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绵在一间寂静的房间被人摘下眼罩,她的耳边唯有空调运作的声音,环视四周,发现是普通的毛胚房,虽然环境不是什么星级宾馆,可也不至于脏乱。
走进来的是那个绑架她离开快餐店的男人之一,还顶着一个光头。
“妹子,你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
他把食物盘子搁在床头柜,挨着温绵身边坐下,目露精光,长着粗黑体毛的手臂眼看就要欺上来!
温绵着急避开他,忙是后退:“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光头男亮出了他那把小刀,在女人面前吆喝:“老实点!不就陪着我乐一乐,贞。操能值几个钱?”
温绵不想寻死,可她也不认为活命就唯有献身这条路可以走。
要是他们一开始就想以欺辱她达到这场挟持的目的,为何还要提供这么好的条件给她休息?甚至连绑都没绑她,难道这都为了更好的折磨她、蹂躏她,有必要吗?
不管如何,温绵总得想办法对付光头一人。
“别喊我‘妹子’,我先生能用一根手指让你终身残废!”
避开锋利的刀口,温绵上步格挡,动作未完已经补上一脚,光头完全没避开,她顺势直踹他的膝关节,几次出拳打中他的要害,却还是不解气!
谁知光头挨了几拳,反而更兴奋,突然手肘斜推,她重重吃了一记,胸口丝丝抽痛,温绵一咬牙,使出全力用屈膝狠狠在男人腹部踹上一脚。
光头一个踉跄,整个人被打的跌倒在地,后脑勺撞上床头柜一角,这下彻底悲剧!
温绵顺利抢过小刀,将他压在地上,她没控制好力道,刀刃立时见了血,语气颇有几分憎恶:“别动!”
光头男捂着流血的头部,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求饶。
邵子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场景,她打量着温绵,喝住光头:“滚出去。”
光头男赶紧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邵子盈咧了咧嘴,冲姑娘拍手:“Nice job。”
温绵清雅的眸子微眯,神情里写满厌恶的情绪,邵子盈仿佛抓到一丝与温井极像的神韵。
这个素颜长发、刚柔并济的女子,果然也不普通。
“您谬赞了。”如今的温绵唯有在瞿承琛面前才会变得百依百顺、柔情似水。
她将沾了血的刀默默收入口袋,认真看着眼前的女子,邵子盈的存在很醒目,就像圣诞节必备的装饰品,那颗大树上最闪亮的星星。
只是,这么一张鲜活的脸蛋,似乎没啥精神。
“你抓我来,究竟要做什么?”
邵子盈示意她坐下,然后招了招手,保镖轻轻阖上房门。
“我想抓了你,至少能拖延他的计划。”
……他?
温绵揣测,“你是说温井?”
邵子盈点头,眉宇间满是愁云,“如果他愿意放弃,也不想再假意投靠我父亲,我可以什么都不顾,陪他走。”
“我不明白,他失踪这么久,就因为你不让他走?!”
“当然不是。”邵子盈的眸子暗了几分,看得出她极度在乎那个男人,“我知道他一直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不过,我不在乎。”
女人扬起脸,坚定着却又沉痛:“我喜欢他,所以我只在乎,他喜不喜欢我。”
温绵哭笑不得。
她的哥哥,辗转流亡多少岁月,也许还陷入过多次走投无路的绝境,母亲背着她在半夜哭肿眼睛,她日夜祈求温井平安……眼下终于能确信他仍活着的喜讯,甚至只要眼前这人同意,他们就能得以相见!
可偏偏,邵子盈还在那儿纠结喜不喜欢,是了,她有任性妄为,乃至掌握她生杀大权的资本。
温绵调整情绪,咬着字问她:“你到底是谁?温井要搞垮你父亲?”
“不,他想要搞垮与我父亲做生意的国际恐怖组织。”邵子盈心头泛起又涩又痛的感觉,“他的野心太大了,是不是。”
温绵知道了,她想利用自己来阻止他,不想让他淌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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