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母也看出易子轩生气了,转头狠瞪了陈易氏一眼,才笑着圆场道:“我看那官媒就很好,是个极妥当的人,何不必再换别的官媒。”
话落,又笑问凤舞道:“听说那官媒还帮着张罗卫东的亲事呢?可有消息了没有?卫东如今也二十一了,很该赶紧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早年在玉林那会儿,我就想给他张罗亲事,偏他总不愿意。要不然,这会儿估计连儿子都抱上了。”
见婆婆问卫东的亲事,凤舞也就借机将安信伯府小凌氏的事说了,又笑对易子轩道:“回头老爷问问四叔叔的意思,成不成的给个回话,也好早日给安信伯府回信。人家姑娘已是十六了,亲事不能再托下去了。”
易子轩也没有想到安信伯府的二太太会相中卫东,怔愣片刻后,才点头道:“等我问问四弟的意思。这倒是桩不错的亲事,我会劝劝四弟的。”
对于卫东会不会点头,易子轩也没有把握。他们兄弟四个里,卫东的性情最是执拗。娶安信伯府的姑娘,说来是卫东高攀,于是他愿不愿意高攀,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凤舞笑着点头道:“正是这话。这样好的一桩亲事,可说是寻也寻不来的。四叔叔若是一时想不明白,老爷和二叔叔、三叔叔可得劝着些。”
她倒是没有想到高攀之说上,只是怕卫东因为早年镇南大将军羞辱他之事,不愿与安信伯府结亲,坐实当年镇南大将军骂他借娶亲而上位之说。
易母却不知道他们小夫妻心里的想法,只觉得这是一桩好得不能再好的亲事,心里也为卫东高兴,并连声叮嘱易子轩和凤舞道:“卫东父母早亡,你们当兄嫂的可要用心张罗他的亲事,别叫那孩子耽搁了卫家的香火。”
一家子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易子轩和凤舞就起身请了辞,带着小明洛回了忘忧轩。
安易氏因为刚才陈易氏的一席话,心里也恼了她这个长姐,见易子轩和凤舞走了,也就带着安玉蓉回寒雪轩去了。
易母这里撵退了东暖阁里的丫鬟,软硬兼施的训斥了陈易氏一顿,才放她去翠松轩看陈美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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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忘忧轩,易子轩先让奶娘哄小明洛回西厢去睡觉,然后拉着凤舞的手,边往正厢走,边催道:“换身出门的衣裳,我陪你出去逛逛。跟着的丫鬟不宜太多,只叫青鸢跟着就行了。”
凤舞闻言,惊愕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边催蓝星和橙玉给她换出门的衣裳,边笑嘻嘻的快步往内室走,还不忘催青鸢去换出门的衣裳。
这可是她和易子轩的第一次约会呀,可得好好打扮打扮。现代是先恋爱、后结婚,如今是先结婚、后恋爱,这么一想,她自己都觉得有意思。
说是陪凤舞出门去逛逛,可易子轩对京华并不熟。他老家是玉林的,从了军之后,就一直在南安守南疆。后来被调进了京华大营,日夜都在军营里忙公务,自然没工夫逛京华。再后来,就是两疆之战和东征,他没有一日是空闲的。
因此,与其说是易子轩带凤舞出门去逛,还不如说是易明汉带着易子轩和凤舞出门去逛。
不过对凤舞而言,易子轩能有带她出门去逛的心,她就满足了。必竟,这证明他还是关心她、惦记她的,还是考虑和在乎她的感受的。
一行四人逛了集市、逛了庙会,在名有的酒楼里用过了晌午饭,又坐船游了京华河,才不紧不慢的回了易府。
玩了一天,凤舞也觉着累了,问了几句小明洛的事,就打发橙玉去催水,她和易子轩好沐浴、歇息,又叮嘱蓝星把她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收好。
易子轩见她出门逛了一趟,回来竟如此高兴,笑着允诺道:“等空闲下来,我再陪你出门逛去。”
凤舞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管有没有下回,有这句话总比没有的强。
待沐浴、更衣毕,夫妻俩躺在床榻上小睡了一觉。起身后,易子轩就去找燕磊和华杰,打算一起跟卫东说安信伯府小凌氏之事。凤舞则问了问府内之事,就去西厢看小明洛了。
韦嬷嬷见易子轩和凤舞都走了,就把青鸢拉进东暖阁里,小声的问道:“你们出去都逛了什么?老爷待太太可好?小俩口没拌嘴吧?”
青鸢忙笑着将出门在外之事,详细的一一告诉了韦嬷嬷,又笑道:“妈妈安心,老爷待太太是极好的。别看咱们老爷冷冰冰的一个人,可对太太说话却很温和,有时候还能露几个笑脸呢。”
韦嬷嬷听了这话,才安心的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说凤舞嫁过来也快一年了,又生了小明洛,可韦嬷嬷还总是放不下心。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又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也算是极准,却至今也没有看透易子轩。
要说易子轩娶凤舞,那是真真的高攀了。只是也没见他多讨好凤舞,也没见他多畏惧凤舞,更没见他多上赶着的巴结东阳公府。虽然成亲至今,易子轩一直很维护凤舞,可那也是因为凤舞占着理,倒真谈不上偏护。
因此,韦嬷嬷心里一直都不太安稳,猜不出易子轩待凤舞到底是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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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卫院那边,易子轩的多虑一点没错,卫东一听说是安信伯府的姑娘,就连连摇头说不行,气得燕磊和华杰连声骂他不争气。
易子轩倒也没有逼卫东点头,只是如实的把小凌氏父亲已亡故,又是庶出次女之事,跟卫东说了清楚,并正色道:“其实也算不上高攀。安信伯府的二老爷在世之时,只是秦墨院的儒学先生,倒谈不上有何权势。安信伯虽然颇受皇上赏识,可最多也就是拂照拂照二房的嫡子,不见得会看重二房的庶女婿。”
华杰在旁赞同的道:“大哥所言有理。若安信伯当真看重二房的子女,早就让安信伯夫人帮着凌二太太,给二房的子女张罗亲事了,也不会让凌二太太挑来挑去的,倒相中了四弟。”
燕磊也点头道:“正是这话。况且,虽然说是伯府的姑娘,可并不是伯爷的女儿,又是庶出的次女,还真称不上世家贵女。四弟如今任着正五品副将之职,身上又战功累累,纵然是寒门出身,也不算配不上伯府的庶出姑娘了。”
卫东虽然觉得三位哥哥所言在理,可还是有些迈不过心中的坎。早年与镇南大将军的幺女的一段情,被旁人说是他想借亲事上位,让镇南大将军几番羞辱于他。若不是后来被调进了京华大营,他这会儿也许早已退伍返乡了。
如今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厮杀,用命拼下了累累战功,升上了正五品副将之职。他真不想因为迎娶了安信伯府的姑娘,而让旁人再议论他是想借亲事上位,却看不见他洒在战场上的鲜血。
易子轩见卫东脸色凝重的垂头沉思,迟迟没有松口的意思,便起身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还要你自己拿主意。只是,还是老话,不必太在意高攀之说。若真要说到高攀,除了尚公主的驸马外,我算是攀得最高的。可是在我看来,只要我凭真本事为国效忠,就不怕旁人的议论。”
说着,走到卫东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胸怀宽广、志在四方,不应太过在意旁人的褒贬之言。”
话落,转身迈步出了卫院的书厢,回忘忧轩去了。
这里燕磊和华杰见易子轩走了,也就不逼着卫东当即点头,只苦口婆心的又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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