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位苦面愁容的小青年摆谱,无端端叫自己也跟着受这窝囊罪,陪的好不辛苦。好不容易等到药房结业,一天的工作算是正式收工了。
林翰这次拒绝了经理的晚宴邀请,说自己很累,想回酒店休息了。那名经理也没有深劝,眼里还闪过一抹喜色,看来不用再陪着这位冷面大神遭罪,终于逃过了一劫了。酒店的卫生间里,林翰痛快的冲了个澡。淋干净身子后就任凭花洒不断喷水,低着头站在水下呆呆出神。有什么了不起的?世上的好姑娘成千上万,每个人自然都有每个人的好,难道自己还能大发神威,把所有的妹妹们都娶回家么?自古以来就是熊掌和鱼不能兼得,这不单单是一句谚语,也饱含着人们已经发现、摸索、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不是随便瞎说的。古人诚不欺我也,多少聪明才智之士都已服膺于这条真理,自己草根一个,咋就想不开呢?罢了罢了,姬小婷和容雨姿二者只能选择其一,还是早下决断为妙。越是拖泥带水的磨蹭下去,越会生出无穷的事端来。
才有点开窍,募得想到要选择谁,就又愁上心来。就目前来看,这个决断委实难以定论。狠狠的一拍墙壁,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和没想开一个样子吗?擦!”一天没正经吃饭,这个时候肚子终于有了点饥饿的感觉,还传来几声“咕咕”的响动。林翰擦干身子穿衣,想要下楼去寻些吃食。这个时候电话响起,一看又是孙子琪打来的,接通后只听孙子琪那边传来明显的火车运行中“哐哧哐哧”的轮轨声音,孙子琪大声问道:“林翰,吃过晚饭了吗?”
林翰答道:“孙总,我刚想要出去吃,您现在到哪里了?”孙子琪道:“还有两个小时吧,在火车上呢。你晚饭少吃点,等我到了以后,一起喝点酒,这两天奔波的好乏。”林翰道:“没问题,那我也不吃了,就留着肚子等你好了。九点能进站么?安检还是很严格,我去车站接您吧。”孙子琪道:“不必,你来与不来我都要下车出站的,又没有什么行李包裹,在酒店等我好了。”林翰道:“好的。我把酒店位置发给你,一会您打车说给司机师傅听,很好找的。”孙子琪道:“好了,一会见。”挂断了电话。
林翰给孙子琪发完了短信,看了看电话,给石嘉打了一个过去。石嘉很快的就接通了,兴奋地喊道:“翰哥,你在哪里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下午咱们的活计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林翰道:“我估摸着也是这个效率,咱们有点太拼了吧,你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石嘉呵呵憨笑道:“不然也是一样不好好睡觉,不如干点正事来得值。”
林翰道:“我还得几天后再回,你记得明天完工后详细的统计下弟兄们都干了多少活,所有的花销费用也全部都加起来算个明细账,写在纸上。找上武志宇和你一起统计,他干这个估计没什么大问题……”只听话筒里便传来了武志宇的公鸭嗓:“翰哥,别以为你是大学生就目中无人。当初我和你是在一张网里的鱼,不过是老子觉得网口太紧不想和你们挤而已,就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又开始遨游在宽广无尽的大海里。这点破活你还估计我没什么‘大’问题,你真当我是中学毕业的啊,切。”之后就传来他和石嘉一起的桀桀怪笑。
林翰叹道:“你们俩又在一起混?武志宇你听着,你小子自己疯也就是了,要是把我石嘉兄弟带坏了,我和你有算不完的帐!”武志宇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在话筒边神秘的说道:“可是都没用我带,他已经坏了,你说咋办啊?”跟着又是哈哈狂笑。石嘉说道:“翰哥,武哥这几天就和我在咱们的出租屋住呢,他快递公司的业务已经处于半怠工状态了,工地上的好些事,都是武哥张罗的。”
林翰道:“你说的只算参考,到底有没有出工出力,我回去会明察秋毫,论功行赏!对了,家里的猫怎么样,一直就想问你这事。”石嘉笑道:“猫舍也是我和武哥一起盖的,非常高大上啊。我们把厨房外的小菜园围起了高高的细铁丝网,三百六十度封闭。别说是养猫,就是养鸟都飞不掉它。那俩只小家伙又能吃又能喝,现在毛滑皮厚,走起路来滚圆滚圆的,依我看比人是享福多了。”
