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吗?”
他那满布皱纹的脸上,一副毫无感情的模样,看起来,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好像对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华生顿了顿,继续摆出这个案子的主导者的姿态,用不客气的口吻说:“请替我问一下嘉雅,是不是能麻烦她到起居室。”继续对夏洛克说。“我觉得案发后及时向家里人了解情况,是非常必要的。”
夏洛克轻笑:“做为你的助手,我认为你的决策很英明。”
保镖离开后,两个人走下楼梯到起居室去等待雅嘉。
过了两三分钟,嘉雅一边抽烟,一边把手插在她那件华丽的外套口袋中,满不在乎的踱了进来。虽然,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但脸色苍白的与唇上鲜艳的口红恰成强烈的对比,她的眼神也呈现出憔悴的倦怠,华生觉得她声音中好像有一种勉强在演戏似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很愉快的和他们打招呼。
“早安!大家一早就赶到我家来,真是谢谢!”她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摇晃着一只脚说:“究竟是什么人与我家有深仇大恨呢?可怜的托尼,他居然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死掉了,那么喜欢运动的人,就这样死了。你叫我来,大概是想听我说吧!从哪里开始好呢?”
她站起来,把吸了一半的香烟丢到烟灰缸里去。华生把背伸直,坐在椅子上,将青筋暴露的手,放在桌子上,一面静静的注视着她。然后说:
“嘉雅,听说昨天晚上你哥哥房里枪声响的时候,你还没睡,在上网,是吗?”
“说得更正确一点,我是在看电视。”
“那么,当你听到枪声之后,你怎么办了?”华生努力的抑制着对她这种无礼态度的反感,继续问道。
“我起床,披上衣服,站在门口倾听了一会儿,然而,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我就探头往外看,大厅那边黑漆漆的,有一种可怕的气氛。我虽然知道应该到托尼的房里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但老实说,华生侦探,我非常的胆怯,所以,我就赶快跑上楼梯,去叫醒我们那位了不起的保镖,然后,我们二个人一起去查这件事。托尼房间没有上锁大胆的拉尔夫就干脆把它打开了,一走进房间,我们发现托尼以一种好像看到鬼似的表请坐在那里,然后,我们就一起走到楼下大厅去。拉尔夫打电话通知警察,过了大约30分钟,警察就来了。”
“那么,在你听到枪声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呢?”
“我什么声音都没听见。昨晚大家很早就去睡了。在枪响之前,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母亲以她平常充满感情与爱心的声音训斥护士,说她也与我们一样,一点都不会替人着想,还训斥她开门或关门不要像平常那么大声。之后,一直到11点半托尼房里传出枪声前,都没什么声音。”
“这段时间究竟有多久呢?”夏洛克开口。
“这个嘛!我母亲那种喋喋不休的埋怨声停止的时候,大约都是在11点左右,所以,这段时间大概持续了一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面,你有没有听到大厅中有走路的声音,或是轻轻关门的声音?”
嘉雅冷冷的摇摇头,然后抽出那只放在外套口袋中的手,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说:
“很可惜,没听到什么声音,不过,我这么说,并不表示没有人在大厅悄悄的走路,或轻轻的关上那里的门。我的房间是在后面,而五十二街那些嘈杂的声音,把我家前面所有的声音都掩盖住了。”
夏洛克走到嘉雅身边,替她点上火说:
“你似乎一点都没有想不开的样子。”
“什么!想不开,为什么呢?”她作出一个放弃的动作,说:“不论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该来的总是会来,逃也逃不掉的。不过,我并不觉得我马上就会死掉,因为,我没有任何被杀害的理由啊!”
夏洛克仍然以淡淡的语气说:
“可是,你的兄弟姐妹们,他们看起来似乎也都没有任何可以被加害的理由。”
“这一点,我也不明白。戴维森家的人不会互相倾诉彼此内心的话,这古老的宅第,充满了疯狂的猜疑心,大家都拼命的说谎,我们家的人,每一个人都好像是秘密结社的互助会会员一样,各自拥有个人的秘密。而这次命案的发生,我想一定是有个别的原因,不会有任何人,只为了练习枪法,而做出这种事。”
说到这里,嘉雅暂时停下来吸烟,沉思着说:
“这次的命案的背后必定存在着某种动机——但,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出来。阿普里尔虽然是个坏心眼而又令人不愉快的人,但她是个宅女,几乎从不外出,她那种任性而善变的不友善态度下的受害者,也仅限于家人而已。不过,也许她是过着双重生活,也不一定。我能说的,也就仅止于此而已。”嘉雅对于她自己这番玩笑式的话,作了个淘气的表情,接着又说:
“与阿普里尔比起来,艾菲就像是数学中所谓的未知数,除了我父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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