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井先前还想过俩人会不会有隔膜了,现在看来完全是杞人忧天。
“绵绵,对不起。”
毕竟他的离开,活生生像一柄架在脖子上刀,一根卡在胸骨的刺,一枚点上火的炸药,让她的生活被毁得面目全非,还只得一个人倔强抵抗,她的寂寞与仓皇,也无依傍。
“这么长的日子,太委屈你和妈了,绵绵,你比我想的还要棒,把咱妈照顾得很好。”
泪珠打落在她手背,温绵摇头:“一家人,说这种话做什么?还是说……哥你现在和我生分了?”
温井缓缓一笑,捏了捏妞儿的脸颊,像小的时候,他将她当做一件最宝贝、最精贵的洋娃娃。
他的经历与她一言难尽,大多涉及无法细述的规矩,也不便多提。
只有一桩后续,温井必须与妹妹说清,“我来之前见过妈了,她告诉我你在这儿。”
他压低声音,神情严肃:“我打算接她去纽约,和我呆一块儿,接受保护。”
这是中方与美方秘密协商下来的结果,当年温井与FBI做过交易,Sherry死后,他代替她的工作,还与她的下线联络,他们允诺温井,会给他家人最好的保护计划。
温绵不了解他究竟在海地办了什么事,这些不在她应该知晓的范围,即使已被邵子盈透露一些,她还是尽量知道的越少越好。
哪部电影说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真相,往往令我们无法挽回。
温井看着妹妹的眼睛,告诉她:“按理你也该和我一起走。”
“瞿承琛他没法出国,我不可能走……”
这反应纯属他的预料,男人眼眸低垂,神色冷静地笑了笑,忽然,他由衷道:“他对你挺好的?”
“他们一家都挺好的。”
温绵嫁得好人家,按理说他应该高兴,可这父亲嫁女儿似得心情还真千古一律啊。
“要是以后……有啥事跟哥说,将来哥都替你做主。”
温绵视线模糊,眉头紧蹙,这才好不容易止住眼泪,他又要惹她大哭么。
不过,又多一个人疼她了,这样真好,不是么。
“我想过,咱妈一个人住不方便,再说,我也该接她来身边好好尽孝了,至于你……我会和瞿承琛商量,看怎么行得通。”
“那咱俩不又得分开了?”温绵没好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怎么能一样,何况你是嫁了人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还要成天粘着我?”
“我听着好像有点酸呐,温井?”
温绵说着,在与兄长的笑闹中仿佛回到从前。
一个人要强地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好多次在想生活为何对她不公平,可命运自有它的安排。
连男人也逐渐湿润眼角,他离乡还乡,一场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几度活不下去,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可还好回来了,从此任凭时光流淌,他不再流浪。
温井将手放入衣兜,意外地摸出一支玫瑰造型的原子笔……这不过是寻常之物。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不出有何深意,“要么,娘们的东西我用不惯。”
温绵一愣,还有些状况外,就看温井把笔塞入她手,然后转身开门,他的背影藏了太多故事。
作为妹妹的她,心中多了一阵抽痛。
这世上总不乏痴男怨女,只有些人,在初遇时就该明白,他不能去爱。
为何非要等蹉跎了红颜,才领悟一早的疯狂、炙热与万劫不复,不如不见。
温绵不该也不敢问邵子盈的事儿,她只愿他们都能尽早解下累赘的负重。别看她哥不懂爱情,他也只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不由想起自己与瞿教官的现状,温姑娘庆幸这中间没有任何差池,得以令他们分离。
这些利落豪迈的军人,实则是一群感情最真挚的男人。
你能说,他们在残酷的训练后,不曾想过远在家乡的爱人?
恰恰相反,那妻女老母才是男子汉心里的最牵挂,他们在生死关头表现出的勇敢与精神,非凡壮举,可不都源于这有血有肉的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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