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飘着浓浓的酒气,黑泽宇斜斜的坐在雕花镂刻的木床边,握住手中的酒瓶,将瓶口送入口中,大口大口的饮起,不少酒从他的嘴边溢出,滴满衣襟,在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空空的酒瓶。
用袖子胡乱的摸着嘴角,他缓缓的扬起眼帘,朝梳妆台看去。
窈窕的身影坐在那里,梳着她及腰的长发。
他最爱看她梳发的模样,那么妩媚,总是撩动的他激动不已,更爱她的那头青丝散在他手臂上的模样,更喜欢看她的青丝随着她情动的轻轻的摆动着。
她转过身来,娇嗔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痴痴的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他心中一阵激动,不由的站起身来。
她举起手中的眉笔,歪着头看着他:“要为我画眉吗?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的画眉之乐?”
看着她手中晃动的每笔,他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接,可是一片虚无。
他怔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快速的环顾着四周,这里只有昏暗,没有那抹能为他照亮一切的笑容。
无力的坐在凳子上,他轻轻的fumo着梳妆台,fumo着她曾用过的眉笔,胭脂,梳子动作顿住了,他静静的凝视那把躺在那里的梳子,将它握在手中,摘取上面挂着的几根发丝,这是她的,是她的发丝。
双手紧紧的握住那几根发丝,放在了胸口的位置,那里离心脏最近。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她软软的身躯靠在他怀中,眨动着那双明媚的双眼,对他说喜欢,再也没有她端着热乎乎的糖醋鱼冲到他面前,让他一定要吃完,再也没有她会在为他按摩双肩的时候,偷偷亲吻她的头发,再也没有她会将他搂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对他说不怕,她会陪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胸口剧烈的疼痛着,仿佛一把大手在用力的拧着,他低吟一声,身子缓缓的滑落至地上,右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
“宇,如果我死了,你会心痛吗?”
眼前似乎晃动着她苦涩的笑容。
“宇,如果我死了,你会记挂着我吗?”
她的眼中似乎晃动着晶莹。
深吸口气,他用力的摇着头,不会,不会!
他不会心痛,不会记挂,什么都不会,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一切都不会再改变,他不会为任何人心痛,不会记挂着任何人,他没有什么好心痛的,他活了下来,他度过天劫活了下来不是吗?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会担心是很么天劫,再也不会担心什么时候命会不保,他是黑泽宇,是豹族之王,他很开心,因为他朝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他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正文 第一零二章 光幻
言承墨身子微顿,没有回答她。
小青快速的追上他,双手张开,挡在他的胸前。
“我不会让你去冥界的。”
轻皱双眉,言承墨面色有些凌厉的看着她:“让开。”
“不,我绝对不会让的,”小青一脸坚定的看着他,“你明知道去冥界有多危险,冥司说过如果你敢踏入冥界半步,他绝不会放过你,当时你执意的要做妖,冥司已经愤怒之极了,如果现在你再冒然闯入冥界,你想他会怎么对付你。”
言承墨不为所动,表情更加的不耐:“小青,我不想对你动手。”
“我知道你想去冥界的地府找凌珞希的魂魄,可是她的魂魄不一定在那里啊,黑白无常拘魂只能在人间的边界等待离体的魂魄,可是三界众生不一样啊,一旦死去,就是元神全无,灰飞烟灭,所以黑白无常是不会出现在冥界之外的其他三界,凌珞希她死在了魔界,那是黑白无常无法靠近的地方,也是魂魄没有办法自由穿过的地方,所以凌珞希的魂魄不可能在冥界啊。”
言承墨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胸口仿佛被重重的擂了一拳,两千五百年前的他,就是因为执念太深,被地府的阎王带到了冥司面前,也是因为他的执着,历尽五百年的焚身断骨之痛,只为化妖,五百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明白地府的一切,明白魂魄的归依,可是如果珞珞的魂魄没有归依地府的话,那么她在哪里,岂不是要无依无靠的飘荡在着天地间,魂魄只是一抹虚无的形体,连鬼都算不上,更可况她待在不属于地府的魔界或者妖界,异界的气息早晚会吞尽她虚无的形体,让她彻底的灰飞烟灭。
思及此,他心中的慌乱已经无法言明,如果凌珞希还能再次投胎的话,他还可以找到她,如果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凌珞希,那么他还有什么努力的目标。
面色一凛,他一把推开小青,快速的朝外走去。
小青一惊,连忙环住他的腰,泪眼婆娑:“你明知道凌珞希的魂魄不肯能在冥界,为什么还要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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