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郑超麟,当时在法国蒙达尔勤工俭学。蒙达尔离巴黎不算太远,坐火车三小时便可到达。蒙达尔有许多中国学生。郑超麟和李维汉、尹宽作为蒙达尔的代表,来到了布洛宜森林。在那里,郑超麟结识了一个穿黄色军大衣的人——周恩来。主持会议的是赵世炎。
出席会议的还有王若飞、陈延年等。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闯入托派禁区(5)
他们每人拿了一把铁折椅,在林中空地上围坐成一圈。会议十分热烈。郑超麟还记得,当时周恩来主张用“少年共产团”为名,不同意“少年共产党”,因为“一国不能有两个共产党”。但是许多人认为“少年共产党”有“少年”两字,即表明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的。周恩来提出入党要举行宣誓仪式,许多人不知宣誓是什么意思,也引起热烈的讨论。
后来,讨论党章、党纲时,“我曾发言说党章和党纲没有分别,何必分成两项来讨论呢?这话一出,好多人都笑我没有常识。以后我自己也明白党章和党纲是两回事,我确实没有常识。我在会上听别人发言,确实感到对于革命方面的知识,别人知道得比我多得多,我应该好好学习”。
郑超麟是在1919年12月初到达法国的。在赴法的轮船上,一位中国同学在看《新青年》杂志,他借来看后,对革命产生兴趣。到了法国以后,他读了法文版《共产党宣言》以及《人道报》、《光明》杂志,渐渐懂得了马克思主义。这样,他出席了“少年共产党”成立大会。那时,他是一位马克思主义者,投身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活动。
他,1901年4月15日(即光绪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七日),出生于福建省漳平县城农村,郑家是世代大地主,但到他父亲手里家运已衰落。父亲是秀才,母亲也知书识字。兄弟四人,他为长兄。1914年小学毕业。1919年旧制中学毕业。正遇陈炯明(当时任援闽粤军总司令)来福建招考留法学生,每县两名,半官费(即每年费用六百大洋,官方给三百)。他考取了。先到广州学法语。几个月后,从香港坐船赴法。
他在蒙达尔郊区的于山孙橡胶厂勤工俭学。这家工厂在运河岸边,生产套鞋、胶鞋、自行车轮胎之类的橡胶制品。那里,有二十多个中国学生,一起住在一间木棚宿舍。后来,来了一位四川口音的学生,叫邓希贤,也住在那里。邓希贤即邓小平。
“少年共产党”成立后,办起了油印的机关刊物《少年》,发表文章一律用笔名。李维汉用“罗迈”,王若飞用“雷音”,赵世炎用“乐生”,郑超麟用“丝连”等。郑超麟记得,周恩来的笔名为“伍豪”,此名源于周恩来在天津“觉悟社”的社员编号——五号,谐音为“伍豪”;刘清扬的编号为二十五,谐音为“念吾”。
1923年2月中旬,郑超麟在巴黎西郊出席了“少年共产党”的临时代表大会。会议开了四天,选举周恩来为书记。迄今,在郑超麟卧室墙上,还挂着这次代表大会闭幕时全体代表的合影。
这年3月18日,郑超麟和赵世炎、王若飞等十二人赴苏联学习。周恩来同行。郑超麟来到莫斯科,在东方大学学习。
1924年春,郑超麟在莫斯科加入中国共产党。旅莫(莫斯科)党支部举行郑超麟入党仪式时,李大钊出席了会议。这样,郑超麟便成为中国共产党早期活动家之一。
郑超麟于1924年7月下旬离开莫斯科,途经海参崴,坐船回国。9月下旬到达上海,担任了中共中央宣传部秘书,中共上海地方委员会委员。
1925年1月中旬,中共“四大”在沪召开,郑超麟担任大会记录。7月,中共上海地委改组为上海区委,郑超麟为中共上海区委的七个委员之一,负责宣传工作。他还担任了上海大学教授。
1926年4月,沈雁冰(茅盾)担任了中共上海区委委员,负责民校工作。他与沈雁冰有所交往。
1927年2月中旬,上海工人举行第二次暴动。指挥部设在辣菲德路的启迪中学。他回忆说:“瞿秋白坐镇那里,我也日夜在那里值班。举事那天夜里,周恩来也在楼下听取各方面的汇报。”“二次暴动失败后,中央和区委召集联席会议,决定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准备第三次暴动。”郑超麟担任了“特别宣委”。特别委员会由中央局的陈延年、李立三、伍廷康和原在上海的赵世炎、周恩来组成。3月下旬,上海工人举行波澜壮阔的第三次武装起义,占领了上海城。郑超麟忙于“采访新闻,起草传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闯入托派禁区(6)
