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远回头看他,招了招手,“你走快些,新娘子已经进门了,再晚可就见不着行礼了。”
他摇了摇头,迎了上去,抱怨道:“没想到这童捕头平日里五大三粗,做事鲁莽,人缘竟这般好,这么多人来观礼。”
“那可不是!童大哥可是咱们金和镇十大劳动模范之一,实心实意为百姓做事,人缘自然不会差。”她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口走去,突然大声喊道,“童大哥!童捕头!”
段朗月脚步一顿,循着她的脚步看去。
童凌今日身着大红色的喜袍,头戴礼帽,胸前还垂着一团锦绣绸缎绕成的花锦,平日里看来分外高大健壮的身形,今日分外合衬,平添了几分斯文。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冲淡了几分霸气,多了几丝柔情。所谓的铁汉柔情,想来便是这般吧。
段朗月淡淡一笑,举步跟了上去。
骆小远首先冲至宅院门口,对着童凌便是一串吉祥话,“童大哥大喜!小远在这里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夫妻和睦,永远幸福……”
童凌笑着挥手打断她,满脸笑意,“你的吉祥话我都收下了,不过,你怎这么晚才来?柔云可等了你许久了。”他向她身后看去,又笑道,“段公子也来了?快里面请,今晚可要赏面饮上几杯。”
段朗月上前,将礼盒递上,笑意暖人,“从未与你喝过酒,第一次就是在你的大喜之日,今日必定要好好喝上几杯才能放你入洞房。”
童凌脸上顿时浮现难得一见的羞涩,轻咳一声,扬袖伸手道:“里边请,里边请!”
骆小远哈哈一笑,拉着段朗月跑了进去。一路走,她还坏笑着回头多看了他几眼。段朗月被她奇怪的眼神看得发毛,不解道:“看什么?”
她笑,“你那番话都让童大哥害羞了。”
段朗月伸出手指,轻轻叩了叩她的脑袋,小声道:“男人总有小登科之时,有何好害羞的。”
闻言,骆小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正欲说什么,却见她拎着裙子朝新房跑去了。本想跟上去,转念一想还是止住了脚步,这未嫁新娘似乎是男宾止步的。于是转个弯朝大堂里走去。
话说骆小远一路奔进新房,险些把正捧着花生桂圆的喜娘撞翻。还未来得及道歉,就被一个一晃而过的人影一把拎住耳朵,耳畔传来怒声,“骆小远,今儿个可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迟到不说,竟然还跑来捣乱!”
骆小远一边告饶,一边抬头看去。只见今日的柔云身穿红绸喜袍,乌发云髻上碧玉镶金,玳瑁插簪,秀足上套着一双珍珠履,一串璎珞挂在腰间,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甚是好看。可如此华丽的装扮下,她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正对着骆小远怒目而视。
“我错了!我错了!快松开!”在她强劲的力道下,骆小远只觉得耳朵快掉下来了。
柔云一把甩开,手里捏着喜帕,娇笑道:“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迟到。”
骆小远怔了怔,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下一次?你还想有下一次吗?”
自知失言,柔云赶紧对着地面呸呸两声,道,“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看着她红颜俏丽却疯疯癫癫的模样,骆小远叹气道:“你今日好歹也是新娘子,怎如此嬉笑无形,连喜帕也给揭了,就不怕童大哥不要你?”
本以为此言一出必定又会遭到她的魔爪攻击,谁料她闻言竟捏着喜帕,乖乖地小步退到床边坐下,轻咳两声道:“这不看你来捣乱才揭帕么,不然我肯定乖乖坐着不动。”说罢,她抖了抖手中鸳鸯交颈的喜帕想再盖上。
“不忙!”骆小远上前,递出一个纯银的盒子,笑道,“盖帕子前再抹点胭脂吧,今日洞房时可以让童大哥一见你便神魂颠倒,春心荡漾,无法自拔……”
“去!童大哥见我早已神魂颠倒、春心荡漾、无法自拔了!还要这东西有何用。”柔云啐了她一口,可手上动作却是急忙接过胭脂盒,细细地照着一旁的铜镜抹了起来,边抹边道,“你和那姓段的小子如何了?”
骆小远愣了愣,随口道:“还不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段朗月是鬼子的事,除了师父他们知晓外,并未让衙门里的人知道,童大哥和柔云二人更是只将他当做一个寻常书生。对此,她也只有三缄其口,对他们保密了。
柔云停下抹胭脂的动作,回头看她,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他就未提过要娶你?”
娶?他们这样的身份如何嫁娶啊……她叹了口气,摇摇头。
柔云啪的一声合上胭脂盖子,方才还带笑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来,严肃至极,“男人的心哪,是极易变的,而女人的韶华统共就那么几年,浪费不得。哪怕你觉得此事尚早,也可先探探他的口风,见他是否真有娶你的意思。”
骆小远眉头一拧,没有说话。成亲,多么遥远的事啊……她该不该期盼呢?
窗外丝竹声入耳,绵长悠扬,一派热闹。不知谁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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