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俞之敏担惊受怕了一天,收拾完便回自己的房间早早睡了。林翰和林飞一起也进了房间,准备睡觉。林翰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轻轻地放在了床头,对着林飞道:“小飞,这是哥在外面赚的一些外块,我自己留了些,这些给你。平时压压兜,尽量省着点花。”林飞看了一眼那信封,用手推了过来,说道:“哥你一个人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我不要,你留着自己花吧。”
林翰呵呵笑了起来,弓起食指轻轻地在他额头上敲了个爆栗:“臭小子学会说人话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厂子里难免有个人情来往的,和工友们交往玩耍,社会上的朋友同学相聚,处处可能都要用到钱。别和我装蒜,收起来。”说着把信封重又塞到了林飞的手中,嘱咐道:“哥不反对你结交朋友,也不反对你和小哥们一起吃吃喝喝,年轻人现在都是这样,你要是没有朋友没有哥们反而会显得不合群,孤僻。但是你要记住小飞,要结交那些人品好,值得你交往的人。一个好的正直的朋友,是你一生中的宝贵财富,会像明灯一样相伴着你走完每一段旅程;好与坏哥相信你现在已经能分得清了,一定要好好干,别叫咱妈失望。”
林飞低着头,想了半天说道:“可是你在外面赚钱不容易,我自己现在也挣钱呢……”林翰道:“行了别多说了,我在外面当然好办,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同,你在家里还要照看妈呢,她一辈子省吃俭用的不舍得花钱,你要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多给她买些好吃的好喝的,穿的用的也不能含糊。我在外面回不来,这些要做的,就需要你来做,也算是替我做,知道么?别担心钱,哥现在新找到的这家公司非常有实力,每个月都不少赚,没有了就找我。”
林飞慢吞吞的打开牛皮信封,看到了厚厚一摞现金,很是吃惊,问道:“哥,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是……这是一万块么?”林翰点头道:“先给你留下这一万。你要明白哥为什么把钱留给你,不留给妈。这钱在你的手里,你能听我的,按着我的意思花;在妈手里,干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才舍不得花一分,又会一股脑的全都存起来。那和没给她一样,所以小飞你一定要理解明白哥的意思,知道么?”
林飞看了看手里的钞票,就重重的点了点头。林翰接着道:“你今天进派出所的原因,二蛋都和我说了……”林飞一听眼睛就立了起来,显然很是气恼。林翰就轻轻地扶住他的肩头,解释道:“你先别立立眼,听我把话说完。刚夸完你老大不小明白事理了,你就犯浑。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就靠你自己一个人闷声不响的硬扛着,是个办法么?你一天不说话,派出所一天就不会放人。咱妈在外面急的都快疯了,你考虑没考虑她的感受?你这叫一人做事一人当吗?越是这样固执的犟下去,越先受到伤害的不是你,而是老娘,你明白么!咱们三个是一个整体,是一个家庭,是这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任意一个人出了事,另外的两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小飞,你要记住这条定理。”
林飞便低下了头去,不再做声。林翰叹口气,又道:“小飞,哥今天听二蛋说完事情的起因,心里由衷的佩服你。当然不是佩服你犯犟不肯配合人家派出所民警的工作,而是你的出发点。我弟弟成熟了,知道有些小人不能惹,小不忍则乱大谋,怕连累老母亲操心遭罪……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嘛!真的小飞,哥对你现在的信心越来越大了,这样下去,以后我就可以对你对妈更放心了。但是唯独要和你说的一点是,出发点再好,不用一个合理的形势或者手段应对变局,最后也是徒劳无功。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你要根据事物的自然规律,多用用这里想问题。”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林飞就瞪大了眼睛,有些兴趣地听进去了。林翰又道:“不如我来帮你分析一下这件事,于哲京因为钱卉佳的事对你怀恨在心,你总知道吧?那么你想一想,他为什么要对你怀恨在心?他最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才肯善罢甘休不再找你的麻烦呢?答案不外乎有两条,一是他如愿得到了钱卉佳;另一个就是你彻底消失。如果说第一条要是不成立的话,钱卉佳对他一点没有意思,相反还非常的厌恶抵触这个家伙,那么第二条就成了你们俩主要的矛盾点。于哲京因为得不到钱卉佳而就会把全部的怨气朝你身上撒,在他那样的小人思维里,这就是典型的有的放矢型的感性报复,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你挡了他的路,搅了他的局。这种人永远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也不会理智的去分析对他不利因素的形成是来自多少个方面,他就认为所有的不如意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导致了他的不爽。”