4月12日,晴朗的上海突然乌云密布,蒋介石发动了政变。4月27日,中共第五次代表大会在武汉召开,郑超麟作为“发言权代表”出席了“五大”。会后,他出任中共湖北省委宣传部长。
这年8月1日,爆发了震惊中外的南昌起义,揭开了历史新的一页。8月7日,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紧急会议,即“八七会议”,郑超麟出席了会议。
会后,郑超麟复回中共中央工作,来到上海。他编辑过中共中央刊物《向导》和改刊的《布尔塞维克》。他还是《共产主义ABC》第一个中译本的译者。
1928年夏,郑超麟作为中共中央特派员前往福建整理党务。1929年3月18日下午,他在上海家中被国民党逮捕。关押四十多天后出狱。6月,他参加托派。年底,他被中国共产党开除党籍。从此,他由马克思主义者,转为托洛茨基主义者,与中国共产党分道扬镳。
托洛茨基反对派,本是苏联共产党内的一个派别,始于1923年,首领为托洛茨基(1879—1940)。他曾为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十月革命后,曾任外交人民委员、陆海军人民委员、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等职。在列宁病重、逝世后,托洛茨基在许多重大问题上,与以斯大林为首的联共中央产生严重的分歧。1927年,托洛茨基被开除出党。1929年被驱逐出境。1932年被取消苏联国籍。
由于托洛茨基与斯大林在中国革命问题上产生尖锐分歧,便对中国产生了影响。特别是“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中国大革命失败,关于中国革命的路线之争愈加激烈。托洛茨基指责共产国际当时让中###员加入国民党的路线是导致中国大革命失败的原因。1928年6月和10月,托洛茨基写了《中国革命的总结和前瞻》、《共产国际第六次大会后的中国问题》,就中国革命发表了一系列意见,批评共产国际和中国共产党。在他的影响下,中国出现了托派分子。
郑超麟这样谈及自己由中###员转为托派分子的思想过程:“我个人也是自始反对中国共产党加入国民党的;在‘五大’期间,我同尹宽闲谈时批评了当时联合‘国民党左派’的政策,尹宽把我的话写入他的文章发表于后来中央在上海出版的内部刊物;在上海,我在《布尔塞维克》第一期上写了文章,断言革命已经失败了……当时我完全不知道托洛茨基关于中国革命问题发表了什么言论。我接受托洛茨基主义是有思想基础的。”
也就是说,后来他读了托洛茨基的文章,与其说一拍即合,倒不如说他原先就与千里之外的托洛茨基不谋而合。这里提及的尹宽,在20世纪20年代曾历任中共山东省委书记、上海区委书记、安徽临时省委书记、广东省委宣传部长,后来与郑超麟一样成为中国托派骨干。
郑超麟忆及自己是怎样读到托洛茨基文章的。那是1929年他出狱不久,“一天,尹宽跑了来,拿出几篇油印的文章给我看,说是托洛茨基写的,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他说,有个青年同志名王平一,山东人,他在山东工作时认识的,不久之前从莫斯科回来,找到了他,拿这些文章给他看。他看了,现在拿给我们看……当时,陈独秀住在老靶子路(今名武进路),在北四川路西边,离我们很远,但他几乎每日来看我们。去彭汪家(即彭述之、汪泽楷家)时多,来我们家较少。托洛茨基文章,是尹宽拿到彭汪家去的,陈独秀也看到了。”
后来,他们把托洛茨基的文章,铅印一本集子,“名为《中国革命问题》,陈独秀拿出印刷费,由王平一等人送去排印的”。他们花了几个星期,讨论托洛茨基的文章。“这几个星期的思想斗争,是一件大事。对于我个人来说是大事,对于我们陈独秀派和陈独秀本人来说也是大事。”
陈独?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