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到云涟的呼喊,急忙停下马车,坐在前面马车上的赫连楚岚等人也停下了马车,走到云涟这边来,关切地问道: “母后,您怎么了?”
赫连楚岚扶着云涟走下马车,云涟放眼朝芙蓉池边望去,那方才卖花灯的小摊前聚满了许许多多的垂髫小孩,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风车和泥人在把玩。
云涟匆忙奔到那小摊前,适才卖花灯的摊主早已经不知所踪,小孩子们只是国在小摊前玩风车和各种小玩意。云涟轻声询问其中一名孩童: “孩子,这个小摊的摊主到哪里去了?”
被问的那名小孩答道: “不知道君爷爷到哪里去了,他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让我们给他看着摊子。”
君爷爷!云涟内心更是一惊,连忙问道: “你们说的君爷爷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几个孩子都摇头,说道: “不知道,君爷爷让我们叫他君爷爷,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有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说道: “奶奶,您认识这个君爷爷吗?”
云涟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识他,我刚才远远的看见他,感觉很像自己年轻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是奶奶的相公吗?”另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孩仰着头天真地问。
“是,是的。”云涟点了点头。
那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又说了: “哦,我知道君爷爷他身体不好,好像是以前受过稚严重的伤,不过君爷爷他每年元宵节前啥出来卖花灯和皮影。君爷爷很慈祥,他每年都会准备很多好吃的发给我们,还会给我们演一出很好玩的皮影戏。
云涟忙问: “这个君爷爷卖花灯卖了几年了?”
那孩子想了想,说道:“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反正从我很小的时候君爷爷就在这里了,大概有四五年,五六年了吧!不大记得了。”
云涟的心狠狠的纠结在一起,难道真的是他?他真的没死?四五年,这个时间竟然也是如此的接近。云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如果他真的没死,为什么他不来找她呢?为什么要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痛苦和煎熬呢后方的赫连楚岚等人走上来,看着云涟焦急的模样,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赫连楚岚问道: “母亲,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要先去探望了父亲再回来解决?”
方才那名天真的小女孩又问道: “奶奶,原来您已经有相公了,那你怎么说君爷爷像您以前的相公呢?奶奶您有两个相公吗?”
赫连楚岚、景林和景心等人全都是一愣,难道母亲这么激动,全是因为看见有人长得像先帝?赫连楚岚扶住云涟,关切地问:“母亲,是不是太累了?如果太累就由孩儿和弟妹去探望父亲,母亲就先回去休息吧!”
云涟用手捂着额头,摇摇头,疲念地道: “我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赫连楚岚不放心地道: “母亲真的不要紧?”
云涟摇着头,把手放到蓓奴手中,让蓓奴扶她登上马车。
赫连楚岚兄妹几人被此对望一看,心中也是无限感伤,只得全都登上马车,继续朝沪阳郡王府赶去。
年年岁岁伤离别
沪阳郡王府
赫连楚岚、景林和景心三人伫立在床前,云涟坐在床边,手中握着景习幕干枯柴瘦的双手。看着景习幕凹陷的双眼和双颊,灰暗苍老的脸鹿,云涟心里涌上无限的酸楚之情。
景习幕的头发已经花白,眉头紧皱,额头和眼角数道深如刀刻的皱纹,干枯开裂的嘴唇,一切都显示着,这个老人即将走到他生命的尽头。
同样是满头华发的太医孟非站在床边为景习幕扎着针,几十支银针很快就扎在了景习幕的各个穴位上。扎完针后,景习幕所受的痛苦似乎才微微减少,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
孟非站起身,额上已经出了一头汗,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微微叹了一声景林急切地问道: “孟太医,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赫连楚岚和景心也把焦虑的目光投向了孟非。
孟非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皇上,郡王,郡主,请随微臣到外边详述云涟一听孟非的口吻,心里顿时有了底。云涟握着景习幕的手,内心无比伤感,多少年过去,当年她在扬州城外的树林里遇到的那个年轻开明的男子,如今竞已经苍老至此。他与他哥哥明争暗斗的那些年,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偌大的一个吴国,就这样拱手让给了并非自己亲生的儿子。
赫连楚岚等人与孟非一道离开了房间,云涟刚要站起身,景习幕忽然睁开眼睛,虚弱地说着: “涟儿,不要离开我……”
云涟一惊,连忙坐回床边,握住景习幕的手,轻声安慰道: “习幕,我不走,我在这里 ”
景习幕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涟儿,我大限将至,最后这一段路,只希望你陪我一起度过,好吗?”
云涟安慰道: “习幕,别瞎说,你会活得好好的,你会看着林儿和心儿的孩子长大,看着他们娶妻生子。我们两个还要一起做曾祖父和曾祖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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