林翰点起了一支烟,坐在了床头,续道:“这是他这个人的品性,咱们再来分析下他要对付你的手段。你生产的螺纹产品在他那里不能检验合格,这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除了享受要报复你产生的那些快感,他还想要一点一点的激怒你。当把你心里的怒气惹的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必然就会勃然而发。而结果往往就是你会痛打他一顿。这顿打,就是他设计好的,正翘首以盼的。因为一旦他挨了你的揍,就给人以口实了。打人就会产生影响,于哲京的最后一步就是利用这些影响,达到他的终极目的,借厂办的手把你开除。当你从阻碍他的那个大环境里彻底消失,被除了名,剩余下来的他不管继续能否追求到钱卉佳都是另外一回事了,总之他扭曲变态的心理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也就为干成了一件损人也未必利己的愚蠢事而沾沾自喜。”
“所以,”林翰看着林飞道:“你觉得你在派出所一句话不说,什么也不交代,就是最好的出路和办法吗?事实上是无论你怎么做,等待你的路都只有一条了,就是被开除出厂………如果不是我刚巧赶回来又刚巧给朋友打这个电话。哥要和你说的是,和这样的小人争斗,就不能有仁慈之心。他狠你就要比他还狠;他凶你就要比他还凶。不同的是,在方式方法上要注意策略。起码在派出所里,你就没有必要隐瞒任何情节,要一五一十的包括把他企图非礼钱卉佳的事实都说出来记录在案。黑的就是黑的,永远变不成白的……小飞你要记住,公道自在人心,是他于哲京做的亏心事,就永远抹煞不掉,除了世间法理难容他,老天爷早晚也会叫他遭到报应!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原则上不能含糊,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断不断才是做人最大的弊端。前怕狼后怕虎,往往最后会把脚下的路走绝。小飞你想过没有,假如要是于哲京真的得偿所愿,禽兽一样的糟蹋了那个女孩子,你在派出所里还准备一言不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么?你忍心看到这个女孩子生理和心理遭到双重的蹂躏和创伤却无处伸冤,屈服于这个小人的yin威之下么?而那个女孩据我所知,对你还是相当的一往情深?”
第一百五十章 九阴白骨爪
林飞“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说道:“我去拿瓶酒。”林翰笑道:“说的我好口渴,给我带一瓶。”兄弟俩人一人举着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来。林飞一口气喝掉了半瓶,用手臂一抹嘴巴,说道:“哥,你的意思是不能忍让他?”林翰点头道:“这样的败类,有什么理由忍着让着他啊?尤其更不能以牺牲泯灭我们的良知为代价,换来一时的安宁和安稳。如果那样,以后我们的良心受到的谴责会更甚。我想要你明白的还有一层更深的道理,打击这样的人不能简单的一挥拳头,明白么?你要开动脑筋,学着比他更阴,比他更坏,在自身没有任何损失的前提下还能狠狠的回击他,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林飞的眼珠子就咕噜噜的来回乱转,喝了一口酒道:“哥,我做不来,想不出好办法。”林翰笑道:“不需要你马上就能做,就会做,这是个过程,以后你会慢慢懂的。虽然这次我们看似是被于哲京压的死死的,一点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是你看现在是不是转机出现了?之前他是怎么对你的,我要加倍的奉还给他!欺负到我们头上的人,现在不能放过他,以后再有,也绝不能放过!”说着狠狠地抬起酒瓶灌了一口。
林飞就惊诧之极的看着他,说道:“哥,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林翰看了看他,笑笑道:“不说了,睡觉。”兄弟俩挤躺下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聊天。林翰问道:“小飞,最近这段时间,妈还时不时的自己一个人出神吗?”林飞道:“有,有的。好多时候叫都不回应,我问她想什么,她也不说给我听。”林翰很是上愁,说道:“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不会是一种病吧?以前没见她总这样的啊。”林飞道:“我就知道,她一定在想一件事情。有时候她会突然笑一下,有时候又会眼里就有泪花,只是不流出来罢了。”
林翰“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说道:“都这样了吗?这不是哭笑无常么?我前段时间问她,说是想起了咱爸,你说是不是这个原因?”林飞点头道:“可能性很大的,她一个人呆呆的看爸的照片,也经常就是一看一个下午,一句话也没有,就是来回的翻影集。”林翰叹道:“想有什么用,人死又不能复生……哎,小飞你想着点,在这方面要多注意她,真要是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给我打电话。”林飞答应道:“知道了。”
林翰翻身又躺下,自言自语道:“要不然就给她寻个后老伴……”只听林飞背对着他“噗嗤”笑了一声,肩头抖动着。问道:“你笑什么?”林飞转身道:“她现在最烦的就是别人说这事。前几天我随口和她提了一句,你猜怎么滴?她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后来还拿起扫把追着打我,说不孝顺的儿子,就想把亲妈撵出家门不管……”林翰听的哈哈大笑,说道:“老妈这是条件反射啊,如此说来她真的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林飞吐了吐舌头道:“反正我是再不敢提了,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去和她说吧。”
