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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4页）

莉回过头，眼光亮闪闪，分不清是欣喜是哀伤。

75　城隍庙　　外　　夜（半年后，1959年3月）（花：邹漪花1958年9月生人）

1　中…中近

九曲桥上灯火辉煌，人头济济，盏盏灯笼红。莉抱着孩子与邹杰并肩，喜气洋洋。

莉：“给她另取个名吧。”

邹杰：“原来的阿花不好么？”

莉：“不好。”

邹杰：“茉莉花一家，多巧啊，老天都给安排好了。”

莉心事重重，没有答话。

76　红旗照相馆楼下　　内　　日

1　中近，跟移

邹杰和莉抱着半岁的婴儿花走出弄堂。

莉：“为什么福利院都是女孩子呢？”

邹杰：“是啊，不过你看她多漂亮。除了头上没有这点红，跟你多像啊。”

莉：“像我，没什么好。”

邹杰：“走喽，我们照相喽。”两人笑着走进楼下的照相馆。

77　莉房间　　内　　日（1960年7月，花未满2岁，莉22岁，茉42岁）

1　中近，摇，升格

邹杰身穿短裤满心喜悦地给花洗澡。花咯咯地笑着，拍水闹着。

2　近

一旁的莉也帮着给花身上浇水，神情喜悦。

3　中近

邹杰把花从澡盆中捞出来，边给她擦水边在她身上响亮地亲着。

4　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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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身的花被邹杰放到床上，茉入画，手拿花露水，往花的脖子、身上涂抹。伸手给花闻闻，花闻着笑。

5　中

邹杰让花骑跨在自己脖子上，趴在床上玩骑马。茉坐在一旁看着笑。

6近

正在刷洗木盆的莉回头看着父女俩笑着，但眼光逐渐变得异样。

78　楼梯间　　内　　日（1968年夏，花10岁，莉30岁，茉50岁）

1全…小全，移拉…摇

通过阳台俯拍照相馆门前，“送芒果”的游行队伍敲锣打鼓，浩浩荡荡。无数横幅、红旗、彩旗高挑。为首的人手捧红丝绒托盘，盘中玻璃罩下是一颗金黄的塑料芒果，街道领导、红卫兵、群众尾随其后，手中挥舞红宝书和五颜六色的纸旗。有人拉着手风琴唱着歌喊着口号。道路两旁涌动的人群，人人幸福地笑着。镜头拉摇进楼梯间，茉在打瞌睡，对窗外景象毫无反应，游行的红旗把房顶映得通红。

2　近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10岁的花探出头对画外喊：“爸爸。”

（画外音）邹杰：“哎。”

花：“给我拿毛巾。”说完缩回头，留着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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