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说得对,北平军或已料到我们要对北平用兵,却不调兵回防,想必城内真有杀手锏,所以有恃无恐。公爷,卑职以为,在没弄清北平军的底细之前,切莫再对北平用兵,以免再有无谓的伤亡。”一个偏将道。
“刘将军所言甚是,还请公爷三思。”众部将出列,显然,他们无心再战了。
“公爷,近万俘虏落是北平军手中,我军计划定已被其审知。现已成骑虎之势,若不集中重兵出击,打蛇不死只怕后患无穷。”那个姓杨的文官又道。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之理本公岂能不知,只是我军要镇守燕山一线,又要防卫山海关一线,若是调集重兵进攻北平,燕叛军定伺机南下,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困境,若是山海关失守,中原无险可守,势危矣。”徐辉祖皱眉道,他不是不想调大军攻北平,实在是处处受敌,有兵也没法调,而手上这支七万人的骑兵,还是用来救急的,若是在北平城拼光了,那就更加捉襟见肘。
“公爷,北平军见我军对其用兵,定生反意,现已图穷匕现,今日不反明日亦反。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与其任由其坐大,何不冒险集重兵,一举歼灭之。一旦扫平北平军,哪怕山海关失守,我军亦可集重兵重夺之。”又一谋士道。
“刘先生,您说得倒轻巧,北平城易守难攻,就算我军四十万军队集中攻之,亦足守数月。而北平军被困,定不会坐以待弊,其一旦倒戈,开关放鞑靼南下,就算我四十万大军能攻下北平,也是守不住,徒给鞑靼做嫁衣而已。”姓杨的偏将道。
“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集兵攻北平是下下之策,不可为之。”李参将道。
“李将军所言差矣,若是北平军有心造反,不论我军攻不攻北平,他们都会引敌入冦,既然已骑虎难下,我军更当先发制人,以免腹背受敌。”杨文官立马针锋相对。
“杨大人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北平军虽然桀骜不驯,却也还有忠义之心,深明华夷之辩。此次对我军手下留情,足可其并无造反之心,若不是被逼无奈,他们是不会公然引敌入冦的。”李参将道。
“他们并非手下留情,而是想迷惑我军,争取时间准备造反。”杨文官马上反驳。
“被人当贼一般防着,换了是本将,也被逼造反。所谓兄弟隙于墙,外御其侮。我军本与北平军相安无事,之所以有今日之危局,全系李贯之流的挑拨离间,公爷当严惩此人,与北平军重修旧好,共御外敌,方为上策。”李参将道。
“正是,我军与北平军本不必刀兵相向,只因李贯那厮无事生非,还请公爷奏明圣上,重惩之。”众将把枪口对准了搞事的李贯。
当然,众将此举也是有私心的,本来他们跟这个李御使就不对眼,因为这个李御使经常对他们指手划脚,动不动还上书弹劾他们,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冒功领赏吃空额都不敢干了。现在他们有机会了,不疯狂反击才怪。
这场本来是商定对敌之策的敌前会议,却演变成了文官武将的“辩论会”,非但没议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和略,反倒是自己先乱起来了,眼目的地着两边搞起了政治攻击,徐辉祖好一阵头疼,狂拍桌子让下面的人都住嘴。
其实,徐辉祖也不喜欢那些指手划脚的文官,可是现在朝廷内文官一支独大,皇帝又只信用文官,为了好办事,徐辉祖有时候也不得不向文官势力妥协。当然,妥协的前提是不损害勋贵集团的利益。
现在两边又闹起来,徐辉祖更是心烦无比,如果按照部将的说法,上书请求严惩李贯,且不论这种上书皇帝会不会同意,就说李贯这个人,他虽然眼高手低,却是帝师方孝儒的门生,徐辉祖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浑人跟方帝师闹疆。但是如果不按部将的说法,那就是离心离德,他虽然是第一公爵,不过再红的花也是要有绿叶相衬的。
