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绞尽脑汁地想要安慰陆澄阳,但是陆澄阳听到那“无意再收座下弟子”后,就立马一脸放心了的表情。
周无忧有些纳闷,怎么裴师弟好像松了口气似的?
他于是说了几句注意身体,好生修习的话,然后离开了墨林府。
——
陆澄阳见周无忧走远了,方才合上门,将那玉符牌搁到了小几上。
那刚揣怀里的小刻章忽然金光闪闪,动静忒大。
陆澄阳将刻章拿在手中,澹台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喂喂,听得见吗?”
“听得见,听得见。”
陆澄阳压着声音道。
澹台珩道:“你干嘛那么小声?”
陆澄阳回答:“这是私谈,自然不要太张扬。”
那处的澹台珩随意应了一声,然后又直奔正事:“我确认了,那就是太阳烛照剑。”
陆澄阳“哦”了一声。
如果澹台宗老宗主早已经知晓今时同太阴有关的种种,那么烛照本身一定也有重要的作用。
目前太阴所伤的性命已经不可挽回,其上戾气之源的怨灵身份也已经水落石出。
可是一切还只是在开始。
陆澄阳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烛照与幽荧之间可会有什么其他联系?”
陆澄阳似是在问澹台珩,又似在自问。
澹台珩在另一头沉默了一瞬,道:“一把粗些,一把细些,不知在一处会有什么共鸣。”
陆澄阳忽而灵光一闪:“你说用烛照能不能探出太阴幽荧在梁城出现之前所在之处?”
澹台珩道:“倒是可以,只不过……”
陆澄阳不解:“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
澹台珩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含糊带过。
他又道:“我去试试这两把剑有什么联系。”
说罢,刻章上的金光顿时就消了。
陆澄阳提了声音朝刻章喊了几声,却再无回应。
澹台珩是个行动派,估计现在已经着手开始看烛照是否能够追溯幽荧的踪迹了。
陆澄阳只能静等消息,难得有些憋屈。
于是他掏出了拓印下的那方纸,心想着如何在近日解读出文字背后的信息。
还有那石门上的文字。
心绪不宁,陆澄阳的梦境也并不安稳。
梦虽然是简单的梦,却满是那所谓的血蛊。
还有那东院额有红莲的男男女女,他们刹那间全都换上了同样一副面孔。
而那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前世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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