林翰听的很是兴奋,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猛地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几时有时间回去奶奶那里,把那只最小的也抓来一起养算了,好叫它们兄弟三人也能一家团聚。”石嘉不疑有他,呵呵笑道:“那还不简单,等咱们忙完了就回去抓。正好我也该回去看看奶奶了。”林翰道:“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一起去,先这样吧。”
林翰随后又拨打了张栋的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遭到陆炯等人的骚扰。张栋回答说最近倒是消停的紧,不见有什么动静。因为省城正在展开一场排查打击恐怖分子、不法分子的大会战,声势极为浩大。据新闻说由辽东省委政法委书记亲自挂帅督战,所有和黑恶性质沾边的团伙个人稍不留神全都被请进了局子里喝茶,街边的小混混痞子之流的更加是销声匿迹,影踪全无。林翰想到,这多半是辽西暴匪事件发酵的结果。这么大的隐患作恶地就在辽东省,当地权力机关当然不会视若无睹,挥动重拳打压势所必然。便又叮嘱了张栋一番,挂断了电话。
孙子琪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酒店,眼睛里看似好像还布满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结果。他匆匆办理了入住,扔下行囊就和林翰走出宾馆,嚷嚷着快要饿死了,必须得马上吃喝。林翰说道:“孙总,吃喝我肯定奉陪,不过咱们俩第一次一起出差,也算是缘分不浅,无论如何得给我个机会,做东请一请你。”
孙子琪带着笑意看了看他,最后点头道:“也好,就听你的。不过地方却要由我说的算,不然咱就各吃各的。”林翰笑道:“那自然悉听尊便。”孙子琪拉着他就走,三拐两拐的就钻进了一条胡同,好像对路径极为熟悉。林翰吃惊道:“孙总,你这是要带咱们去哪里吃?瞧你这轻车熟路的架势,莫非有老根据地?”孙子琪笑而不答,只是一味的行进,脚下步伐越走越急。林翰跟在后面又道:“孙总,你折腾了一天也没好好休息,如果太远咱们还是打车走吧。”
孙子琪回过头来说道:“还有几步了,打什么车。快点走,去晚了就没有了。”林翰奇道:“什么好吃的东西对你吸引这么大,去晚了还能没有?呵呵。”孙子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正宗的人间美味。我来阜环一次,要是吃不到这东西,就当这次没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红缟龙珠
穿过几条胡同后,地形豁然开朗,露出一块很大的空地场,周边有几盏昏暗的路灯照耀下,地下到处都是破烂的菜叶等杂物,看来这块地方白天应该是一个小型的菜市场。不远处一户紧挨着菜市场的人家搭起了凉棚,里面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张桌子,椅子就少的可怜了,和桌子配不上套。
凉棚的最里面,白雾缭绕,两口大锅被架起,下面的柴火旺盛。一个白发满头的干瘦老者穿着挎肩的大皮裤,红润的脸上布满汗滴,正在忙碌的搅炒着大锅里的什么事物。少的可怜的桌子四周,站满了陌生人。围在一起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白色类似面条一样的东西。而等候在大锅前排队的人也不在少数,个个的捧着白瓷碗都翘首以待,一副欲得之而后快的焦急神情。
林翰观察到不论是吃没吃到这神秘食物的人们,穿衣打扮也各不相同。市井之中的贩夫走卒,还是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学者,类似于孙子琪和他这样的走南闯北的业务员,还有街边染着黄毛的小青年,各种人齐聚在这里,现在的身份统一的只有一个,就是食客。孙子琪神秘地道:“喏,就是这里了,没想到咱们今天稍稍来的晚了一点,就得等上半天了。”林翰好奇道:“孙总,这些人碗里的白色面条是什么东西?”