既然两边都不想得罪,徐辉祖只得一挥手,让文官们先退下,独留部将下来做思想工作。在管人这一点上,他还真有点佩服万磊,因为万磊站在幕后,却能把北平城搞成铁板一块,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也不管朝廷威逼还是利诱,鲜有当叛徒的,都不知万小子给部下吃了什么**药。
其实,万磊没给人吃什么药,只是给部下足够多的尊重和足够多的利益而已。在顺天府,不管是当官还是当将,俸禄都是很高的,每月给四石米的同时,还按级别发五两到五十两不等的官俸。就连当个小兵,也是吃白饭拿军饷。
这还不算,万磊还把顺天府的土地都给分了,不管官兵民,每人二十亩地白拿,还几十年不用交税,又不用出役,要不是四周有强敌环伺,顺天府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这种好日子,府民们谁不珍惜啊,谁敢进攻北平,他们就跟谁急。
一通连骗带蒙把朝廷军“赶走”之后,万磊也把军政议三方的代表集中起来,议定近期内要不要起兵。三方代表经过激烈的讨论,并在万磊的主持下进行了投票,最后还是万磊的提议得到了通过,那就是先耗着,朝廷军不动,北平军也不动。
当然,不动不等于坐以待毙,一方面,军方抓紧时间练兵,特别是骑射训练,力争早日带出一支可以野战的骑兵;一方面,再派出使者,与北元加强沟通,争取建立一个“战略同盟”关系,即顺天府再次大幅降低盐铁的价格,以换取北元的军事互信和互助;另一方面,加快炼铁厂和炼焦厂的建设,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火药和大炮,用以加强北平城的守卫。
与其同时,生产也是不能落下的,万磊把生产石蜡的工艺技术转卖给赵鸿儒,让他加快油井的开发力度,并生产出石蜡批发给城内的百姓,百姓们拿到石蜡之后,裹上编好的棉芯,再转手出卖,这就有了工作和收入,城内的闲人少了,也就没人捣乱。
只是这一样一来,万磊本人又损失了一大把利益,不过为了北平城的安定团结,这也顾不得了。
ps:河蟹无罪,怎么“迷。药”两字都被和呢?
第117章 大生产运动
朝廷军退出顺天府地界之后,北平城得到了短暂的和平时间,一支由数千人组成的采矿队在北平军的保护下,开往黄花山矿区,进行开矿作业。由于北平城内迫切需要铁矿石,所以只开发铁矿山,至于那个金钨矿山,还未及开发。不过在战争时期,金条都不比一把火铳来得实在。
为了加快开发,原本的召标改成了联合开采。在万磊的牵头下,二十家大燕商合力出资聘请劳工和置配开矿洗矿的工具,加争在五天内弄回一千吨,也就是一千车铁矿砂,作为刚刚抢建完成的炼铁厂的原料。
为此,万磊也是大出血,他从自己卖化装品所得的七千多两白银中抽出五千两来,用以购买铁矿,剩下的二千多两用以购买煤矿,一下子就回到了赤贫状态。好在赵鸿儒为人地道,把制取石蜡的专利使用费三千两给送来了,不然万磊就是北平城最穷的人。
然而,这三千两还没有捂热,万磊就用它们来支付向山东富商定购的一百五十车石墨的货款,立马又回到赤贫状态。
由于石磨具有耐高温的性质,在冶金工业上可用来制造石墨坩埚,另外,治金炉的内衬也要用到它们。当然,铸炮的时候还要用它们来制模具。而山东才是石墨的主产区,所以万磊不得不花巨资采购。
相比于处在赤贫状态的万磊,赵鸿儒已经跻身老财阶层,这老家伙人老成精,一边倒腾煤油,一边收购粮食酒醋茶等生活必需品回来贩卖,一里一外挣了两份钱,富到流油说的就是他。
虽然现在煤油生意受到局势的影响,不过这不影响赵老财开拓进取的精神,挣了银子没有换成地皮,而是在城内搞了一个制墨工坊,专门用重油来生产炭黑,然后制成墨条高价出售。另外,他还有意于建立一个造纸作坊,研制高品质的宣纸。
赵鸿儒投资于造纸业,万磊是支持的,不只是在精神上,还在技术上给予支持,因为纸张是印制书籍传播文化的必需品,没有大量生产的纸张,就没有大量印刷的书籍,文化普及运动也就无从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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