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飞快地弥漫了整个山头。
不一会儿,屠夫已经把他腿上的皮给完整地扒了下来。
“不要,不要!你们想问什么?求你们了!不要!你们想问什么?我叫查尔斯·凯勒,是格斯中校的手下,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啊,你们不问我怎么回答?”那家伙顶不住了,哭着叫道。
“那倒是我们的不对了,真是对不起啊!”屠夫一脚踩在他的肌肉上。
“啊!啊!不要,放过我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家伙用头使劲地撞树干,这是所有人痛到极点的反应。
“你们来了几个人?谁带队?有没有狙击手?有什么武器装备?作战计划?慢慢地说给我们听。”队长看时机到了便站出来开口问道。
“我们来了12个人,格斯中校带队,狙击手阵亡了。我们用的标配是M4步枪,M9手枪,M203榴弹发射器,一挺M249机枪,编外配的是弓箭和地雷、手雷。我们的作战计划就是一点一点地拖垮你们,然后蚕食你们。”查尔斯用他生平最快的语速叫道。
就在这时,背后的丛林中传来一阵枪响,不一会儿大熊从后面走了过来,在队长耳边说道:“刚才有人想潜过来,估计是为了这小子,被快慢机给打退了,不过没有击毙!他们很小心。”
队长听完点点头,大熊就慢慢地退了回去。队长又扭过脸对查尔斯说道:“你看,不管是来救你的还是杀你的人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所以你还是回想一下,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而你隐瞒了没说的。”
“我们只是抓住了一队政府军的士兵,从他们那里知道你们在这里,格斯中校便飞快地带队冲到了这里。我们怕失去战机并没有准备充分,我并没有什么隐瞒,我知道的我都说了。给我个痛快吧!”查尔斯只求速死。
我抽出刀子,慢慢地在他的胳膊上的纹身周围划了几圈,然后问道:“刚才在东面发动攻击的是谁?”
“嗯……”查尔斯一顿,似乎不想说。
我一刀扎进了他的肉里,然后以他的纹身为中心一转一挑,那块世界闻名的纹身就掉落在地上。
“啊——是埃尔,我说,我说,我刚才只是想一下。是埃尔,是埃尔,东南面,对,是他。”查尔斯确认了两遍后肯定地说道。
我扎起那块肉,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个家伙有什么特征吗?”
“他少一只耳朵!是在安哥拉丢的!”查尔斯说到这里偷看了队长一眼。
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后,我挑着那块肉走到神父给侍者挖的墓前面,把那块刺有纹身的人皮放在他的墓前。然后,慢慢地走到边上去,不想再看屠夫的享乐了。
果然,惨叫声不一会儿又传遍了整个驻营区。
“你们真是野兽!”宛儿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你们怎么能这样折磨一个人呢?这不人道!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刑天?”
我没有回头,只是抱紧枪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就是战争!这才是人性!”
背后的宛儿沉默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宛儿,这不是她能理解的,解释只是徒劳。作为一个城市女孩,她不属于这里!她应该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大嚼薯片,每天上上沙龙做做头发,牵着小狗到街上溜上一圈,回来的时候提上一大袋时装。那才是她的世界!这里属于我们这些永远守候黑暗与死亡的野兽。
过了半刻钟,响彻营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看来拷问已经结束了。果然,无线电中传来了队长的声音:“所有人注意,准备开拔,对方并没有带重武器,所以小心狙击手和偷袭!如无必要不要单独行动,任何离队行动都要报备,现在成V字队形前进!”
听到队长的命令,我慢慢地站了起来。现在新的一天开始了,面对的敌人已经明朗化,看来事情简单多了,小心陷阱,小心暗处的杀手,然后就是美好的明天!
大队人马开始行动。由于有了伤员和担架,所以行进速度比较慢,到中午也只走了5公里不到,连第一座小山头都没有翻过去。
大家慢慢地移动,像一群在林间漫步的老虎,虽有战斗力但目标明显,容易成为猎人的目标。我尽量放低身体,这样能避免我成为狙击手的第一目标。走在林地中,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草丛,这意味着便地都是进行伏击的最佳环境。如果现在草丛中突然站起十几个持枪的大汉来,我绝不会感到意外。
最前面的尖兵是先锋,只要有他在,队伍的尖兵永远是他,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叫他先锋的原因。我很佩服他,因为尖兵总是第一个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做一次尖兵就能体会一次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滋味。而他已经打了四年先锋,大家都开玩笑地说那是他当游骑兵时留下的后遗症。因为他现在的口头禅仍然是“游骑兵,打前锋(Rangers,lead the way)!”
大家默不作声地一直走着,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宛儿,从我们处死了那个俘虏后,她就一直板着脸不作声。而杨剑这时候则一直在边上安慰她,李明也没空理他们两个,一直和四名护卫保护着另外几个中国工人。慢慢地我们爬上了山坡,先锋刚探出头又马上蹲了下来。
“敌军搜索队!80人的小队,山下500米,V字队形,6条皮带(通用机枪),4个烟囱(火箭炮类)。”无线电中传来先锋的声音。
“刺客、精英、小猫、美女、扳机、牛仔、恶魔、底火,你们几个留下,小心那帮混蛋偷袭。其他人跟我上去!”队长在无线电中下命令。
我提着枪,跟在队长后面,李明、杨剑和他的护卫也跟了上来,而小猫他们则在背后替我们掩护,以防后面有人偷袭。慢慢地我们爬上山顶,向下一看,两排人马正从对面的山坡搜索过来,不是蓝猫,是圣西尔达军队,杨剑就趴在我的身边,一直在擦汗。
“第一次?”我轻轻地问道。
“当然!上一次我到前线只赶上嘉奖会,这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了。”杨剑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那就过过手瘾吧!”我扭过头撑开两脚架,支好枪,瞄准下面的敌人。
一群人拉动枪机的声音听起来很振奋人心,给人一种强有力的支撑感,好像我们有很多人一样。
“快慢机、刑天、烟囱最优先。榴弹炮第二波,我要求首发命中。不然我们就等着吃子弹吧!等他们下到山脚下再开火,等我的命令。”队长安排战斗计划。
我慢慢地调好枪瞄,瞄准最后面一个背着火箭筒的家伙,然后说道:“最右侧的烟囱!”
“最左边的烟囱!”快慢机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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