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好像记不清了。”
“你别装傻,找我想干什么呀?”说着她又挤眉弄眼的朝我扮起了卡通相,“快说!唐僧!”
“找你……喝酒!”
“什么?”她呵呵的捂着小嘴大笑起来,我也终于扛不住的跟着乐了。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经常找女孩子喝酒吗?”
“对,经常找!我就喜欢被小女孩灌醉!”
“好吧!今天我就成全你一次,走吧!”一郎朝我甩了甩头,出发的意思。
“去哪儿啊?”
“去喝酒啊!”
“你疯了,咱俩喝什么酒啊?”说完俩人就又对笑了起来。
“我们队明天就去上海打全国赛了。”一郎终于收住了笑声,眼神明亮的看着我。
“是吗?真不错!上海很漂亮啊!”
“对,听说是很漂亮!不过我们可能这次要在那儿呆一个多月哪!”
“是吗?没事儿,不会闷的。”
我飞快的扫了她一眼,“那儿到处都是卖衣服的!”
“对,是不会闷……不过我想,回来时可能就见不到你了,是吧?”
“不会的!”我勉强的笑了笑。
她一声不响的突然低下了头看起了地面,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好像不再想说话,大家就这样尴尬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教练说这次可能要让我上……打主力!”
“是吗?”我默默的看了看她,不再言语。
“行了!那我没什么事儿了,就是来跟你告个别……那我回了!”她抬起头朝我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呐,小楼?”
“等你回来吧。”我也朝她笑了笑,“到时你也告诉我你的,好吗?”
“好吧!那,再见了?”
“再见了!”
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开的还算热闹,见到了很多好一阵都没见到的同学,有些已经开始上班的,打扮的异常端庄体面,大家纷纷热情洋溢的互相问候一番,三三俩俩的找些花草树木合影留念之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眉飞色舞的交流起了彼此的工作着落和薪水待遇,很多同学的父母也来到学校,兴高采烈的帮孩子穿着学士服。
因为还有一门重修没考,我是那天毕业典礼上,全班唯一一个没有上台领证书的,那套学士服本来也没我的份,茹梦见状连忙去隔壁班帮我借了一套。
晚上班上会餐时,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喝的大醉,醉眼朦胧的跟梦游似的走来走去,听不清任何声音只是不停的与一张张亲切熟悉的面孔干杯或是写留言,我醉的甚至都感觉自己灵魂出了壳,好像在跟俩个老同学同时亲热不停的说着离别的祝福话。
最后迷迷糊糊的被冻醒,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我们班的教室,教室里黑糊糊的好多人,却没开灯,地上插了好多的蜡烛,微弱的火光被风吹的闪来闪去,我天旋地转的去了趟洗手间吐了一阵又洗了把脸,大梦初醒一样的回到教室,才发现除了有几个同学在角落里醉醺醺的小声唱歌,其他人都已经三个五个的抱做了一团,围着那些蜡烛痛哭。
那些火苗一闪一闪就要燃尽的蜡烛在地上,被班里的同学摆成了两个字:“青春”。
清晨回到宿舍,茹梦不肯回屋睡觉,死活的把我拉上天台去看日出,最后,一嘴酒气的告诉我,他要骑自行车回老家。
“你行吗?”看着矮我一头瘦瘦小小的茹梦,我心中揪痛的说。
“行不行我都得试试!”
“干嘛呀你,受刺激了?”
“不是,我不是心血来潮,我考虑很久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干吗?你要学那个探险家啊?”
“不是,我就是想试试。小楼,你说……要是我们以后有孩子了,他要是问:‘爸爸,爸爸,你们在大学都干什么了?’小楼,你说到时我们回答他点什么好?”我无言回答,他也转过了身去,头也不回的自己看起了日出。
下午我们被一片嘈杂声吵醒,打开宿舍的门一看,原来是学校安排人来收邮件了,所有的同学都开始了收拾自己的东西,买来的大纸箱子堆的到处都是,走廊过道也堆满废书杂物一片狼籍,装满东西的大纸箱一个个的被搬到了楼下过磅,隔壁的一间宿舍里面已经被收拾的空空荡荡,只剩下几张光秃秃的床和桌子,看上去就跟四年前我们搬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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