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院子又大又静,一座主屋带六座裙房,明显要比白翛然他们住的舍院规格高出一大截。
此时的屋子里,内监官垂首立在纱帐层叠的床前。
纱帐之后,有絮絮低语断续着传出,那是太子正搂着戚无涯在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话——
依稀能听见太子说得是:“……你什么时候去见得白翛然?嗯?”
戚无涯似乎很怕他,声音在抖,却很恭顺:“早上实在担心您,本想亲自去请郎中,半路遇上他,他便让我回来陪着您,替我去了。”
“哼,你倒是听他的话。”
“不敢!”戚无涯就算再迟钝,也听得出太子这一声哼十分不妙,忙解释:“因实在担心您,怕血——”下面的话,被一只玉白的手捂住了……
内监官悄悄撩起眼皮,隔着层层纱帐依稀看到太子翻身起来,压住了什么,内监官只能看到太子一个模糊的后脑勺,微微晃动着……
内监官连忙收敛视线,连呼吸都放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太子餍足的声音,喘着气儿道:“宣他们进来吧。”
内监官连忙往外走,刚拉开房门,就听到太子一声得逞的轻笑和戚无涯压抑的闷哼,吓得他连忙跑了出去,直到关好门将所有声音都阻绝在室内,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已汗流浃背了。
第23章谁在撩谁在逃·感谢订阅加更!
内监官边擦汗边往外慢慢地挪,他是宫里的老人了,像太子今日这般情形不知遇到过多少回,自然也懂越是这种时候,反而越不能急的道理。因此,从内室门口到外室门口这几步路他生生挪了一刻钟,直把在外面廊下等候的白翛然和赫连舒云都给等急了。
不过,着急归着急,太子面前,白翛然和赫连舒云还是极有分寸,至少他们跟随内监官进了内室后,礼仪上可是挑不出一丝错。
太子此时以侧趴的姿势靠在戚无涯怀中,纱帐挂起来后能看到他下半身盖着薄被,虽然眼角眉梢双颊薄唇处处浮红,但脸上肌肤底色苍白得十分不正常,仅这一个细节也能看出他应该是失血过多。
其实太子说话的气息也虚短,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气势不减:“孤听说,白家三公子特地为孤请了郎中来?”
白翛然上前一步答曰:“正是。”
“哦,”
太子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戚无涯,伸出一只手的食指在他的下颌线上划来划去,另一只手却隐藏在被子里……
他看到戚无涯咬牙忍着不出声也不动,眼底渐渐笑波荡漾,依旧只看着戚无涯,却问白翛然:“那你可知这郎中是何来历?”
太子清朗的声音中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白翛然虽然听出来了,却似乎无惧般,毅然道:“原来并不知,但刚才在屋外听他自报家门说是原太医正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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