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拿出一袭女人衣裙递给桑小蛾道:“你换上衣服好生歇着,我倒要见识一下你究竟给我引来多少对头。”
桑小蛾惶然道:“你别出去,那些人厉害得紧,你打不过的。”
风清扬道:“放心吧,在自己家门口还能让人吃了?
你千万别露面,麻烦再多我也担承得起。”
桑小蛾突然一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正经按我说的做,一点麻烦都没有,不过你出去给他来个死不认帐,这些人未必敢进来搜人。房屋这般多,他们便搜也搜不到。”
风清扬正色道:“蛾姐,现下这座宅里遍布机关消息,千万不可随便走动。这些人既不登门求见,还赖在这里不走,我去看看他们搞甚名堂。”
桑小蛾见他一跃从窗子飞出,不走大门,甚是诧异,转念想到:或许门上装了机关,他适才出去一会儿,自是启动久已不用的机关消息。望着庭院中一起一落,身法美妙的风清扬,喜悦不胜,柔情蜜意充寒胸臆,不由得珠泪盈然,低声饮泣。
风清扬跃上墙头,向下俯瞰,但见灯笼火把之下黑压压一片人群,足有四五百人之多,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窃议不休,人人望着门上两块牌额,一块乃是天师教张宇初天师手书“段府”二宇,另一块却是少林方丈圆觉大师,武当上任掌门、蛾媚上任掌门,昆仑、华山、峻峭上任掌门联名赠送的“武林第一家”金额,这两块匾额当真有驱邪走鬼之妙用。
那些人眼望府门,神情怪异,遥巡徘徊不忍遁去,彼此观望,希冀有人敢为天下先,上前叩门,然则良久过去,依然寂无所闻,似乎谁也没生这副胆子。
风清扬心中暗笑,运足内力扬声道:“诸位朋友黄夜降临,不知有何指教?”
登时群相耸然,万目齐瞩,见列有人出来,均是谅喜不禁,一时俱皆语塞。
有十几人转身即走,风清扬站在高处,看得分明,高声道:“是少林、武当的朋友吗?”
那些人闻声停住,走了过来,风清扬凝神谤视,心下一惊,竟尔是少林寺戒律堂首座圆音大师领着十几个年轻和尚,另几人却是殷融阳座下弟子。叫苦不选道:
“蛾姐真不识厉害,怎地惹上这两大对头。”他倒非惧惮这两派声势,只因这两派掌门对他颇有情份,若非万不得已,实不愿与他们门人弟子交手。
当下不敢怠慢,跃下墙头,迎了上去。一揖到地道:
“不知大师佛驾光临,有失迎进,恕罪则个。”
圆音合十还礼道:“老袖奉掌门师兄之命,率几位师侄赶赴华山,一者祝贺五岳各派联盟,二者也好教晚辈弟子历练历练,见识一下这次武林盛举。不意行到附近却见这些朋友聚集此处,惟恐鱼龙混杂,有骚扰宝府之事,是以来此……”他忽然止住。
风清扬自是明白其意,心下好生感激,方始省悟:这些朋友犹豫不走,与少林高僧在此弹压亦不无关系,拱手道:“大师请进内奉茶。”
圆音笑道:“风公子在此,老袖就不须多事了,这便赶往华山。”转身率领弟子走了。
风清扬笑着对几位武当派人道:“几位道长可是奉殷真人之命,来敝派道贺的?”
为首一人乃是殷融阳首徒,道号“冲冠”,面上一红,颇为尴尬,笑道:“贫道等与圆音大师使命相同,途中却被千面妖狐伤了敝师弟.贫道等一路追下,追到此处却把人追丢了。”
风清扬怔道:“干面妖狐?何时又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情知所追之人必是桑小蛾无疑,但“千面妖狐”四宇却与桑小蛾怎生也联系不到一处,不禁出言相询。
冲冠道人圆滑老练,他明知千面妖狐必在府中,然则若说风清扬会藏匿这等淫邪女子,委实匪夷所思,他心思滇密,不说不便入府搜人,假称将人追丢了。但见风清扬神色错憎,真似不知,心念一转道:“风公子何等人物,怎会知道这号匪类,贫道等这便告辞,咱们华山上再会。”一转身也走了。
风清扬心下疑惑,以自己所知之桑小蛾行为,妖狐二字确也恰当,千面二字却从何说起?莫非她善于易容,可自己见过她三次,全然一样,怀中亦无易容器物。
少林、武当一去.许多人均萌退意,三五成群地散去几十人。风清扬心下暗喜。却听院内传来几声惨叫其声凄厉,犹如巫峡猿蹄,闻之令人毛骨惊然。
原来有几人报仇心切,见风清扬正与少林、武当两派人叙话,偷偷潜入院中,不料转得几转便触中机关,死于非命。
只听一人厉声道:“风公子,这几人是为千面妖狐而来,并非有意得罪.何必斩尽杀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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