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弯月害怕的不只这一件,如果刚才,她没有阻止若涵,恐怕红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会和嫁给赵全的丫鬟一样了。当年,还很小的若涵就学会了使用迷魂香,并且迷惑一个让他娘亲愤恨不已的丫鬟走进了水房,意外“看到”了正在洗澡的赵全,成全了一桩“好事”。
“好了好了。”弯月试着平和若涵:“凡事有失有得,如果你娘罚你的话,那你就装病,她看到你病了,就不会罚你了。”
若涵摇了摇头,他靠向弯月,最后全身都靠在了她的身上,靠着靠着,竟然呼呼地睡了起来。
前方,依稀传来了锣鼓声,那是慕府人在送傩神。明日,就是慕府人喜翻天的日子,然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未来,还很漫长。
第二日是个好日子,宜祭祀,宜嫁娶。京城里的锣鼓声从早上就响起,喧闹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幕府里的人亦不例外。他们从大清早就起来忙活,有的清扫着门口的落叶,有的买好了鸡鸭鱼肉,有的在门口摆上了桌椅,一切只为吉时的到来。
以前,慕将军也娶过姨太太,可场合如此隆重的却是第一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姨太太的娘家背景有多深厚。至于原因吗,府内的众人都实相的闭住了嘴。将军与孙夫人不和早已不是秘密,两人就差彻底撕破脸。而慕将军更是将冷夫人的死归到了孙夫人的头上,此番纳妾,也有示威之意。
然而,任凭外面如何喧闹,红豆一人坐在梳妆台前,两手摆弄着九连环,却怎么都解不开。这九连环,难道就真的无法解开吗?
红豆的心里一阵黯然,过了今夜,她就彻底是将军的人了,与他再无相会的机缘。
在发呆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突突”地脚步声,红豆忙将九连环塞入到衣服里,正襟做好。喜婆推门走了进来,匆忙说道:“夫人啊,吉时到了,让小的为你盘头吧。”
红豆默默地点了点头,任凭她与侍女们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将它高高的盘起。从此,她将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在这高墙大院里,默默地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从清晨开来,慕府上下来访的客人就不曾断过。待喜婆扶出了羞答答的新娘子,完成仪式后,慕府众男子开始向来宾敬酒。弯月的身份,注定她不能坐在宾客之中,只能老远的看着。慕家人,除了若涵,差不多都到齐了。若梨坐在女眷席中,穿的极为喜气,连带整个人都喜庆了多。同样喜庆的还有若霖,他时不时地下去跟客人敬酒,脸都喝红了。惟独性情冷淡的若愚,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冷酒,让人想亲近却又无法靠近。
放不下若涵,弯月起身,悄悄地向着孙夫人那里行去。今日,孙夫人反常地入席了,她高贵的举止让人无法想象平日里她是如何虐待下人和养子。然而,若涵的缺席却让弯月感到了隐隐的不妥。她悄悄来到了孙夫人的居所,正欲进去时,一个声音低声喝住了她:“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这么久。原本我7月10号去参加华图的封闭培训班,17号结课,可没想到他那里的空调太冷了,外面下着雨,屋子里的空调还十几度。高强度的学习加之长时间的空调冷风吹得我突然犯了肠炎,不是一般的受罪啊。挨了几针不说,医药费也没少花,连定下去旅游的西安也去不成了,还得赔旅行社150元空票费,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亲们的留言我看到了,所以跳过了不必要的环节,争取在这一卷把弯月的好事办了。想必此文的问题还是蛮多的,还请大家多多留意,我会努力改正的。
☆、似是而非鸳鸯事
弯月转过头来;看到了托盘的吕嫂;正谨慎的看向四周。在确定无人注意她俩之后;吕嫂拉着弯月;走到了一僻静地儿,小声说道:“江姑娘;不是我说你;孙夫人的地方,你还是少来的好。”
“吕嫂,我今日没有看到若涵,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吕嫂无奈地看了弯月一眼:“江姑娘;这种事你还是少管吧。七少爷命苦,你又何必去掺和他的事儿呢。”
弯月听了,心里一咯噔,吕嫂这话,莫非暗示若涵遭遇了不测?她忙求情道:“嫂子,好嫂子,七少爷他好歹是个孩子,你看在他年幼的份儿上,告诉我他怎么了?”
吕嫂再次看了看四周,压低声答道:“我的一个妹子在里面做事,听说昨夜,夫人不知生了什么气,把七少爷关进了屋子,之后听到七少爷惨叫了几声就没音了。夫人也不让进去看,姑娘,你就别管这事儿了。”
看来若涵,果然遇到麻烦了,而且麻烦不小。怎么办,慕将军此时正在办喜事,肯定不会管若涵的;至于那个腹黑男,弯月是一点儿都不想求他。那么,慕府上下,能办到此事的人,只有他了。
“你找我?”若愚翩然而至,喝了许多冷酒的他,面颊仍不改色,看来其酒量深不可测。
弯月望着他的暖玉芙蓉面,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嗯,此番有要紧事,还请四公子帮忙。”
“说吧。”若愚简短的回道。
弯月点了点头:“四公子,今天的宴席,怎么没看到七公子?”
“大娘说他身体不适,故无法参加宴席。”
“四公子,不瞒你说,昨儿个,我遇到七公子,与他玩得晚了,七公子当时很害怕,担心大夫人会因此责罚他。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了回去。今日不见他来,我担心的很,就托人打听,结果孙夫人那里露出风来,说夫人昨夜把七公子关了屋子,还惩罚他了。这一次,如果七公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是难辞其咎的。还请公子看在五小姐的份儿上,去看看七公子吧。”
若愚闻言,背着手沉吟了一会儿:“此事若是他人倒也罢了,可关系到了大夫人,就很棘手。而且,我素来不去大夫人那里走动,如今过去,恐怕师出无名。”
若愚的一个软钉子,直接回绝了弯月,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不给她。看着若愚离去的背影,弯月气的直跺脚,这位四公子,真是冷面冷心,连自己的弟弟身处险境都置之不理。可她又不知该去找谁帮忙,心里一阵苦恼。
要不,去找若梨出面得了,反正她在府里不缺哥哥。弯月如是想着,正往回走,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她这里走来。只见若梨拉着段子钰,两人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弯月一阵尴尬,忙躲到了假山石的后面,恰巧这对鸳鸯,也钻进了假山石里,在里面卿卿我我。
“梨儿,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如果我还有命回去,定不辜负你。”这是段子钰的声音。
若梨的声音也酥软地传了过来:“钰哥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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