孙子琪笑道:“你去看看凉棚一边的招牌。”林翰依然侧身走到一边,果然看到了一条布幅老而陈旧的垂卷下来,沾满了油渍和污浊,上面写着的四个大字却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贝记毛肚。林翰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弄巷深处的一家特色毛肚馆。食客们碗里类似于面条的东西,正是ru白色的毛肚。
孙子琪已经站进了排队的人群里,笑着小声和林翰解释:“这家馆子的老板姓贝,就是里面的那个白发老头。他用现在流行的广告语形容呢,就是‘专注毛肚制作工艺三十年’,解放后搬来的阜环,把家里祖传的毛肚制作工艺发扬光大,并且在这里定居下来,开了这间铺子。这一开,就是三十年,从没有换过店址或者扩大营业规模。他亲自选材亲自煮出来的毛肚,口感脆嫩爽口化渣,味道纯正的叫人欲罢不能。现在市面上大多数商家发制毛肚的方法都是采取的碱发,虽然注重了口感,却有很多的缺陷。比如破坏营养或者使食材变的老韧。他家则不然,贝老人家一直秉承保质保量原汁原味的制作流程,再辅以他独到的家传秘法,童叟无欺,可谓业界良心,呵呵。你瞧到那几个大字了么?那是八十年代末咱们省的一任省委书记光临他家品尝完后,特意亲笔留下的墨宝。”
林翰问道:“可是这个时间还顾客盈门,那他这一天不得忙死啊?”孙子琪摇头道:“这却是你有所不知了。贝老头对食材的原料选择非常挑剔,他家的一个亲戚在阜环郊外开的养牛场,现在专门负责独家给他供货。而老人发制牛肚的工艺又是保密的,几十年来时间只选在下午的五点到七点之间,且定时定量,多一斤不做,少一斤不行。等到新鲜的毛肚发制完出锅就即炒即卖。这种饥饿营销方式就决定了来得早的可以大饱口福,若是来的晚些的,只能看着空锅底干瞪眼。任你许诺万金还是磕头作揖,老头再不接待。”
林翰听得有些流口水了,说道:“如此说来,老头人还是挺特的啊,雷打不动的在这深巷里开店,还限量贩卖,呵呵,有点意思。”孙子琪说道:“所以我说咱们来得有点晚了呢,若想再吃,就只好等到明天晚上七点钟以后了,白天的时间那是甭想。”林翰笑道:“孙总不光是业务熟练的老总,原来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食家,这样的所在和特色店铺,也能被你辗转挖掘到。”孙子琪眨眼道:“不是美食家,是吃货。”两个人便呵呵大笑。
他们的运气也还不错,每人都排到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肚,用海碗装来,撒上浓香的芝麻酱,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林翰道:“孙总,可惜没有凳子了。”孙子琪道:“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站着也要先吃进肚里再说。”挑起筷子就是一大口,狼吞虎咽的大嚼,一边赞不绝口。林翰一笑,跟着也拿起了筷子。这足足一大海碗的毛肚筋道腻滑,爽嫩可口,吃的两个**汗淋漓,过瘾之极。林翰挑起大拇指赞道:“孙总,名不虚传啊,这里的毛肚吃完这一次此生难忘,酒香就是不怕巷子深。”
孙子琪笑着点头:“有些东西,贵就贵在于它的原汁原味。人们越来越多的注重于外在美和所谓地新口感,却忽略了食材本来的味道。其实世界上最好吃的菜肴,就是货真价实的顶级原材料,简单的烹煮就可以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复杂工艺点缀其中?”
