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病,你们轻伤不下火线,我做长官的能一点儿小病就做逃兵吗?”
“那是那是!”哨兵接过泽递过来的一根烟,嘴上连连说。
泽还在查哨,M趁着时间溜回隐藏尸体的地方,扒下尸体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回到哨位假扮哨兵。
泽走了过来,M叫道:“口令!”
“雨季!回令!”
“阳光!”
泽没有发觉到危险,径直朝M走了过来,嘴上还说着:“弟兄辛苦了,还有几个小时就换哨了,坚持一下。”
泽虽然还没有正式上任,但是他已经是铁定的装甲团团长了。装甲团是精锐部队,也是有名的刺头,泽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洛天那样的能力来压得住这些刺头,只能采取怀柔政策,现在看来,士兵们对他还是比较认可的。
黑暗中,泽也看不清楚M,他正想走过来多说几句,M隐藏在黑暗中,嘴上说“长官辛苦了”,手上却握着刀。等泽走近了,M突然一个箭步跨前,泽还没反应过来,M已经绕到他身后,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刀就已经插进了他的脖子。可怜的泽,还没正式上任就成了M的刀下之鬼!
M又多了个主意,泽的身材跟自己差不多,M把他拖进黑暗中,扒下了他的行头。不到5分钟,M已经改变了两次身份,从一个潜伏的杀手先成为个哨兵,又摇身一变,成为军官了。天黑,没人能在黑暗中分辨出M是不是军官,M想了想,不如顺便多走一圈观察一下他们的营地,多给自己找条撤退路线。M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营地中走着,身后背着MP5SD,短小的MP5SD背在身后并没什么破绽,M模仿着泽的动作,一手半插在口袋中,口袋中是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一个暗哨看到M走过来,叫道:“口令!”
装甲团的士兵的确是忠于职守,已经知道是军官查哨了还要对口令,M模仿泽的声音:“雨季!回令!”
“阳光!谢谢长官。”
“嗯,不错,坚守岗位。”M不敢走太近,敷衍了一下,又朝另一个位置走去。
十几分钟后,M“巡查”完了所有的哨位,大摇大摆地朝军官营房走去。泽的营房有两个M哨站在门口,M从黑暗中走出来,低着头捂着嘴扮咳嗽。一个哨兵问道:“团长您怎么了?咳那么厉害。”
M继续咳嗽,慢慢走过去,手指指营房里,哨兵有点儿不明白,M低着头,装做刚刚缓过来的样子:“帮我拿药出来。”
“哦。”哨兵虽然有点儿觉得奇怪,但还是执行了,一个哨兵走进了营房中,另一个伸头朝里面张望。M加快了两步靠近过去,一把将门口的哨兵推了进去,哨兵稀里糊涂的。M抽出消声手枪直接在背后打暴了他的脑袋,另一个哨兵正在低头找药,等他抬头的时候,M的手枪“噗噗”两声,将他的脑袋也打穿了。
刚才查哨的时候,M已经知道只有一个暗哨能看到这里,于是将他给支开了,现在没有人知道,泽门口的两个哨兵已经被M干掉了。M还要做件事情,给自己逃跑创造时间。泽的营房里有一小桶柴油,是泽用来给自己开小灶的燃料。M拿出个定时炸药,定好了半个小时,将柴油淋在营房中,放好炸药,然后顺手拿了个军用包,将MP5SD放进去,背在背上。
M还有半个小时来解决警卫连,除了鼾声跟虫鸣,营地一片寂静,月亮时隐时现。M走到警卫连的营房,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样,里面的人正在酣睡。仗虽然已经打完了,可是警卫连的训练却没有松懈,这正是M的好机会。
M目露杀气,抽出了刀咬在嘴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氰化钠毒药溶液。警卫连有60多人,在一个营房中,野战条件下,大家都睡大通铺,这给M省下不少麻烦,如果是上下铺,还得跟猴子一样爬上爬下的。本来,预备了氰化钠毒药就是预备对付上下铺的,虽然用刀也可以解决,但是既然带毒药来,不用就浪费了。M轻轻地走过去,左手拿着毒药瓶子,右手握着刀,如果对方惊醒,就一刀攮了他。M轻轻把瓶子凑到一个士兵嘴边,将毒药挤了进去,那个士兵正在睡梦中,嘴里突然湿润,本能地咂了咂嘴,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就永远睡着了。
捉影子(5)
很快,M就解决了大半。现在,M正在犹豫,面前是个很年轻的士兵,稚气未脱,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地笑着。M狠狠心,将药瓶凑了过去,士兵翻了个身子,抱着被子,嘴里梦呓着:“妈妈,妈妈……”
M浑身一震,“妈妈”,多熟悉又多陌生的名字,自己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叫过妈妈了?妈妈在哪?M握着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是的,妈妈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M看看剩下还有几个人了,心软了下来,虽然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他们,可是M却下不了这个决心,终于,他放弃了,把药瓶放进口袋,悄悄退了出来。
M还穿着泽的军官服,附近暗哨看到他走进去,以为是夜晚查岗的,没有理会,泽间接帮了M的大忙。M向停车场走去,他要找辆吉普车逃走,路上M把自己隐藏的迷彩服找到,放进了包里。路上几个哨兵对了口令后,M顺利找到了辆吉普车,还不是时候,M看看手表,距定时炸弹爆炸还有18分钟。M坐在吉普车上耐心等待,脑子盘算着逃跑路线:等会儿趁着混乱,可以在5分钟内逃出装甲团的控制范围,先朝望山方向开车,一个小时后在山路上弃车,然后隐藏进丛林中,徒步穿越山脉,抄近道赶回营地,还可以赶上雇佣军发动袭击的时间。
手表滴答走着,M默数着:“10、9、8、7……3、2、1。”炸药准时爆炸,“轰”的一声,泽的营房变成一团火海!装甲团顿时一阵慌乱,警报大起,几个军官赶紧指挥士兵救火。M发动汽车,朝装甲团外面开去,门口的士兵都被大火吸引住了,M假装焦急地喊:“打开栏杆!我要去求救!雇佣军的炮火打来了,赶紧疏散!”士兵已经懵了,赶紧把栏杆打开,只看到一个军官开车大喊着冲过来,也没顾得上查对证件口令。M趁他们脑子还没清醒,加大油门逃出了装甲团。
等装甲团把火扑灭的时候,M已经逃出了很远,M嘴角冷笑着,太顺利了,比自己想象得要容易,现在才凌晨2∶00不到。遗憾的是,洛天不在装甲团中,否则,还能牵到头更肥的羊。
M在岔路上把车开上了山路,装甲团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在清理泽的营房。M停下车,换上迷彩服,将泽的军服装进包里,一个上校的价钱可是5000美元!然后把车推下了山沟中,趁着夜色,翻越大山。
凌晨5∶00,M找了个山洞,已经几天没有合眼,M需要休息。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到累了,M闭着眼睛,突然,脑海里浮现那个年轻的士兵,他在梦呓中叫着:“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M轻轻呼唤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睡着了。梦里,见到了妈妈,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抱着小时候的自己,在河边玩耍,突然自己掉进了河中,挣扎着喊:“妈妈,妈妈……”
M惊醒了,这个梦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如果不是那次自己非要去河边玩,如果不是自己调皮要去追那个蜻蜓,自己就不会掉进河里,妈妈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被淹死,自己的命运或许就不会这样。
天已经蒙蒙亮,M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谁知道呢?或许,自己的命运就是这样。”M对自己轻轻地说。
M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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