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母亲不理解她的心事,但更多的却是恨杨佩芝心怀不轨,在她看来,杨佩芝是想借机将自己赶出赵府,赶离赵瀚霆身边,否则,她又怎可能这般积极地搭桥牵线。
“你有那等闲心理会我的事,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快要煮熟的鸭子都会飞掉,日后想要有第二次机会,只怕是难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万妤梅,语带嘲讽地道。
万妤梅脸色一僵,不过须臾便回复如初,只宽袖掩盖下的双手死死地攥成拳。
原是赵夫人久不见儿媳妇有孕,加之心中对知进退懂规矩的万妤梅颇为满意,前些日便向杨佩芝暗示,也该是让万姨娘为她分担的时候了。
杨佩芝心中虽不愿意,可却无法当面拒绝,只能强压着心酸难过点头应允了。这段日子赵瀚楠对她是极尽温柔体贴,万妤梅又是从不主动出现在他们夫妻面前,久而久之,她心中的防备便卸下了不少,甚至若非有人提醒,她几乎都要忘了对方妾室的身份。
当这晚赵瀚楠从外头回来,本是习惯性地要到杨佩芝处去,哪想到行至中途,便有杨佩芝跟前侍候的侍女来道,说少夫人身子不方便,已唤了万姨娘侍候大公子云云。
而把握时机的万妤梅适时出现,温柔小意地请他往自已院里品尝她亲自熬的参汤,赵瀚楠眉头皱了皱,望了望妻子所在的院落,又看看小心翼翼的偷偷望过来的万妤梅,想到她自进门后的低调懂事,一时也不忍拂她的面子,故而点了点头便跟着她去了。
万妤梅喜不自胜,以为今晚总算是可以得偿所愿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赵瀚楠真的就只是到她屋里喝了一碗参汤,然后扔下她拍拍屁股走人了,完全无视她的万种风情。
更令她难堪的便是,赵瀚楠从她屋里离开后直接便去了杨佩芝院里,一时间,长久以来堆积的恨意便到了顶点。她既已嫁人为妾,那便不曾想过会有扶正为妻的一日,以赵家的家风,是断断不可能出现妾室扶正这样的事来的,她可以不当正室,但却不能做一名有名无份的妾,甚至是无宠的妾!
可如今赵瀚楠对杨佩芝的情意,已经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让她进门前打的如意算盘彻底化成了灰烬。
杨佩芝像是一座大山,挡在她的面前,只要这座山一日不倒,她便不可能跨得过去。
见她这般模样,安莲欣冷哼一声:就会装模作样,明明心里呕得快死了,却偏偏要作出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大度模样,骗谁呢!
再恨恨地透过窗户瞪了屋里的杨佩芝一眼,她才转身离开了。
万妤梅紧紧抿着唇,也知道如今她不方便进屋里去,是以也只能跟在安莲欣的身后出了正院院门。
***
而另一边,赵瀚霆一脸谦虚地听着乔正林对他的大肆夸赞,赵重鹏心中虽得意,可嘴里却道,“正林莫要再夸他,他不过就是有些运气,加上又在你麾下学了那般长时间,若是连场小小的仗都打不赢,那也忒没脸面了。”
乔正林摆摆手,“主公此言差矣,二公子天资聪颖,又勤恳好学,这连续几场战事打下来,足以可见能力不俗,岂会全是运气之故?”
赵瀚霆始终保持着洗耳恭听的谦谨模样,任由这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好不起劲,直到见时辰不早,乔正林方起身告辞。
他籍此亦行礼离开,亲自送着乔正林出了大门。
“有劳二公子。”乔正林含笑道谢,心里对这年轻人是越看越满意,只一想到女儿早前坚决地拒了与赵府的亲事,不禁生出几分惋惜来。
“不敢,将军路上小心,瀚霆便送到此了。”赵瀚霆又怎敢受他的谢,不提他是乔英淇的父亲,单他本人,亦是他敬仰的当世豪杰。
看着乔正林翻身上马,目送着他策马走出一段距离,突然便见前方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迎面驱马而来,他微眯着眼睛细看,认出是柳祥均。
见柳祥均下马向乔正林行礼,不知说了些什么,又上马跟在乔正林身后离开了。
他皱紧眉头,柳祥均乃乔磊麾下将领,如今又是刚得胜归来,会有何事要亲自来寻乔正林?
心里虽有些不安,可一时半刻也猜不出缘由,他只能暂且放下,转身进了府中大门。穿过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阵子,望望满天飘飘洒洒的雪花,想到那个从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的乔英淇,心里有些许难受。
对她,他如今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远了不舍得,近了她又不允,就这样拖着不远不近,只盼着某一日她的愤恨稍消,那他或许能得些亲近她的机会。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他习惯将一切抓在手中,像如今这般交由时间,交由上天的无力感,他着实不习惯。
情绪低落地踏上后花园里铺着的卵石小道,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个瘦弱的身影,停下脚步一看,认出是大嫂杨佩芝,遂连忙避到一旁行礼道,“大嫂。”
刚命人送消息往刘府的杨佩芝也想不到会遇上他,见他行礼,连忙侧身回礼,“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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