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綦连客莫名地笑了一声,“我倒宁愿,做个外人呢,沙沙。”
“老头要是听到了,不定怎么伤心呢,我亲爱的弟弟。”
“那你呢?”綦连客问,双手环向她颈后,一边将她带入怀中。
古暮沙怔了一下,顾不上回答,挣扎着想要脱出他的怀抱。他低头,嘴唇擦过她耳畔,低声:“嘘,别乱动。你项链没戴好。”
他十指在她颈后灵巧翻动,指尖偶尔触到裸 露的肌肤,她立时觉得一片火烫,不由低垂了头,额头不自在地抵在他肩膀。
“好了。”他轻轻抽身放开她,古暮沙摸上脖子,却摸了个空,一转头,瞥到他手里正攥着那条项链,不悦道:“还给我。”
他斜斜地瞥过来,唇角微微勾起:“别戴了,跟你一点都不配。”
“关你P事!”古暮沙没好气,去掰他的手,“干吗抢我东西,又不是送给你的!”
他将手举高,看着她一跳一跳却又够不着,眼底现出几分笑意:“笨。”
古暮沙怒,伸手扯向他隐约笑得得意的脸庞,捏住了往两边拉扯:“还不给我?!”
他被扯住了脸而无法张口,眼底却都是笑意,高举的左手缓缓放下,将项链垂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像在逗弄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猎犬。
古暮沙连忙扑过去抢夺,他侧转了身,将项链往裤兜里一塞,然后不顾她的拉扯向楼梯走去,一边道:“一条破项链,有那么好么?”
“喂!那是人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凭什么拿走!”
“生日礼物?”他顿住转身,脸色微沉:“你也知道今天——不对,是昨天——是你生日,那还跑出去不见人影,手机关机还想夜不归宿?”
“有人给我庆生,我干吗不去?”她也呛回去。
綦连客唇抿了抿,十指捏成拳,眼底有着怒气:“是啊,你找到人一起庆祝生日,连家也不用回了!”
“嗯?”她捋了捋头发,“回家又没人等着我切蛋糕吹蜡烛,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回来?你以为是你过生日啊,无数人等着给寿星庆生不成?小客,你姐我呢,是属于被人遗忘的角落,难得有看得顺眼的人送上门来,自然要紧紧抓住,省得夜深寂寞,你说是不是?”
“古暮沙!”他一拳砸在她身侧的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大响,也将古暮沙吓得身子一颤。“你倒说说看,你哪次生日我没陪你过!”
行啊他,酒壮英雄胆,冷静自持的小客居然能失控成这个样子,难得。
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却又是事实。
*** *** ***
自从母亲去后,就再没人给她张罗过生日,而她自己,也不过是在生日那天恍然感慨“哦,又老了一岁啊”,就将这个念头丢诸脑后。
还记得母亲过世的那年,不过是初秋而已,却已经是那么地冷,那么地萧索。那明晃晃金黄色的阳光,也照不进心里分毫。
那天放学之后,她没有坐司机的车回家,而是在街上游荡。那时她还不认识花弄影,也没有相交的好友,想了一圈,才发现自己除了古家之外,竟然无处可去。
一向自诩坚强的她,心底像有了一个大洞一般,空虚,无力,萧瑟,悲戚。
她渴望一点温暖,渴望有人陪伴——然而却悲哀的发现,这些,是奢求。
连她自己都已经觉得自己像个游魂,便随便找了张路边的长凳坐下来发呆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家面包房前——她极爱这家的蛋糕,是以每日生日,母亲都是亲自到这家蛋糕房来给她买生日蛋糕,从不假手他人。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面包房开始亮起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瘦高的身影,以及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沙沙……沙沙……”那个少年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里隐有怒火,有担心,又有释然,如此复杂,让她几乎无从分辨。
在那一瞬间,她只是觉得,终于不是……那么地孤独。
“沙沙……”他还没得及发火,却突然慌张起来,弯下腰,双手伸出像是要触碰她却又停下,手足无措。她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泪水已经爬满脸颊。
无怪他慌了手脚,自十岁以后,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流泪。
她倔强的昂起头,朦胧泪眼和他对视,她不在乎是不是丢脸,她只想得到一些温暖。
许久,少年坐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像在抚慰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她埋入他怀中,泪水肆意流淌。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她抽泣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轻轻拍着她的后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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