林翰一转眼珠道:“小飞,我看她这是心病,只有你能有办法帮咱妈医。”林飞诧异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和她一说这事就急了,我没办法。”林翰道:“谁说没有,眼前你就有个好机会,能帮她治一下。你看二蛋也说了,你们车间的那个钱卉佳不是对你很好吗?你就真不动心考虑考虑啊?听说那姑娘长的还很漂亮,你要是能把她领回家,叫咱妈看上这么一看……那她高兴的还不什么病都立马就能好了……”
林飞一个翻身转了过去,一言不发。林翰用手推了推他,说道:“我和你说的你听到了吗?”见他没反应,就又推了几下。林飞就道:“不早了,哥。都快点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林翰道:“你小子,一说点正经的,你就回避。告诉你啊,明早和我走,去医院看于哲京。”
林飞一听这话“骨碌”一下翻过身来,怒道:“看他做什么?我不去!”林翰哈哈大笑,说道:“你道是真的看他吗?告诉你,明个我带你去,是请你看戏的。一场好戏,包你看的身心愉悦,解恨又解气。”林飞狐疑着一脸不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翰闭目道:“睡觉吧。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大哥能害你啊?睡觉。”林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见林翰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悻悻地躺倒,翻过了身去。
林翰其实还没有睡着。于哲京的事小,现在他最担心的反而是母亲的呆呆出神这个问题。严格的说这可能是一种病,一种精神领域上的疾病。这种病可大可小的,反复性和顽固性也因人而异,要彻底治愈可能会很麻烦。回到巢平以后他决定要去见一下陈朗,请他联合院里的权威医生分析一下母亲的这种情况,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林翰又想起了陶海升,想起了挎包里的那些钱。看来没必要再矫情了,陶海升执意要把这些钱送予自己,话语也说的拳拳诚意。甚至他还在和林翰分手之后的一段时间跟踪了他,一度跟进了浴池,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放进了林翰锁在衣柜里的挎包。如果坚拒不收,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总不成拿着这些钱交给石佛镇当地的公安机关去吧?那样就是没来由的给自己找麻烦。陶海升话里话外透漏出的意思是,列车劫案的消息和新闻会被适当的封锁一部分或者大部分,官方未必会大量的报道案情。这个时候有个人抱着一大把钱交上去,说是劫匪落下的,马上就会不论在官方还是在民间都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这笔钱终究不是自己应得的。林翰还是不打算据为己有,等到大池塘的补偿费用下来,凑够了数目要去首都一次,面见陶海升亲自奉还,眼下先暂时挪用一下倒是无妨。这笔钱数目不少,总有接近了五万块之多,被曾勇捷又撇又扔的,陶海升只在后来拣到了四万六千元左右,全部都在林翰的挎包里。其余零散地肯定是随风飘远,无从觅迹了。
林翰也真是佩服陶海升的身手,都怀疑他是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既能快速的收集好散落在地下沿途几里地之长的那些纷飞翻滚的钞票;又能兼顾到林翰的人身安全,第一时间赶赴到了他和曾勇捷纠缠的破工厂。单只凭这一点,就能看出陶海升的单兵作战能力有多强。
林翰甚至都有了点想拜他为师的念头,在这么强悍的人物调教下,或者意识和应变达不到人家多年来积淀成的境界;不过学个皮毛,练一手比较牛逼的功夫,应该问题不大吧?免得以后有需要动武的时候,空有逆天神力的右臂,却不会闪转挪腾,每次都出乖露丑的狼狈不堪。和费大彪、黑莽汉一行如是,遭到了瘦皮猴的偷袭;和光头佬极其小弟们差点被绊的狗吃屎也如是。衬托着陈朗反倒是如同虎入羊群,那一架打的威风凛凛,出尽了风头。
虽然林翰并不是如何一个争强好胜、穷兵黩武的性格,可是学一手功夫傍身,总好过事到临头吃亏受欺强吧?他越想越有这个必要,决定一等眼前的事情了结一个段落,一定要去首都找陶海升,赖在他那里不走,非要学到点本事不可。
这一夜无话,哥俩睡的酣甜稳实。俞之敏很早就起了床,熬了黏黏的一锅小米粥,热了馒头,切好小咸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儿子的房间开始骚扰他们。每次叫林飞起床,绝对是一项难度很高的技术活。因为你一旦坚持不住,他就会也坚持不住,直接睡过了头,上班常常迟到。没想到今天多出来的林翰,也没比他弟弟强多少,一推一哼哼,始终不情愿起身。
俞之敏看着两个儿子非常慵懒的睡姿,又爱又怜的摇了摇头。有心想叫他们哥俩再多睡一会,可是林飞的上班时间一步一步逼近。后来狠下了心,使出了独门绝技“九阴白骨爪”。就是伸指探到林飞的后背,不管他痒与不痒,来回的搓挠,那滋味又疼又痒,管叫谁都坚持不了十几秒,就会来回的躲避她的抓挠。如此反复重复几次下来,林飞也就渐渐没了睡意,心不甘情不愿的悻悻起床了。
由于是近年来“修炼”成的绝技,林翰没有尝试过,最先受不了这种酷刑的折磨,惺忪着睡眼坐起,躲避到了床尾;而林飞的“受刑”能力就明显要强过哥哥,足足坚持了接近一分钟,终于嗷嗷怪叫着一骨碌爬起,母子三人嘻嘻哈哈地笑做了一团。林翰一边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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