布与蓑衣斗笠,众人更换完毕,那倾盆大雨业已停止,诸众遂于泥泞中上路。行得半个多时辰,即在霁云披晖之下,断桓残砾之中见得满与另一名瘦长男子。

满仍是笑意涟涟,与众人解释了庄震昭萍携众去阻景氏,景瑜却遣一支越人泅水放火的经过,又介绍了身旁瘦长男子乃是庄震的亲卫头领唤作云里鹏。待亲手搬运并安排了诸人上船,目睹了衡冲闹着要与侍女同乘一舟,后被鸦揪着耳朵拽到疯牛舟上,终是下令舟上水手升起风帆,四人分别掌舟前行。

船行如飞,而满与蒿里飞四人又是积年行舟的老手,便是只消得小半天时间,即将驶出浍水、入得江水当中。

“贵女容禀,前方便是江水了。我看贵体久居西秦,畏水惧浪乃是常情。不如就此进入舱内休息,也捱得身子好受一些。”

满正于船后掌舵,眼见两水汇聚一处,便大声提醒。

哪知这秦国贵女已然是站都站不稳了,闻得满言语,与那湟姐轻语一番,仍是强自支撑站在船中。

文子本就在此船上护卫,瞧得情态,便寻到湟姐身前,来劝公主休憩一番。

“文子且莫见怪,让主君再站一阵吧。”那湟姐今日被火燎了胳膊,当下绑了一挂麻布来答,态度平淡,倒不似寨中那般冷冰。

“主君自言,今后当寄余生于桃溪,访仙山于江南。自当适应风波之恶,行路之难。”

文子闻言颔首,思量再三,乃是翻找褡裢,又飞身跃入疯牛舟中,半刻后方才回返。

只见其人拿着一双软木船型鞋履,底部刻了诸多波纹,行走之间与湟姐递来。

“此履乃是我与鸦做的,唤作不坠。套在鞋履外面,行舟之时可保腿脚不为江水坠滑,远胜皮布。其物中腰可做推拉,榫微木则固,以度其足。方便时你与公主换上,稍做安心。”

那湟姐与公主闻言下拜再谢,乃是去舱中更换鞋履。

“听闻楚墨俱为游侠之辈,不修书、不做器,如今看来,那秦墨中人所言,亦不为真。”

医家大贤自舱中出来,手中正把玩着楚地花草,研究药性,见得此景,不禁严肃出声。

“确教长者瞧了笑话。”文子闻言微笑而拜:“长者当知我墨学一分为三,惠王之时,亦有唐姑梁谗谢子,谓其固权说以取少主之言。如今天下鼓舌之徒盈野,谄媚之臣盈朝,安有不坏身名之理。”

“是也,是也。”那老者捋着长须,亦是满面笑容:“我医家或似墨家久矣,你可知老夫名号?”

见文子疑惑不解,老者再笑自答:“乃是医家陈年旧事了,不过老夫见你投缘,好教你知道。当今诸国,合有扁鹊五人,老夫曾是那秦扁鹊。”其人复摆手道:“今时已然不是了,出武关道时传与一名少年人了。”

“却不知如何称呼长者?”

“便唤老夫戎芷即可。”

文子连道不敢,被戎芷虚扶而起。正待与这老者请教些药石知识,忽听得后船中的疯牛大声叫喊,乃是自云昭氏老鬼的剑式诡谲,需要文子来与鸦辅导。无奈摇头与戎芷拱手,准备去后船上瞧上一瞧。

不料在于船首走动时,蓦地看到白浪滔天的浍水中一艘乌木帆船逆流而上,冲着这四艘蜢舰全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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