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则是瞪了刘虎一眼,心道,这种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要知道了这事,两下一联想,我不早就猜到发生什么了?
谢玉堂拉了一下谢清的袖子,道:“祖父,夫子真的是好夫子!他讲的我都能听懂,您也说过,这好夫子很难请到的,可现在这般,夫子的束修都用去买这些了,家里都没钱了,那夫子娘子和李春风怎么办?”
声音微顿了下,谢玉堂道:“还有,夫子说,这写字啊,怎么握笔,墨的浓度都有影响,还有啊,写完字后,笔还要洗,要不会什么什么的,反正就是很多规矩,这我哪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这些事,虎牙哥也不会,就让李春风来做我的丫头,帮我做这些事,每个月的月钱,从我的月钱里扣,可好?”
谢清瞪他一眼,道:“你怎知她也会做?”
不不不,差点被这小子带偏了。
这可是夫子的女儿,怎么可能给你做丫头!
“老爷,那位姑娘认得字。”刘虎在旁边道。
“认得字?”谢清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刘虎瞅了谢玉堂一眼,道:“那个,我先头送药过去,她看到药瓶上的字,就念了出来,说是玉露膏。”
“那玩意,是叫玉露膏。”凌老头在旁边道。
刘虎又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谢玉堂道:“这钱,那姑娘不收,她说,你救了她,这些花便是她送你的,她还说,虽然不值得几个钱,不过这花放在屋子里,就好像春天在屋子里绽放一样,看着心情都会好些,那样,你的伤也能好得快些。”
听得刘虎的话,谢玉堂和凌老头同时往躺椅边看去。
那篮子本是娇艳欲滴的桃花已经有了一些枯萎之色,有两朵花骨朵还掉落在了地上。
刘虎也探头看去,然后道:“啊,小少爷,你就一直放这啊,没拿个瓶子插起来?”
谢玉堂瞪凌老头。
凌老头将头一扭,道:“切,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我不会。”
捅人我熟,插花不会!
谢玉堂便转头看向了谢清,道:“祖父您看,她会的可多了!”
谢清很是默了默,然后站了起来,对刘福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两套文房四宝,还有两套,当时那掌柜怎么说来着?说是名家所制的笔,你去拿出来,再带上四刀纸,我们去夫子家。”
“祖父!”谢玉堂叫了一声。
不等他说后面的话,谢清道:“你别去,你就别乱出主意了,你以为江夫子是什么人?他和江秋雨两人,只要一开科举,那以后定是前途无量,你还想着让人家把女儿卖给你做丫头?”
你是想彻底气走江夫子?你二婶没做到的事,你准备替她做?
谢玉堂呃了一声,刘虎已经出声道:“老爷,夫子他们还没回去呢,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还在书堂里看书。”
谢清脚步一顿,便继续往前走,道:“无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学堂。”
哼哼,我只不过是去看看那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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