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掩面痛哭,一面哭,一面诉说着她对皓祯的精神寄托:“上京以后,爹被小燕子抢走,是皓祯,是皓祯一直在为我奔走!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甚至想要以死了之的时候,我也是想着他,才撑下那段时间……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生生断了我心里最后的一丝温情啊……”
那拉静静待她发泄,能哭出来就是好的,若是憋在心里,那才是缱绻难以排解。
待紫薇的哭泣声渐渐低下去,那拉递过去手帕,叹道:“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连皇上一开始不也是被他蒙蔽了?看他人模狗样的,哪知内里竟是这样的不堪!如今,你待他,还要怎样,全看你自己。你自己一辈子的托付,也要你自己想想清楚。皇上已经削了他的爵位,贬为庶民。若你真的执意要跟他,想必到时候皇上也拿你没办法……我也就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吧。”
那拉起身离开。悲情的气氛,真的不适合她,看着紫薇红红的眼眶,掩面啜泣,肩膀耸动,她不由想起了上一世的兰馨,那个时候,兰馨是不是也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哭泣。
那拉心里一酸,觉着胸中憋闷,快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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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月,紫薇的情绪慢慢稳下来,问及额驸的事,紫薇淡淡一笑,眸光闪烁,愈发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了:“自古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紫薇若得皇恩浩荡,真相大白,封为格格,自是一切遵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排。”声音柔软,礼节无懈可击。下一句,却泄漏了她的情绪。
紫薇咬了咬嘴唇:“若有可能,我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个白姑娘,看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能让皓祯为了她不顾一切,为了她,连前途也不顾了。见过她,我便再没有任何想念了。”
那拉点点头:“这可就难了,看机会吧。”大凡女子,总是想知道将自己比下去的是哪种女人,到底出色在哪里。
又是几日过去,容嬷嬷一脸惊诧,跑得气喘吁吁:“皇,皇,皇后娘娘,硕……硕王爷新纳了一个侍妾,叫……叫白吟霜!”
终结梅花烙(二)
听了容嬷嬷的话,那拉被雷到了,风中凌乱了一阵,那拉又一把抓住容嬷嬷:“你刚说的是什么?再说一遍!”
容嬷嬷喘了喘气:“硕王爷新纳了一个侍妾,叫白吟霜,不,叫白吟玉!”
“到底是什么?”那拉脑袋已经乱了。
“那人……那人就是白吟霜,不过,改了名字,叫白吟玉!”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推。
白吟霜勾搭上皓祯,又通过皓祯牵线搭桥勾搭上硕王爷。其实可以说,白吟霜的最终目的就是硕王爷,皓祯这个倒霉孩子不过是她拿来利用的。白吟霜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雪如,雪如生生毁了她一切,如今,她自甘堕落,深陷污浊之地,却忍辱偷生,拼命学得各种讨好男人的本事,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有了皓祯这个愣头青,自然极其顺利地爬上了硕王爷的床。
要夺得一个女人的一切,不外乎是抢了她的地位,抢走她的丈夫和孩子。雪如不是在乎皓祯吗?不是要保住她在王府中的地位吗?她就让她失去这一切,让她一无所有,方能泄她心头之恨。得了岳礼的宠爱,雪如还拿什么跟她争?如今的白吟霜,经过了青楼的一番洗礼,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
要说这硕王爷岳礼,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样,其实,这王公贵族,又有多少人能经得起这等手段的诱惑。当年翩翩一个回族舞女都能让他将福晋扔在一边,逼得雪如瞒天过海,换下儿子。现在又来了年轻貌美,身经百战的白吟霜,他又岂不会迷恋其中?
当时的形容,那叫一个精彩。白吟霜让皓祯将岳礼引到小四合院,又支开皓祯。这厢里,电光交错之下,白吟霜使尽浑身解数来勾引岳礼。岳礼在王府里,身边只有雪如和翩翩两个半老徐娘,如今看到这等活色生香的画面,哪里经受的住,当下便将这礼仪脸面全抛掷脑后,屋子里一片迷乱。
雪如捉奸在床,当时,看到两个人扭在一起,脸都绿了。白吟霜背上花枝招展的梅花图刺激着雪如的神经,尖叫着变得歇斯底里。
皓祯也闯进来,看到这样的画面,“啊~”大吼一声,提着白吟霜就开始疯狂摇晃:“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当下里,屋内一片混乱。
这岳礼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被老婆孩子这样没脸,反倒激起了他的左性,偏生要把白吟霜带回府。不过,他好在还知道这白吟霜是一个青楼女子,若纳了会平白引出多少风言风语,辱没家风。一回府,便将她改了名字,叫白吟玉,又编了个来历。不明真相的人只是知道岳礼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平日里又深居简出的,哪里会知道她是谁。
白吟霜进了府,尽得岳礼宠爱,倒把这正室扔在一边。皓祯开始日日饮酒消愁。整个府里乌烟瘴气,皓祥便将翩翩接出府,与他和赛娅一道孝敬。
“若不是咱们还没将那小四合院隔壁的林妈妈调走,当时的情形咱们还未必知道的这么详细!后来的情况,硕王府家随便一个小厮都能打听的,现在雪如和白吟霜斗得火热,硕王爷又一味护着那白吟霜,雪如现在的日子,可艰难了。”容嬷嬷最后做了收尾。
那拉沉默了,她万没想到白吟霜竟然是这样的疯狂,为了报仇不顾一切。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吟霜的真实身份。如今,这母女俩斗得热火朝天,这硕王府,真的完了。
那拉一声不吭,静静地想着事。硕王府倒霉,那拉自是拍手称快,只是,这等丑事,恐怕又会触发皇上心中的隐痛。罪上加罪,更无可恕。不过,雪如偷天换日的事,本就是抄家灭族的罪,再加一条,结局又能坏到哪里去?恐怕到时候,还是雷霆之怒。
容嬷嬷不明白那拉为什么一下子沉了脸,便悄悄地立在一旁,静待那拉思索。
半晌,那拉道:“明个,宣硕王福晋进宫,本宫要看看硕王新纳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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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那拉按奈住胸中的起伏,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恍然一世,再次见到这个害了兰馨一辈子的女人,那拉真恨不得立时将她掐死。纵使她涵养再好,此刻,仇人见面,也是分外眼红。好吧,那拉退一步,承认,即使他们所谓的感情不能勉强,可是,既然你俩相爱在前,为什么还要招惹她的女儿,不过是为了公主给你们带来的权势和脸面。拿着兰馨给你们的脸上贴金,你们真是打得好算盘!我的女儿,凭什么既荣耀了你们,又给你们的爱情立牌坊?将兰馨利用个彻底,这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依然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动人,微笑时眉间眼角一派妩媚,抬眼时眼神羞羞怯怯。就是这样的人,唬得硕王父子俩神魂颠倒。
旁边的雪如却是憔悴了许多,看向白吟霜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怨毒。
“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叫什么名字?”那拉尽量缓声问道。
“白吟、玉。”白吟霜显然说得不够顺溜。
那拉眉头一皱:“这也玉,那也玉的,没的玷污了那高洁的东西!这个字,可不是什么人都配使的!”
白吟霜小脸煞白,晃了晃,娇小的身子也似在发抖,将头低了又低。若是个男子,必然见此会心存怜惜,恨不得拢在怀中安慰。可是,屋里的女人,都是对她恨极的,看她这个样,更是不屑的撇了嘴。
罢了,她现在还是硕王爷的人,那拉摆摆手:“起来吧,别在哪儿跪着了。”又问雪如道:“王爷是打哪儿找来这个可人儿的?”
雪如本是扭曲了一张脸,见那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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