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淮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白炽灯的光,口很干,身体轻飘飘的。自己是已经死了吗?那妈妈呢,妹妹呢,她们在哪里?
男孩想支起小身板,一用力,发现自己手背居然打着吊针,脸上还戴着氧气罩。这是他被救出来了?那妈妈和妹妹呢,她们得救了吗?
他抬起手,想摘掉氧气罩呼救。
这时,一个穿着护士衣服,金发碧眼的胖女人冲了过来,摁住他的小手。
女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确实活下来了。
女人帮莫以淮重新固定好针管后,一个东方面孔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摸摸男孩的头,慈祥地说:“小孩,你醒啦?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几岁吗?”
“莫以淮,8岁。”
“好,好,好。脑袋还算清楚。你能告诉我,你抱着的那个小女孩是你什么人吗?”
“是我妹妹。”
“你为什么会在货柜里,知道吗?”
莫以淮想起阿德,他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偷渡客。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除了你跟妹妹,还有谁跟你一起呀?”
莫以淮摇摇头。再往后,不管这个男人怎么问,莫以淮都给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妹妹呢?”男孩见男人准备离开,连忙叫住他。
“她在女娃娃的病房,有护士照顾着,放心。”
“我们要去哪里?”
“等你们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我们会把你们送回z国。你还记得自己住哪里,有什么亲人吗?”
男孩依然摇头。
男人看问不出什么,便放弃了,叫他好好休息,摇头叹息,离开了病房。
一个星期后,莫以淮和莫以杭见面了。
男孩紧紧抱住娇小的妹妹,妹妹见了他后,哭个不停,不断说要找妈妈,找妈妈,男孩只能轻轻安抚着她。
莫以淮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也不知道阿德和货柜里的几十个人后来怎样了,自己跟妹妹又是如何被救的。这些问题,他可能穷极一生也不会找到答案。
男孩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再问东方男人任何问题。
临近离开f国的时候,他得知,东方男人是z国驻f国大使馆的外交官,他跟莫以杭最后被定性为跨国人口贩卖案中的受害儿童。
由于莫以淮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回国后,民政部门把兄妹俩安排到了一所县级孤儿院。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