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狄明烽刚刚醒来的时候,有记者想要采访他写一篇关于郁斯的报道。毕竟他被严重景保护得太好了,我们什么都拿不到。
但是严重景在听说采访题目以后,立刻砸了电脑。天知道他那个时候都还没站起来,就开始为个男人朝别人发火了。后来甚至撤了不少有关郁斯的新闻,却留下了严重景的。”
“严重景的这位男性伴侣可真是……”
女士斟酌了一会,才不太熟练地吐出一个成语,“祸国殃民。”
“你觉得呢?”
她有些口渴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水,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谢止的声线偏低,有种让人耳道发痒的磁性,“……我觉得很贴切。”
因为我也是为了把他带走才来参加这场宴会的。
“失陪。”谢止朝身边的女士一点头。
女士估计他是生意上的事,也没拦,风情万种地靠在桌边,朝谢止遥遥一举杯,仰头喝干净了琥珀色的酒液,醉眼朦胧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过大多数人都背对着她,就差踮起脚来看前面发生的好戏了。
确实挺精彩的,那个狄家的继承人看表情明显不对。
狄明烽的目光先是落在郁斯身上,然后是严重景,最后才是温瑾言。
——论我喜欢的人和情敌结婚还领养了另外一个情敌是什么感觉。
狄明烽快要炸了。
……
“好久不见。”狄明烽走上楼梯,在比郁斯矮了一级的台阶上停下,刚好可以与他的蜂后平视。
那天晚上,在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少想要钓谢止的那位女士是这样认为的。
狄明烽没有将郁斯堵在二楼的休息室中,严重景没有和狄家的继承人在花园中打碎一排石膏相,温瑾言也没有趁着夜色去到郁斯身边安抚睡得并不太安稳的小蜂后。
毕竟这些都是虫族内部的事情,总得隐秘些。
岁月绵长,疯狂的虫族总会学着忍耐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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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力量又强了……】
【一直在找,从来没有停下。】
【……我从未同意过那个决定……】
【是他自己要做的……和我们无关……】
【是我们提议……】
【……】
【现在怎么办……】
莱茵斯抬手捂了下耳朵,他刚才好像听见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
但睁开眼,圣殿里外安安静静,阳光从水晶制作的窗户间洒下,让砖缝之间的金粒闪闪发光。就连他面前巨大的光明神雕塑也宛若活着。
用红宝石和金线装饰的白袍袖口垂下,遮住莱茵斯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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