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妧没想到她的运气竟然如此之好,在路上随便救的人居然是赵姬。只是从赵姬嘴里知道的消息,却不太好——她的任务目标居然性命垂危!
听到赵姬要去找巫医给嬴政诊治,吕妧眼皮忍不住抽了抽,巫医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那叫一个难以形容,放在现代是妥妥的封建迷信。
此时的人们普遍认为生病是邪祟入体,因此治病需要驱邪,巫医与其说是医,不如说是巫祝,通过跳大神祭祀等行为,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吕妧提议:“夫人,天气如此恶劣,巫医不一定愿意上门诊治。我学过一点医术,不如让我先去替质子看看。”
赵姬见吕妧如此年轻,一时间有些犹豫。
婢女阿芮插嘴说:“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医术了得,府中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我家主人出手,不消一日便能药到病除。”
外面的车夫也跟着应和说:“是了是了,有我家主人在,何苦去找什么劳什子巫医。”
听二人如此夸奖自己的医术,吕妧只能跟着尬笑。她哪里会什么医术,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在福利院的十八年里,她是大病小病生了无数次,到了后来已经能准确地给自己开药,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
说起来也奇怪,每当有人要来福利院领养孩子时,吕妧的身体像有预知一样开始提前生病。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总会使有心想领养她的人打退堂鼓。
由于实在太过诡异,就连周院长都怀疑过,吕妧是不是不想离开福利院,故意把自己搞生病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外貌乖巧、成绩优异的吕妧,在福利院一直待到成年,始终没有家庭愿意领养她的原因,谁也不想带个药罐子回家,给自己找麻烦。
然而吕妧离开福利院后,就生过一次病,当然也是最后的一次。
见赵姬的态度开始松动,吕妧又说:“夫人,若是拖下去,质子的情况只会越发危急。先让我去看看,再由车夫去请医者。”
“好,我信姑娘的。”
车夫随即快马加鞭,载着几人赶到了质子巷。吕妧跟着赵姬穿过曲折的深巷,来到他们所住的院落,推开房门就看到睡在榻上的小嬴政,已经烧得昏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吕妧伸出手来,在自己和小嬴政的额头上来回试探,最后得出小嬴政的体温在四十度左右。成年人烧到四十度已经相当危险,更别说不到六岁的小嬴政。
当务之急就是进行退烧,越快越好。但这里没有退烧药,就只能进行物理降温。
冷静分析情况后,吕妧迅速做出了应对,先是让阿芮去烧锅热水,又让车夫把马车里的狐裘都拿过来。
然后又对赵姬说:“夫人,您先将质子身上的衣服褪去,手帕用温水打湿后反复擦拭他的身体,尤其是前额、腋下、大腿等区域。”
说完这些话后,吕妧从屋外取来一盆雪,用雪搓冷手帕后,放在小嬴政滚烫的额头上。
接着她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食盐和饴糖,兑在温水里调成糖盐水喂给小嬴政,高烧时身体会流失大量水分,糖盐水可以补充身体流失的电解质,促进热源代谢。
赵姬起初很是怀疑吕妧的方法,然而不到半个时辰就起了效果,小嬴政身上没之前那么烫,赵姬悬着的心落了一半。
这时,车夫也带着医者赶到了,是个文质彬彬青年人,瞧着似乎不比吕妧大多少。
赵姬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不仅是赵姬,吕妧也心存疑问,她把车夫拉到一边,小声问:“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让你去找巫医吗?”
车夫边喘气边解释:“那巫医一听说是秦质子生病,就把小的撵了出去。恰巧遇见了这位先生,他说他会看病治人,所以小的就把他带来了。”
年轻医者朝吕妧和赵姬拱手,自我介绍说:“夏某虽年轻,但家师乃扁鹊之徒,某行医七载从无失手,请二位让我一试。”
听见对方竟是名医扁鹊的传人,吕妧有些惊讶,又见对方一副镇定坦然的自信模样,心里的怀疑消失了几分,她主动对赵姬说:“夫人,一时半会也不找到其他医者,不如就让他试试。既是扁鹊传人,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一番思量后,赵姬同意了。
夏医者放下随身携带的药箱,先是为小嬴政进行把脉,略微思索后他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排排银针。用烛火灼烧银针后,就要往小嬴政小腿扎去。
赵姬看得是心惊肉跳、面露惊恐,她意欲伸手去拦:“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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