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循序渐进,这种行为也算正常。
兰理笑着点点头。
只是不管是什么目的,他都得把话说清楚。
斟酌片刻后,兰理半严肃半玩笑地道:
“你知道,泽泽今后有自己的职业规划,我做父亲的,自然也是为她铺好了路。”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首席,你也知道,有的首席舞者一辈子都不会生孩子,甚至连照顾自己的家庭都吃力。”
兰理说完,摆动一颗棋子,盘中局势瞬间明了——将士开道,兵临城下。
程砚安却没再动。
是懂了兰理的意思。
他缓缓说道:“兰理叔,我未必是个看重繁衍的人,也始终尊重伴侣的任何决定。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这是一颗实打实的定心丸。
程砚安嗓音透着诚恳,这一番话简练而精准,听得兰理与厨房的于舒然同时抬起头,视线隔空交汇,彼此心照不宣地传递着某种情绪。
程砚安洞悉人心,知道他们俩的担忧与试探,这么坦诚相待,反倒省了很多事。
兰理满意地笑起来。
其他的已经不用明说。
兰理明白程砚安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人,程砚安也明白即便是万事俱备,关键也是在兰泽这阵东风。
兰泽就是这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小姑娘穿着睡衣,踩着兔子拖鞋,噔噔地几下便冲到他们的会客厅外,趴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里面正下棋的两人。
兰理是亲眼看见自家闺女直直望着程砚安,都没功夫多瞧自己一眼。
啪。
象棋被人用力按在棋盘。
程砚安低声笑起来。
“做什么?”兰理睨她一眼。
兰泽眼神就没离开过程砚安:“我做梦梦见哥哥来黑河了……我怕是梦……”
兰理深吸一口气。
这棋下不下去了,他直接推翻起身,哼了一声,酸劲儿十足,酸得从厨房出来的于舒然都开始牙痒痒。
“这两天公司应酬多,你们俩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顿了顿,又问道:“砚安几时回去?”
“初三。”
兰理笑了:“那正好,这两天忙完了再与你好好博杀。”
这两天的兰理几乎都会辗转于公司内部的各个聚餐之中。
三十晚是全公司的团年宴,上至公司高层下至清洁员工全部到场团聚。而家中赵姨过年得回家,三十晚到初四家里都没人,以前兰泽会跟兰理于舒然去应酬局,可今年不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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