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翁远目瞪口呆。
胡营里负责值岗的士兵都是一阵地诧异,夏人怎么派了一人一骑就过来了?莫非是来谈判的?赶紧派人禀报祥瓒将军。
待那一人一骑近了后,胡兵们却是大惊失色——恶魔来了!!!
“呜——”胡营响起了嘹亮的号角,胡兵紧忙从各自兵帐中冲出来,正在吃饭地也赶忙丢下手中的食物跳上了战马,拿起了刀枪。成千上万的胡骑开始由各营地中集合,向这边涌来。主帅亲军早已整备就绪,将中军帅帐护好。
祥瓒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气势汹汹的李郃一人一骑一斧冲入了胡军营中,在一众胡骑间兴起了一股腥风血雨,简直就如恶狼入羊群一般。
祥瓒紧皱着眉头,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寒气,背脊有些发凉,脸上的肌肉微微颤了颤,对旁边的阿布拖道:“吩咐直去,把他往营中陷坑里逼,杀不死他,就捉住他,捉不住他,就埋了他!”
李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胡营里的中军帅帐,拼命地往里杀,挡者皆死。
胡人本想将他往陷坑里逼,但根本左右不了他前进的方向,李郃就像一把离弦的利箭一般,冲入胡营,万千胡骑就好比毛毛细雨,根本无法阻挡他破空而去的速度。
不过通往胡营中军帅帐的路上,正好也有一个巨大的陷坑,陷坑上用细枝撑一层薄土,掩饰极好,李郃又光顾着冲杀,并没在意。发现旁边的胡骑忽然不拦他的时,他也未有多想,直接策马冲前,马蹄刚踏上那些薄土,立刻就陷了下去,而李郃自然也跟着坠落。
这个大坑有四五米深,五六米宽,足以埋上七八人,底下还布满了削尖了头的木签,掉下去的人,有死无生。
一见李郃落坑,祥瓒的心立刻紧绷了起来,忙大喊道:“快!搬石头,往下砸,拿铁锹,把他埋了!”
不过还没等坑旁的胡人反应过来,李郃就已经舞着长斧借着坑壁蹬踏了两下跃了上来,而他的那匹坐骑则已经在坑内被戳成了刺猬。
胡人大骇,纷纷后退,但李郃的长斧可不给他们机会,刚刚坠落坑中让他极为恼火,起来后长斧瞬间变成了三米多长的狼牙巨棒,横扫竖锤,十几名胡兵和他们的坐骑就给砸得稀烂,肉块血浆和内脏肚肠翻飞四溅。
阿布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祥瓒将军,那……那恶魔好像是冲着您来的。”
“呃……”祥瓒身体一颤,看过去,果然见李郃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身后的帅帐。忙对前面的一千多主帅亲军喝道:“快……顶住他,拦住他!!!”
“祥瓒!出来和老子一战!祥瓒!你个乌龟王八蛋!祥瓒!老子要把你地屁股打烂!……”李郃一边冲杀一边喝骂着,不过夏国语言胡人多数都听不懂,不然的话还不把他们羞死气炸。
二路军营地内。黎布也已集合好了鹰骑军两千一百多骑和虎营七百多骑,准备出营接应李郃。
不过翁远却给他下了命令,不得出营。
“翁将军,李将军他一人杀到胡营里去了,我们不能弃他不管啊!”黎布焦急地跑到眺望塔上对翁远道。
翁远却是含笑指着胡营的方向道:“你看。”
黎布应声看去。只见偌大的胡营只内,胡骑密布。刀枪林立,其中一处聚集地胡骑最多,一股时起时落的血雾在其间最为显眼。那血雾不断地在胡军中冲突直撞着。直往胡营帐奔去,竟是无人能拦。
“好个李老弟啊……”黎布喃喃赞叹道。
“说不定,他还真就单骑闯胡营。把祥瓒的人头取了回来呢!”翁远眯着眼睛颌首道。
李郃索性不骑马了,一人一锤在地上不断挥舞砍杀着,那数千铁甲主帅亲军在他面前就好比一道豆腐墙,没一点阻力,横砍竖劈,很快就冲到了帅帐前。
李郃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帅帐内,却不见一人,拿着狼牙巨棒在帅帐中一片横搅,将什么地图、桌椅、床榻通通砸得稀烂,手中“百变无敌”又变,化成了一把长有七八米的死神镰刀,捅破了帐顶,狠狠一掀,将整个帅帐划得稀烂。
“哇呀呀呀!”李郃双手舞着那把巨大地黑色死神镰刀,如一阵黑、红相间的旋风般在胡营中刮起。死神镰太大太长,李郃挥动的速度慢了许多,但每挥舞一圈,都能如割草芥般至少夺去十几条胡兵的性命。
李郃就像一个辛勤的农民,在丰收地时节快乐地收割。几十步的冲杀,已经屠杀了数百个胡兵。
胡人也被杀得胆寒了,都是远远地让开,不敢再靠前。而躲在后军中地祥瓒则看到脸色发白,这个恶魔,当真是恶魔!居然比他想像中还要可怕,夏国中的猛将有万人敌一说,但唯有今天这个恶魔,才可真正当得万人敌、十万人敌的称号,太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李郃将这把超大地死神镰舞了一会后,就觉得有些气喘了,这可是在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心下不禁有些忐忑,忙又将“百变无敌”化成了长斧的模样,一把牵过一匹无主地战马,跨了上去,在胡营中肆意奔跑起来,竟是无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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