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优优终于从断电的状态恢复过来,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你们把那个人说的那么恐怖,容夏跟着他怎么会有好下场,我真的好怕她再出事。”
“矮油,大姐你至于急成这样嘛,其实北棠委也没有很恐怖,人家至少是正经商人啊,容夏现在是人家的情妇又不是情敌,北棠委就算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玩物,也不会脑子打结跑去谋害她吧,所以我说你有时候就是喜欢犯二嘛。”南调也明白容夏既然现在招惹了北棠委,以后的路估计就不会太好走,可她明白是一回事,却还得反过来安慰心急的官优优。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北棠委的老婆是谁,她知道了容夏的存在难道会善罢甘休?”安小离今天倒不怎么配合,一个劲儿的拆南调的台,南调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安小离装没看到,反而走了过来将官优优的身子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优优,我说过了,那是她自己选的路,北棠委是骆宁的旁系叔叔,三十七岁,比容夏大了整整12岁,可是她现在跟着他,没名没分的跟着,她自己会不知道轻重吗?北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容夏一定比你清楚,你现在这样为她担惊受怕,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官优优又保持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大冷的冬天,哪怕是屋子里开了暖气,湿透了的她都觉得瑟瑟发抖。
南调看着她那可怜样,又好气又好笑,“啧啧啧,我说你们是百合呢还是蕾丝边,你还为她淋雨,所以说这失婚妇人的心理绝对会畸形。还有你啊,安小离,你倒真是镇定,你就不怕容夏现在跟了北棠委,反过来报复你?”
后者不以为然的走过去打开了电视,“我现在差不多一无所有,她还能怎么报复我?丫丫?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当然,她也不可能找人来砍我,那样她自己也麻烦。又或者她会伤害我身边的人来让我内疚,比如说,毁了调调你的美貌,哈,你可危险了,赶紧找你的十八铜人护送你回家吧。”
被攻击到的某人瞬间把自己手旁的一本杂志砸了过去,“我砸死你个祸害,你就不怕她作为你们家骆宁的‘外婶’向他施压,让他甩了你?”南调这话原本也就是用来还击安小离的唇枪舌战的,没想到一直保持安静的官优优反倒幽幽的开了口,“她说,她不恨小离,她只恨她自己。”官优优说的平静,另外的两个人却都噤了声,一种类似的莫名隐痛堵塞了所有人的脑神经。
她们宿舍六个人中,除了南调,家境都只是一般,唯独容夏,是个不一般。新生搬进宿舍的第一个晚上,大家很兴奋的随意聊着,当然不可避免的都开始很有默契的一个个轮着交待家底,所有人都说完了,只剩下容夏。就在大家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才慢慢的开始讲她的身世。
☆、番外:有一种面目叫千疮百孔
世界如一个山坡;只要你没站在顶点,就永远有人比你高;当你仰望久了;要适时向下看看,我们都是平凡人;不必有太多的卑微;当别人疏忽或遗忘你时,无须悲观难过;大家都在一门心思往上爬,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当你看到别人得意微笑的时候,亦不要羡慕嫉妒,他也有泪;只不过掩饰得比你好。
——容夏
容夏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因为她的母亲患有一种罕见的精神病,也许母亲一直是知道自己有这个病的,可是却在婚前隐瞒了。结果在容夏刚上小学的那一年她发病了,不幸的是父亲包括父亲那边的亲人全都看到了。容夏的父亲接受不了自己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离婚的理由是因为他不能够接受妻子的欺骗,但以他离婚不到半年就迅速成立了新的家庭来看,恐怕那个理由太过冠冕堂皇了。于是,小容夏只能和生了病的母亲生活。因为,她那个旧思想的奶奶原本就不喜欢她,之前由于容夏的母亲生的是个女儿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现在有了借口离了婚,她当然不能让儿子再领着这个拖油瓶。容夏的父亲是个孝顺的男人,尽管他对于妻子太过无情,可他还是蹲在了自己五岁女儿的面前,愧疚的说,“容夏,爸爸还是爱你的。”
