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一天一个样,比麻将还复杂。”
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牌,我告诉自己,寒食色,你要专心,静下心来,你会赢的。
但却是徒劳,她们的话,挡住了我的视线。
安馨是单身了,我想。
温抚寞也长大了,我想。
或者林菲云的话是对的,我想。
正在这时,门开了,温抚寞和一位高挑的女子进来了。
温妈妈赶紧迎上去,道:“安馨啊,稀客稀客,快进来坐坐,你看你,见什么外,还买什么东西?”
那名高挑的女子浅笑着,微微一低头,那垂肩的秀发,像瀑布一般落了下来。
黑,亮,直,像匹华丽的黑色丝绸。
光,在上面流溢而过,刺痛了我的眼。
这一局,打到最后,大家都没有和牌。
但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听牌,按照规矩,赔三家。
原先赢的钱,这一盘便输了出去。
什么都不再剩下。
原来先前赢的,都是虚无的华丽。
输得太惨了。
见时间不早,加上来了客人,另两名阿姨便告辞回家。
温妈妈做了饭,我们四人一起坐下吃了起来。
席间,温妈妈开始讲温抚寞与安馨小时候的事情。
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说得无意,我听却有心。
但眉梢眼角还是浮动着笑意。
很是虚伪。
自然是要偷眼查看安馨的相貌。
遮掩不住的明眸皓齿,微笑时,露出清浅的梨涡,顿时倾倒满室春色。
整个人,像是深谷的幽兰,静静地散发着高贵的香气。
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柔软的自信,但在骨子深处,有种清冷。
男人渴望得到的女神,女人倾羡的妖孽。
饭后,温妈妈拿出了温抚寞小时候的照相薄给我们欣赏。
几页之后,出现了温抚寞与安馨的合照。
记得当时年纪小。
照片上的安馨是穿着连衣裙的少女,正在作画,而她的身后,稚嫩俊秀的温抚寞则伸手抚摸着她那一头随风飘扬的柔顺的发。
眼神中,浸满爱慕。
我边听着温妈妈口中的趣事,边看着照片,吃吃地笑着,笑到最后,嗓子都有些沙哑。
再坐了会,我起身告辞。
温抚寞自然也跟着,要送我回家。
我不能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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