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慢慢降了下来,山间的湿气将人浸淫其中,隋弘只当他是想他未婚妻了,咳了一声说:“再熬一天,回去就能见着了。”
池晋没睁眼,借醉撒疯将错就错,一遍遍吮|吻隋弘的手指,一滴眼泪从眼角淌落下来。
他含着、吻着他的手指,似乎断断续续又含含糊糊地说了声,我们打个赌,等到白日焰火能永恒,你就准许我爱你,好不好。
隋弘生着病,体温常年偏低,手指被湿润温暖的口腔包裹,连带腔膛里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他中蛊般俯下身去,想用自己的唇去抚慰他的少
年。
凌云被蚊虫叮醒,抬头看见远处一丛黑影,像是两个无尽缠绵的人,便揉了揉眼睛,喊道:“队长?”
四唇相距不过毫厘,一声惊醒了梦中人。隋弘为自己的失态、更为池晋的未婚妻感到抱歉。他再次轻咳两声,把手从池晋指间抽离,起身离开
。
后来在池晋的葬礼上,隋弘才知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未婚妻。
他见到了那个高鼻梁小虎牙的漂亮女孩,从对方口中得知,她是池晋的堂妹,许是那夜之后池晋怕两人见面太尴尬,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
一阵冬日里的山风猛烈袭来,微感寒意的隋弘从树下站起身。当地公安来得很快,红冰既然找到了,他也可以离开了。
老农迎面而来,见他要走,忽地两眼放光地望向他的身后,高兴地喊起来:“隋队长,你来得可巧,枇杷花全开了呀!”
隋弘应声回头,恰是花开最盛时候。
估摸是被方才的寒风一激,满山的枇杷树居然同一时间开了花,花瓣雪白,花托赭红,花蕊金黄,密匝匝地似要把树顶压弯。
面对这自然界壮丽的美景,隋弘久久怔立不动。
一片片,一簇簇,一团团,枇杷花尽情绽放,将整座青山装点得极尽绚烂,好似连白日长天都被映照得更为瑰丽亮堂。
此时此地,他清楚感受到了,感受到他的少年从身后拥住了他,嘴唇轻轻贴在了他的耳边。
久违了的如此真实的触碰,隋弘手先发颤,接着全身都跟着战栗不止,他试着笑一下,可最后只是垂下眼睛,一颗眼泪悄然滑落。
他听见那个少年说,队长,你看这满山的枇杷花,像不像白日里永恒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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