究竟他是不是真的爱这个女儿,没有人知道,反正容夏还是呆在了疯子妈妈的身边。他们那儿是个小镇,一丁点小事都能传的街知巷闻,所以容夏的妈妈一夜之间变成了疯子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事,不过容夏一直不肯别人说她的妈妈是个疯子,绝大多数时候她的妈妈还是清醒的,虽然妈妈以前工作的医院也因为知道了她的事而婉言辞退了她,但容夏固执的认为她的母亲,只是生了病,不是疯子,总有一天她会赚很多很多钱治好母亲的病。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日子过得能有多好?尽管容夏的父亲会每个月按时给她们一笔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可那些钱都被小小的容夏一张张存了起来留作每学期的学费。她知道她必须要去上学,只有好好上学了,她才能走出小镇,赚很多很多的钱,带着她的妈妈去小镇外面的世界治病。减去学校所需的开支,这对没有经济来源的母女每个月只剩下一点都不够柴米油盐的钱,于是容夏每天放了学都会跑去留在学校一段时间,在各个班的垃圾桶里拣出塑料瓶收集起来再拿回家,有知道她家情况的老师主动号召班级的学生把喝完的饮料瓶扔在垃圾桶旁一个专门设立的纸箱里,可以为小小的容夏减轻负担,容夏对此自然是感激涕零,但也有调皮的男生会一次次故意捣乱,把她整理好的
瓶子踢的满地都是,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跑去捡回来,她不厌其烦的告诉自己要忍,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可在有一周第四次这个可恶的小男生出现后,容夏终于忍不住了。她把手中的塑料瓶狠狠的砸向那个男生,然后狠狠的扑上去骑在那个男生身上和他厮打,她打得不讲章法,又凭着一股子狠劲,竟然吓傻了那个男生,当场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然而做完了这一切,她竟然还想着要赶紧回去,妈妈还等着她的塑料瓶呢。
第二天,那个被揍的小男生班上就传出了一年四班的容夏也有疯病,疯母亲生的孩子当然有疯病,加上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把一个男孩子揍的这么惨,学校里的学生对容夏有疯病这件事深信不疑,很快的所有的小朋友都开始渐渐远离容夏,就连老师上课也尽量不会喊她回答问题。大家都说这个长得漂亮的小女孩有着一双极其阴沉的眼睛,容夏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究竟阴不阴沉,她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收瓶子。
上了初中的容夏已经不单单靠收瓶子就能解决生存问题了,初中的学费要比小学多得多,她有想过向父亲提出增加一点生活费,可继母当时刚刚生下了一个男孩,她斯文的父亲一直尴尬的搓着手说,他们多了一个孩子负担也要比原来多得多,继母干脆颐指气使的说,他们没有要求减她的生活费就已经算是客气,哪里还有涨的道理。此路既然走不通,容夏只能打道回府。就在容夏愁得快食不下咽的时候,她的母亲高兴的跑回来告诉她,有一个工地愿意让她做小工。想到让柔弱的母亲去做体力劳动,容夏是一千一万个不答应,大概是因为离婚的打击,现在母亲犯病已经不是几年一次了,而是一年几次,每次犯病她都几乎认不出容夏,力气出奇的大,容夏浑身上下都是她发病时咬出来的伤痕。她每每发完病醒过来都痛哭不已,她对于这个女儿的愧疚没有办法补偿,而且她发现女儿在看到她时眼中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比如恐惧,比如排斥。
“你们知道我妈每次咬我是什么感觉吗?”容夏很安静的说,仿佛在讲诉另一个人的故事,“看到一个你那么熟悉的人变得面目可憎,变得穷凶极恶的样子,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已经不仅仅是疼了,就连心都在抽搐。每次我妈发完病,身体总是扭曲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我每次帮她按摩完之后她都会抱着我哭,很多时候我都想跑到厨房一刀就解脱了我们俩,可是最后又都放下了。那样的感觉。。。。。。是深深的绝望,是绝望到绝望。”
容夏看着母亲那近乎乞求的神态,心突然就软了,也许这是母亲能够想到的唯一可以减少自己对
女儿的愧疚的方式,她应该成全她。就这样,刚过完十岁的容夏就上了初中,她成绩不错,小学的时候连跳了好几级,但尽管品学兼优,却还是得不到老师们的一句夸赞、同学们的一个亲近的眼神,他们都有些抗拒她,甚至是害怕。也许开始的时候容夏并不坚强的心灵还会觉得受伤,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他们既然都不喜欢她,那她又何必去讨他们的欢心,他们离她远远的,那么她也不会再靠近。升入初中的容夏显然面对的环境要比小学时代的好,更大的城市代表着更少的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人会觉得她是一个小疯子,同学和老师都喜欢这个长相不俗的女孩,虽然她带了点冷漠和防备,但大家都以为她是过于内向和羞涩而已。容夏说,那是她难得感到温暖的一段时间。她甚至还有了一两个可以谈天说地的好朋友。
由于中学离家比较远,容夏不得不接受学校要求的统一住宿,这就意味着高昂的学费和住宿费都必须由母亲一人来承担。幸而母亲已经找到了工作,再加上父亲每月按时送来的为数不多的赡养费,母女二人生活下去还不成问题。可惜好景不长,容夏趁有一次学校放月假偷偷跑回去了一趟,这才发现母亲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虽然她极力忍耐着,却还是咬伤了容夏。容夏被好心的邻居送去了医院,年轻的女医生看到这如花般的少女却满身的齿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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