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了出来,捂住了弯月的嘴。而另一只手,则褪下了弯月手上的镯子:“不要轻易相信女人,更不要相信慕家的女人。”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弯月的身后响起,似是一个中年男子在她身后。
这个情景,这种姿势,似乎在哪里遇到过。弯月总觉得此情此景非常熟悉,,可她此时的头脑晕晕的,竟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镯子?”弯月小声地问道。
“嘘。永远不要相信慕家的女人,到了明天,你就会非常感激我了。”那人边说边从后面推了一把弯月,自己随即跳窗飞了出去。
显然,那个神秘的男人昨夜救了她一命。如若不然,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今天该如何逃过这一劫。
只是,明日她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巧笑倩兮却要置她于死地的昔日朋友?也许,冷夫人早已看出了若梨的心思,所以才会临终前说了那番话,要她多让让若梨,因为若梨的本性并不坏,她只是不该生在慕府。然而,无论如何,她与若梨之间的亲密关系,都不能回复到从前了。
第三日,弯月起了个大早,她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东西,等着清遥将自己接出慕府。当清遥见到眼圈黑黑的弯月时,他关心的问道:“昨夜没休息好?”
弯月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说道:“总有一些苍蝇蚊子在我耳边飞舞,吵了整整一夜。”
清遥早已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在确定弯月无恙后,他心里的重担终于在此刻放下了。
“还有漏下的东西吗?”清遥问道。
弯月直觉地摇了摇头,她此时非常非常想离开这里,至于慕家的东西,她没有兴趣带走一分一毫。
“你先去东北角的侧门,我随后就到。”清遥冲着弯月露出了一个无事的笑,示意她先离开。
弯月点了点头,拿起包裹快步离开了这个她待了将近两年的地方。一路上,所见之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而平素待她不薄的吕嫂,却不见了踪影。
吕嫂,终究不来送自己一段儿吗?
弯月不知自己怎的出了东北门,待坐上停在门口旁的马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弯月妹妹,别来无恙?”
弯月吃惊地回过头,却见笑盈盈的幺一坐在马车里,颔首看向她。
“幺一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所有人,都无情无义哦。”幺一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在听说你的遭遇后,我昨儿个就想进府瞧你,只是,公子他阻止了我。他要我在这里等你,这样,我们还能多说一些体己的话。对了,这里有些东西,是吕嫂要我交给你的。她在府里做事,很多时候不能抛头露面,还请你见谅。”
弯月接过了幺一递来的包裹,感觉里面沉甸甸的,在打开来后,才看到里面竟是一件厚实的棉袍。
弯月体寒怕冷,这一点,吕嫂是清楚的。所以,每当冬天时,她都会为弯月送上一件手工制成的棉袍。摸着棉袍上细致的针脚,弯月的鼻头,忽然酸了起来。她可以想象,吕嫂如何熬夜缝制了这件棉袍,在这个冰冷的慕府里,她大概是继冷夫人和清遥,第三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幺一轻轻地拍着弯月,她们所处的马车,也在此时驶开了来。幺一看着弯月,低语道:“好了,既然离开慕府了,不开心的事儿,就不要想了。”
弯月点着头,忽然间,风吹开了马车的车帘,透过飘起的帘子,她看到不远处,若梨拉着若愚,兴高采烈的离开了慕府。而一向冰冷的若愚的脸上,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看向若梨的目光格外温柔。
在别人的眼中,如果除去两人间的血缘名分,他们真的算一对儿无可挑剔的壁人。然而,他们两人之间,却隔着一个兄妹的名分,纵然相互间没有血缘,也注定不能在一起。
幺一显然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她低低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真是天意弄人。”
“久闻姐姐善于演卦,难道又算到了什么?”弯月问道。
幺一淡淡地笑了笑:“人们都相信演卦,相信所谓的天意。其实,无论命运是否注定,人们都有机缘,去改写自己的命运。可如果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一味愚昧地走下去,那就是孽缘了。所以,无论命运如何,只要人的心里留存着善念,相信改变命运的机缘,就在眼前了。”
马车在行驶了一段儿后,幺一掀开了帘子,笑道:“我该下车了,弯月妹妹。其实我很羡慕你,自由自在的,可以去任何地方。”
“幺一姐姐,难道你要一辈子待在蘅芜馆里吗?”弯月心里为幺一打起了不平,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就要在娼馆里待一辈子?
这话似乎戳到了幺一的痛处,她撇过头,苦笑道:“幺一本生于官运人家,可父亲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惨遭横死。我沦为官妓,除非死,否则就逃不了这命运。”
幺一的话触动了弯月。弯月忙安慰道:“幺一姐姐,别难过,也许,老天还为你留了改变的机缘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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