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心魔听本体的想法就要隐蔽些,但等他修为神识都稳固的时候,也能如你刚才那样切断心音。”
懂了,还是心魔天赋优势,心魔有点本事都是专门针对本体的,要不说是天生仇敌呢,这些本事要是对别人也有用,萧墨早把楚家掀翻了。
楚惊澜对心魔和系统的交流无知无觉,他在退婚书上写完字,搁下笔,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无事的话我便回房了。”
家主蹙眉,楚惊澜进门时就不曾跟长辈见礼,他已经宽容一回了,此刻想走,还冷着一张脸,简直不把上座的人放在眼里。
他正想斥责,却被楚郁生抢了话,他迫不及待插嘴:“堂弟莫慌,接下来要商量我和白沫定亲的事,两家少主联姻,你作为楚家一份子,也该听一听。”
楚惊澜神情恹淡,而苏白沫听闻刺眼,猛地甩开家里人的手,冲到楚惊澜轮椅前,说哭就哭。
声泪俱下,哽咽凝噎。
“惊澜哥哥我不想的,我不想跟你解除婚约的,可我做不了主,他们都逼我放弃你!”
苏白沫清泪湿了满脸,哭得好不可怜:“但、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恢复修为,惊澜哥哥,我等你,多久都等!”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立刻精彩纷呈,楚郁生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苏白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家的人却是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在心里夸苏白沫聪明。
他们根本看不上楚郁生的修为,并不想联姻,苏白沫说了这话,稍后即便楚家主提起亲事,他们也能装模作样,说心疼自家孩子,尊重他的选择,从而把楚郁生拒了。
至于等楚惊澜?等不等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吗。
楚家大长老沉沉开口:“白沫,你尚年轻,可别说些糊涂话。”
苏家人一掩面:“唉,孩子大了也有自己心事,我倒是为他的情谊感动,我们白沫多知心啊。”
双方这就演上了。
明明楚惊澜才是今日一切的伊始,但他却仿佛置身事外,远在云端,垂眸看这一场闹剧。
周围那些曾经嫉妒他的也好、憎恶他的也罢,今日都化作了高高在上的怜悯、戏谑、讥讽和一些迫不及待的观赏。
他每一寸骨头,都变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好戏。
还有苏白沫,唯一一个掉眼泪的人。
他的眼泪究竟是为谁掉的呢?
为他楚惊澜,还是为苏白沫自己?
楚惊澜朝苏白沫面上望去,但刚抬起目光,一个背影却突然横在他眼前,遮蔽了他的眼。
苏白沫离他三步之遥,而萧墨挡在了他身前。
那些令人作呕的目光、窃窃的私语,仿佛都被这道水柳般的身影拦在了幽潭之外,流水静深裹浮木,他就是那截被托起来、被裹着的浮木。
一切污浊恶念都被萧墨沉了下来,让楚惊澜不受其扰。
楚惊澜眼神不由动了动。
自打宛玉患上疯病,年幼的他失去仅有的庇护后,楚惊澜便从没想过有人会挡在他身前。
他以为无论风雨霜雪,合该自己一人扛,理所应当。
他本就在泥沼里行走,失去了修为,觊觎许久的臭鱼腐虾抓住机会,铺天盖地往他身上砸,恨不能直接把他就地掩埋,要他烂在泥里。
但居然有人想替他把烂泥拨开。
楚惊澜嘴角的冷淡凝在冬日的末尾,在萧墨的背影中,竟是化作了初春的清浅。
苏白沫泪眼婆娑看到他的神情,呆在原地,不可置信。
……楚惊澜对着他笑了?
萧墨正盯着苏白沫一举一动,面若寒霜,见苏白沫忽的呆住,蹙了蹙眉:哭过头哭傻了?
不,不对,更像是看到什么。
萧墨挡在这里,能拦着楚惊澜看苏白沫,但不影响苏白沫看楚惊澜,他这幅傻样,多半和楚惊澜有关。
原著把这场眼泪安排得太重,萧墨心头一跳,唇线绷紧,立刻回头,生怕真能被一盆狗血淋头。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