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时,胡伯母将林雨带到洗手间,并不问她。等林雨洗把脸,放松下后,拉着林雨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胡伯母继续招呼着那桌年轻人。刚刚坐下,就听到一个有些嗲女声,正在和同桌的人说:“我这个包可是我表哥以前的女朋友在法国给我买的,据说得要五六万呢!”说完,那女子故意秀了秀她的包。林雨并不想看,只是碰巧看到了。“哥,我要吃鸡翅。”刚说话的那女子这样说到,是说给坐在她身旁的沈宥欢听的。而她说话的时候,离他们有几个座位的柳倩妮是瞪着眼看着她。“嗯,哥哥真好,好吃。”“哥,我想吃东坡肘子!”一句接一句的哥啊哥的,林雨不知是那时的心情烦,还是因为想到了她从前和哥一起吃饭的情形,有些不适。看了看对面一直说话的沈宥欢的妹妹,林雨有些不解,一个看上去至少二十岁的人,怎么会这么离不开哥?还有那个沈宥欢也奇怪,和表妹坐一起,而不是和女朋友。林雨想到自己表哥陈咏,没少带她和齐佳鸣一起吃过饭,同样还是在齐佳鸣和她表哥结婚之前。但不论哪一次,陈咏都是和齐佳鸣坐在一起,而不是和林雨。当然吃饭也不可能给这么大的表妹夹菜。林雨第一次来市,就遇到如此奇怪的圈子。特别那个沈宥欢,不仅有一个带刺儿的女友,还有一个“口齿伶俐的表妹。林雨想,一个人来到了这陌生的城,接下去如何生活?工作是有,但缺少了知心的朋友,显得失落感很强。还好有舅舅的朋友。这次,已经是沈宥欢的表妹第三次问林雨,“林雨,市和市哪个更好?你怎么不在市工作?”林雨看了看她,不答。她继续问:“你们市不也是省城吗?怎么你愿意跑到其他的省会城市?还有,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啊?学的什么专业?”这些跟面试一样的问话,林雨依然不回答。林雨的不理,引起了沈宥欢表妹的满,她直接告诉沈宥欢:“哥,哪里有这样的人?说话都不搭理人的。”不管对面的人如何撒娇,如何说话,林雨还是不说话。假如林雨二十一的时候,像对面那人一样和表哥陈咏撒娇,陈咏会训斥林雨。还不说作为陈咏女朋友的齐佳鸣怎么想。不过林雨是很有分寸的人,她不会那样做。虽然胡伯母说:“沈宥欢是全能的人才,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多和这些年轻人一起交流。”但是林雨迅速的把沈宥欢和倩妮还有他表妹排除掉了。终于一场令林雨不算开心的宴会结束了。由于林雨舅舅第二天要赶回市开会,林雨就坐了胡伯父的车送她舅舅。胡伯母开车带林雨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给了她门卡和钥匙。因为林雨婉言谢绝了住胡伯父家,林雨的舅舅就让其帮她很快租到了他们朋友的房子,在同一小区的小户型。“可是,被子这些还没买呢?”林雨这样说道。超市购物的钱胡伯母不让林雨说,说是那张卡是林雨的舅舅给林雨买东西的,所以直接给了林雨银行卡,至于密码,是舅舅早告诉过林雨的,因为让林雨帮他取过钱。“被子在那边衣柜里,新的。”林雨说:“好。”手里接过胡伯母给的门卡和钥匙,在胡伯母的帮助下,住进了舒适的两居室。胡伯母说:“水电天燃气这些不用管,在房租里一起,你只要记得尽量保持这里的原状就好,出门下雨前记得关窗,这里和市都是潮湿的。”林雨微笑着说,“好。”当胡伯母离开后,林雨第一次一个人在异地他乡,对着整洁如新的客厅,怎么也找不到归属感。离乡的漂泊感,还有对某人的思念之情有增无减。她拿起手机,先是给她舅舅打了个电话。“舅舅,我就是打电话问你到了没有?”得知她舅舅到达到,她有些欣慰,然后说,“谢谢舅舅的卡,我小包里的现金,知道是舅舅偷偷放的,多谢了!”舅舅只说:“好好的工作就是了,别总把这些放心上,我们都是希望你过的好。”林雨这舅舅从来就是这样,再好的话也说不到多动听,而且简洁。第二个电话,林雨打给了家里,接电话的是林雨的祖母。当电话那头只传来祖母的痛哭声时,林雨强忍住眼泪告诉祖
母,“很近的,我月底就回来看你们,一个月看一次。真的奶奶!”果然祖母有一些信了,她问林雨:“真的吗?”虽然林雨保证的说:“真的!”可是她想想现实的情况,月薪三千块不到,往返一次,就要给航空贡献一个月的工资的样子。怎么能保证是真的呢?但作为一个晚辈,探望长辈是必尽的职责。除了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加油吧,林雨!忽然林雨想到,虽然没在市租房过,像繁华的地段,两居室的房子起码得是一两千吧,何况这是装修好的,有网络,有日常所需的家具。她又打电话问妈妈,“这房子以后租不起怎么办?”她妈妈说:“是舅舅怕你不好意思住,房租舅舅给的半年。”第二天,林雨去机场接了另外一起来市工作的市的同事,说就和她一起住吧。那个财务大姐说:“我的姨妈就在市,就住姨妈家。”一个小同事也住他们老乡那里。然后说,“我们一起去玩吧,多认识几个老乡多好?”“是啊,很好”小同事的提议很快被采纳了。他们当天一起在小同事黄逸租的房子那里吃饭,认识了大约二十多个在城的市的老乡。一行人中,有公务员,有精英,有服装店老板,还有在旅行社做导游的。还有一个人,是林雨提都不想提的柳倩妮,就是沈宥欢的女友。想不到她居然不仅是市的老乡,还是林雨高中同学,只是上林雨一界。因为第一次见面林雨就对她没好感,也就不注意她的任何一切,只知道她是旅游从业人员。大家都分享了名片。说:“有事互相多关照,同在他乡打拼,就是一家人!”散会前,统一喊了个响亮的口号:“我们要奋斗,对的起自己的青春!”林雨有记日记的习惯,回到出租房内,她写了一首诗《奋斗》,自己嘲笑文笔不如从前了,在学校时还发表过一些上报刊,但有几句是她自己也很喜欢的:“来到这里就一定要把梦想实现!对的起我长途的奔波,向西再向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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