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也许此刻,她应该去找另一个人。
“殿下,外面有个叫江半夏的大夫求见。”内侍小六子小跑进来,用他那尖细的声音报传道。
“江半夏?”五皇子宇文胤然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眸中精光一闪:“快请。”
当弯月在六子的带领下进入五王爷的府邸时,她不由得撒眼了一圈儿。这个不大的府邸,多了些江南园林的小家碧玉味道,少了慕府金戈铁马的狂纵之气。
“草民江半夏,见过五殿下。”弯月进入了书房,跪礼道。
“江大夫,别来无恙?”宇文胤然扫了她一眼,笑道:“倒是衣带渐宽了些。”同时示意六子给弯月落座。
六子搬了把椅子,示意弯月坐下。弯月倒也不推辞,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江大夫,听说你已经辞去了军中大夫的职务,本殿心中正为你惋惜。怎么,今日来找本殿,莫不是回心转意?”凤眼一挑,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揶揄。
“承蒙殿下关心,草民感激不尽。前些日子,草民路过京城,回想起殿下的知遇之恩,感念非常。故前来拜会殿下,愿殿下龙体安好。”弯月素来不喜客套话一长串,但在这些人面前,唯有此,才能慢慢引出正题。
五殿下眸子里精光闪过,他微微点了点头:“可惜,父皇的龙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哦?”弯月佯装惊讶:“陛下?”随即面色恢复如常:“殿下莫忧心,陛下吉人天相,一定有贵人相助渡劫。”
宇文胤然摇了摇头,叹道:“难啊。”太医轮番会诊后,得出的结果一致为陛下撑不过下月了,宫里宫外,四哥已经准备的如火如荼了。
而他那逃出京城的二哥,更是在外面东奔西走,就等父皇归天,他好打出讨伐旗号,征讨乱臣贼子。
这个时候,他选择了作壁上观,暂且按兵不动。
“殿下,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
“不瞒江大夫,父皇的眼睛,已经不能视物了。而且,他时常有昏迷抽搐,太医们怀疑父皇中了毒,可几次试探,也没有探出毒物。”
这个病,倒是奇了。
“殿下,恕草民无礼,草民可否查看陛下的医案?”弯月心头一紧,如果她记得没错,这种病例,她是看过的,就在冷夫人给的医案里。
宇文胤然点了点头,眼中精光重现,只要父皇能拖过这段日子,他就还有希望。
以他五皇子的身份,从宫中带出医案的确不是难事。六子恭敬地将医案放在弯月的桌头上:“江大夫,这些便是太医记载下来的医案,请细阅。”
弯月接过医案,点头谢道:“有劳公公了。”
“哪里哪里,这是洒家的分内事。大夫若有其他需要的,招呼洒家就是。”小六子应道,这个人,若能救得了陛下,就是殿下的恩人咯,怠慢不得。
在细看了医案一番后,弯月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推论,只是,陛下是如何染上那东西的呢?
“你要进宫?”宇文胤然挑了挑眉毛,语气如常。
“草民只是想确认陛下的病,是否如草民所想。陛下龙体牵扯九州安宁,草民实在不敢马虎。”
宇文胤然的眼睛,在弯月的身上流连了一番:“带你入宫,也未尝不可。只是,关于你的身份……不知江大夫可有入宫的打算?”
“回殿下,草民感念殿下的知遇之恩,殿下乃治世之才,能得殿下的青睐,草民不胜感激。只是,草民闲云野鹤惯了,恐怕不适应宫中的生活。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宇文胤然垂下眼睑,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先生果然是闲云之人,难怪有‘莲衣公子’的美名,也罢,明日且随我入宫一趟吧。”
“殿下,草民……陛下的性命,恐怕危在旦夕,草民认为此事无法再拖。只是,在启程前,草民能否向殿下讨些东西?”
“你说便是。”宇文胤然面色如昔,眼中多了几分凉薄。
“草民,想要些牛乳和豆浆。”
宇文胤然讶异的皱了皱眉,他原以为,弯月会向他讨权或利,然而……
是夜,五皇子忽然入宫探视陛下,身边携了一名江湖郎中。翌日,风皇龙体渐有起色,双目微能视物。帝大喜,在大赦天下的同时,封其五子宇文胤然为燕洲王,一干珍宝,更不用说。
“不愧为莲衣公子,妙手回春,本王今日见识了。”被封为燕洲王的五殿下今日心情特好,玉面如三月桃花,暖暖欲醉。
“陛下洪福齐天,草民不过是为君分忧,不值一提。”弯月谦逊地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江大夫,这些是本王的心意,大夫若再推辞,本王可就翻脸了。”
六子托着盘走出,揭开盖在上面的绢帕,里面的荧光灼灼闪耀,在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睛。
弯月张着嘴,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黄金宝石,她讶异的嘴都合不死。然而,在接触到宇文胤然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她忙跪倒:“草民,草民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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