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次真的怒了,她站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军刀,向朴易笙发起重攻。
眼见对方拿出武器,朴易笙只能尽量闪躲。
他不是没有准备后手,男人自己也带了一把微型手枪。
但子弹一共也就六发,而对方很可能有其他带着武器的同伴会来接应。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枪,遗留的弹壳跟对方的伤口都会成为暴露他身份的线索。
女人虽然是个受贿的官员,但她毕竟是官方出身,拳脚间都可以看到军队训练的痕迹,每一招都把朴易笙往死里打。
再加上现在手上多了军刀,对她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一直退避的朴易笙虽然接受过特种兵式的训练,不过他承袭的大多数都是野路子招数,自保没问题,但是要把对方一举击倒,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次他的目的只是想拿到拷贝了他们记录走私及受贿账目的U盘,而非取对方性命。
几番较量下,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
女人身上多处被朴易笙踢到淤青,朴易笙的手臂和小腿也被女人的军刀刺伤,所幸没有刺到大血管。
男女体力始终还是悬殊的,受了伤的女人开始感到吃力。
劣势中,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白色粉末,近距离向朴易笙的眼睛撒去。
粉末是无毒的,不过抹开它浪费了男人一点时间。
趁着这个间隙,女人从这个五楼的天台跳到了旁边四层楼高的楼顶上,想用踩着旁边这栋居民楼的水管和窗台的方式逃跑。
朴易笙发现后,没有跟着她跳过去,而是迅速跑去工厦门口,想在路面堵她。
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当朴易笙追到地面时,女人刚好上了一台过来接应她的白色面包车。
朴易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快要到手的"肥猪肉"就这样飞走了。
"啊!"男人用力踢了一下地面的泥沙,就差一点了,叫他如何甘心。
朴易笙双手叉着腰在原地喘气,手掌摩擦着自己的衣服,突然感觉到一阵黏腻湿润。
他低头查看,发现左手手掌居然沾满了鲜血。
那女人的军刀原来刺伤了他肾脏的位置,黑色运动衫早就被伤口的血液浸湿了,只是他专注于与那女人的纠缠,忽略了痛感。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朴易笙捂着伤口,跌坐在地上。
在隐蔽处等候多时的司机,见朴易笙久久没有出现,他有点怕,鬼鬼祟祟地探出身子查看,
一眼就看到了受伤倒地的老板。
他赶紧跑过去,扶起朴易笙:"老板,你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朴易笙摇摇头:"不能去医院。你在黑市混了那么久,肯定知道哪里有没有登记的、无牌无证的医生吧,带我去。"
"你确定?我自己都不敢找他们。"司机怕要是这老板死在手术台上了,他岂不是要负责!朴易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司机怕被报复。
"别怕,我心中有数,这不是什么大伤,死不了,顶多没了个腰子。"
眼看朴易笙流血不止,又这么坚持,司机把心一横,把朴易笙扶到了小破车上,载着他往旧区驶去。
司机把车开入了旧区,一直到了车子进不了的窄巷,他停下车,把朴易笙背了起来。
莫以杭心绪不宁,她感觉朴易笙今晚肯定会出事的。
但她不知道朴易笙会去哪里,天黑后,她便在旧区的街巷中不断徘徊。
这样,总比在裕饶家里干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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