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多少,恨就真的不会缺少一点一滴吗?呵。那她自己呢?
这世上,还有几人能如韩奇那样,对一个带着孩子还跟自己的染色体没半毛钱关系的女人死心塌地?安小离,你知足吧。她对自己说,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人的一生,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忘不了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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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去上班了。
“矮油,国宝级大状新鲜出炉啊。”
安小离无视安向阳的调侃,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走过。一进办公室,习惯性地甩门,差点把安向阳给拍门上了。
“安小离,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不能这么狠啊。”安向阳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心脏位置,笑的跟朵太阳花似地,“我今天早饭的时候遇上区院的杨法官了,你帮林太太分了一半家产啊,现在姓林的那个贪官可是扬言要给你点颜色啊。所以说,你们女人啊,真的跟蛇蝎似地。”
“一半家产是她该得的。”她不过是建议林太太回去哄她老公写个悔过书,真心认个错,林太太就同意协议离婚。法庭上那纸悔过书恰恰做了最有利的男方出轨证据,这一切安小离当然不会承认是她教的。
安向阳好整以暇地在桌边轻叩一声:“你可真是大胆,也不怕律师协会的人找你过去喝茶。小离啊,总是踩界,不一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BOSS,我做事有我的方式,您老人家这么闲的话不如多出去走动走动接点案子回来,要知道你虚度的今天,正是昨天死去的人无限向往的明天。”别人想什么,我们控制不了;别人做什么,我们也强求不得。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按自己的原则,好好生活。即使有人亏待了你,时间也不会亏待你,人生更加不会亏待你。
安小离一堆文件塞到安向阳手里:“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家庭纠纷案件,拿回去,找别人吧。我不想年纪轻轻地就看破红尘。”说完,连推带搡地就把安向阳赶出了门,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关上门,安小离背倚着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然而不过几秒,那恼人的敲门声又不知死活地响起。安小离不堪其扰地厉声道:“还有完没完啊!”
门外小周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小安律师,您上次要我找的资料已经查清楚了。”
安小离自觉失态,整了整头发,挂上一贯的端庄笑容,开了门。小周怯怯地走了进来,她对安小离一向有些敬畏。且不论安小离平日里并不像安向阳那样跟他们嘻嘻哈哈的,光是每次小周陪她上法庭时看到的那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就已经让小周心里生了三分惧意了。
所以跟着大安律师的小T一向活泼好动,而小周也被业内笑称是“安小离的传人”,做事一丝不苟、半点不会偏颇。
“马富强死之前确实去过第三人民医院做身体检查。”小周把手上的报告放到安小离面前,给她过目,“他的主治医生说他得的是血癌。”
我们都累了
安小离看着桌子上的一叠资料,深思出神。沙江绿洲的保全措施经检验没有问题,而这个马富强在死之前不久恰好又被查出来有了癌症,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呢?如果马富强不是因为意外从楼上摔下来,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咯。想到这儿,安小离摸了摸下巴,嘴角上扬,志在必得的坚毅笑容在眼底蔓延,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过去:“骆宁,我有事找你……恩?你在忙……那好吧,我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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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离是第二次来到骆氏大楼,心境和第一次自然是不一样了。所以,还是保持刚刚好的安全距离,对大家才是最好的。安小离想到这儿,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绽放出一个笑容。
“小安律师,骆先生让您直接进去。”做前台的,眼力果然不是一般,只见过她一次就记住了。安小离心里不由地想。
推开骆宁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他眉头深锁、一脸的纠结。他不是那种口蜜腹剑的人,任何情绪都掩藏不好,骆伯伯将公司交给他,只怕总有一天会给人骗了去。安小离又开始杞人忧天起来。
“坐吧。”骆宁如是说,自顾站了起来,踱到落地窗前。安小离也不打搅他难得的深沉,自坐下后便开始把弄着新涂的指甲。魅惑的亚红色,衬得一双手格外的苍白。安小离一生淡然,唯独对两种东西,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钱、各色的指甲油。
南调常常说,爱钱的女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优优一直坚持,指甲油含太多的有害化学成分,对身体不好。
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安小离对这两者的热爱。很多人都不明白,文弱如安小离,怎么会爱上那种妖冶的东西,就好像明明她家庭还算殷实,可还是喜爱惹上铜臭味。安向阳曾解释,外表越是乖巧的小猫咪,心里头越是住着一头巨大的野兽,只待有一天有人不小心打开囚笼放它出来,为祸人间。如果说安小离是外柔内刚,那么南调就是外强中干,然而这两个女人加在一起,却变成了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天下无敌。
所以,安向阳总是说,这两人狼狈为奸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
终于,某人不再扮深沉,说:“如果,我是说如果马富强的家属不再追究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罢手?”马富强的老婆去医院取丈夫的死亡通知书时,恰好看到安小离,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她还是认出来了安小离正是当日去她家的那个人。因为担心事迹败露,她跑到骆氏来找骆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家里条件多差多差,自己男人死了,以后还得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当初是夫妻俩鬼迷心窍,万般不该,现在他们只想拿回保险金,之类云云。
骆宁原本派人去调查的马富强背景也确实凄苦,毕竟是从小生活在温香软玉里的孩子,心里顿时对马富强一家产生了恻隐。一个男人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妻儿日后的生活保障,骆宁心里产生的震撼不是一星半点的。保险金反正不是自家出,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骆宁决定此事就此作罢,原本刚刚准备跟安小离先交待一下的,谁知道她的电话反而先打来了。
“你知不知道马富强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安小离并不知道马富强的老婆见过骆宁这件事,她还准备利用这一点来起诉马富强的家人保险诈骗和民事欺诈。
骆宁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继续说:“马富强的妻子已经跟我解释一切了,小离,我们不要追究了吧。保险公司那边,让他们自己去查吧。”
“骆宁,你什么意思。”安小离一下子冷了脸,不再把玩指甲,她辛辛苦苦地帮他做事,他现在却跟她说不追究了!“马富强他们一家都是有预谋的,跟我说说你不追究的理由吧。”
“你知不知道他们家有多穷,马富强的儿子跟你女儿差不多大,可是你知道他每天吃的是什么吗?你带着丫丫去游乐场的时候他儿子说不定正在捡塑料瓶子去换钱!”
安小离无惧地看着他,笑容讽刺:“骆大少,你现在是在干嘛?认识了你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你这么有善心。当然我不能阻止你的善举,可是马富强一家人是在走法律漏洞,这是犯罪!你骆大少有钱大可以随随便便出去捐座孤儿院出来,不必在这里助涨那些违法行为!你是我的当事人,你都说不追究了,我也不可能再去做什么,只是,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别让你的二被别人利用!”
“你不是没有看到,马富强家里穷成什么样了,那笔钱又不是要你出,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骆宁一直知道安小离无情,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冷血到这种地步!
安小离不疾不徐地答道:“骆先生,我是你的代理律师,不是慈善机构。的确,马富强很可怜,我也很同情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也许会施予援手。但是我是一名律师,法律是公正的,它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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