林翰去结算饭帐,一共是区区四十六元钱,感慨的摇头道:“孙总,惠而不贵,爽口爽心,今天和您来着了!哈哈。”孙子琪微笑着抚了抚肚子,说道:“可惜不能天天吃到这样的美味,却有些遗憾了。”林翰笑道:“没有些期待,活着岂不无趣了?再说,这东西好吃是好吃,总得留意下咱们的血尿酸超不超标,如果为呈口舌之欲,糟置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孙子琪哈哈大笑,和林翰并排走上回路,说道:“你这句话很有见地,人要是无欲无求,活着可能真的了无生趣了。我长你近二十岁,却还不如你一个后知后觉的年轻人,呵呵。”林翰道:“孙总抬举我了,说到品论人生活着的大智慧,我还不知道要和您学多少年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酒店。
林翰想起了一件事,尾随着孙子琪进到他的房间,神秘的道:“孙总,给您奉上一件宝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进您的法眼。”孙子琪讶异道:“噢?是什么好东西?”林翰便关好房门,从口袋里把那颗红玛瑙球取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孙子琪一见到这玩意的瞬间,瞳孔就开始收缩,凝神郑重的缓缓坐了下来,开始品鉴。末了飞快的打开自己的挎包,取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足足端详了十多分钟,一言未发。
林翰也不去打搅他,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支烟,陪在一边。过了良久,只听孙子琪极其惊叹的道:“这是一块红缟玛瑙,品相已是战国红里最为难得的极品了。动丝的丝细、面积、切面角度无一不是浑然天成到了最高水准,林翰!”转过头来露出狂喜之极的目光,声音颤抖道:“这么名贵的无价之宝,你是在哪里得来的?”
林翰早就想好了说辞,并没有说出列车上的一系列际遇,改口把曾勇捷编造成了一个来自于回疆的小混混,在街边行窃的时候被他发现喊破,两个人撕扯纠缠之际,那回疆青年不小心遗失在地上,仓皇逃窜。这块红玛瑙球,就被自己拾到了。
孙子琪皱眉沉思,寻思道:“回疆风沙漫天,不曾听说有产此石的矿地呀。再者说,你看,这颗玛瑙不但色泽通透上佳,真正难得的还有它这个中规中矩的形圆。战国红大料稀少,而裂又多,直径在20毫米以上的圆珠就很少见了。而色艳,丝好,无瑕疵的20毫米以上圆珠即入精品行列。时至今日,战国红原石价格飞涨,圆珠由于留料率低下,加工圆珠的已经越来越少,精品圆珠已是一珠难求。这颗圆珠的直径,目测也已超过或者接近了30毫米,并且还兼具色彩艳丽,结构清晰,手感油润三大战国红评判标准,这就不是难得了,简直是神一般的奇迹了。不是我妄下定论,红缟龙珠之列,此珠可称当世第一了。”
林翰问道:“孙总的意思,这颗玛瑙球是叫做红缟龙珠么?”孙子琪点头道:“正是,学名如此。不过我忘记了你对这些一窍不通,呵呵。其实我现在的观测也不靠谱,我只是爱好。比起专业的收藏品鉴大家,这点眼力也是难望其项背,如果你需要的话,咱们回到巢平,我帮你拿去玛瑙收藏协会鉴定一下,就能知道它的真正价值了。”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一刻不离那颗红缟龙珠,笃爱之情,溢于言表。
林翰道:“孙总,你也说过了,我对这玩意是真的一窍不通。难得你偏好此道,这颗珠子我留着无用,就送给你收藏吧。”孙子琪吃了一惊,连连摇头道:“你说什么?那可不行!你说的轻松,送给我?如果我没看走眼,咱们回去鉴定完是真货,你知不知道,这玩意能值多少钱?告诉你,保守的估计,也要值两千万元以上!两千万啊!”
林翰被吓了一跳,问道:“两千万?能值那么多啊……不会的吧?”孙子琪道:“值不值现在下不了评论,如果是真货,两千万也就是个起拍价……我刚才看来,总感觉它的工艺非常细致高端,根本不像是出自国内工匠之手;但到底什么国家能打造出来这样的水准来,就更说不好了。”
林翰原本是不相信这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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