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明明是恨他的,我明明是讨厌他的,他那样对我,我不可能对他有感情,一定是搞错了。我拼命的摇头,似乎这样就能否决掉所有残酷的事实。
“是胸口痛?”北宫殇眸光敛起,突然一把拉开我捂住胸口的手,将他自己的手贴了上去,“是这里吗?”
“不要你管。”我想要推开他,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谁要他关心了?我是他的仇人,他也是我的仇人,我们誓不两立,他又何必假作慈悲。我手脚并用的像要爬离开来,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不想死就不要乱动。”他低吼着,眉宇间已有些怒意,不由分说的摸上了我的脉搏。
我已痛得无法呼吸,只能任由他摆布,或许,不等孤末救我出去,我就要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北宫殇的床上。我几乎可以想像,这将会成为一段怎样的八卦,自己是到死都保不住名誉了。还好,她们只会用赫连绮梦或是阿奴来称呼我,不然,我苏娆娆就贻笑万年了。
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掌心处突然传来一阵沁凉,仿佛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涌入了我的身体。我微微睁开眼睛,就见北宫殇正用他自己的掌心紧贴在我的手心上,那股寒凉之气就是从他掌心传来的。
“没用的”我呢喃着,感觉身体里稍微有了点力气,但胸口处的疼痛却仍在继续。
“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宫殇显得有些焦燥,用他自己的衣袖替我擦了擦额上的汗渍。
是我产生了幻觉吗?为什么他看起来竟似是有些着急?或许吧,他怕我就这么轻易的死去,便宜了我,我苦笑着想。
“回答我。”北宫殇已经不耐烦了,但面对承受着痛苦的我,终归是没有发作,只是抱着我的手不自主的加深了力道。
我不想死。虽然到了这里后,我就已经有了死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我才发现,再多的准备都是徒劳的,真到了这一刻,自己还是舍不得死。我还这么年轻,还什么都没有体会过,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可是,我还是舍不得这个世界.
那种被什么东西撕咬着的感觉难受到了极点,尽管我死死的咬着唇,却仍忍不住呻吟出声,嘴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
“张开嘴。”北宫殇命令着,“你这样下去,会咬到舌头的。”他牢牢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松口。
“痛”我含糊不清的抗议着,他想让我活活痛死吗?
眼泪早已如泉涌般模糊了我的视线,却依稀看见他皱了皱眉,突然将他自己的手腕塞进了我嘴里,“咬吧。”
他竟然把他自己的手给我咬?我有些迷茫了,可是,剧烈的疼痛由不得我多想,我张嘴便咬了下去。
北宫殇的身体微微绷了一下,随即便放松下来,却也没动的任由我咬着,另一只手仍贴着我的手心,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我体内。
很快,他的手腕便被我咬破了,我嘴里尝到一丝甜腥,是他的血,这让我恢复了一丝清明,睁大眼睛看向他。
绿眸幽深得如一泓看不见底的潭水,在迎上我的视线时,似乎起了一丝涟漪,但只是极短的一瞬,短到我还没来得及确定时,便变得更加深邃难懂。
我就这样傻傻的望着他,而他也不回避,只是,这样的对视却没有心灵的交集,他将他的内心掩藏得很深,不容人窥视。而我,此刻早已迷茫,连我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不知是不是他给我输的内力起了作用,疼痛似乎渐渐减轻了,我松开了嘴,却见他手腕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血印,看这印记便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用力,可他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流过,我忙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的感觉挥去。.是他自己叫我咬的,所以,我不算欠他,对不对?
这样想着,我才放松下来,也许是刚才的疼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此刻身子像散了架一般,再也支撑不起来了。好困,这个念头一浮上脑海,我的身体便软倒下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睁开眼睛,却并没有看到北宫殇的身影,被窝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味,似在向我证实昨晚他真实存在过。
望着被子下光光的自己,我有些不敢置信,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胸口,那里已经不再疼了,可是昨晚的种种却让我有种做梦般的错觉。我竟然又一次因为北宫殇而发作了,短短的一天里发作两次,这样下去,我只怕要不了三个月就小命玩完了。
奇怪的是,北宫殇居然会牺牲他自己的内力来救我,还有昨夜我把他咬成那样,也不知是不是做梦,总觉得很不真实。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果再不起来,那些来收拾屋子的宫女太监不知又要用怎样的眼神来看我。
我谨慎的探出头望了望,屋里没有别人,这才敢坐起身来。床头上居然放置着一套新的宫女服,这是北宫殇叫人准备的?算他还有点良心,我顾不得多想,忙将衣物穿上,正准备回自己住的小院去,殿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一群人正朝着这里而来。
不会是北宫殇回来了吧?瞥见床上凌乱的被褥,我手忙脚乱的整理起来,不等我收拾妥当,脚步声已出现在门口,我心慌的回头,看到的却是乌洛珠和蓝沁,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内侍,手里端着一个木盘,盘中放着一碗浓黑的水,正蒸蒸冒着热气,一股难闻的药味刺鼻而来。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药不会和昨天那碗药一样吧?
乌洛珠看了看我,又扫了一眼床铺,神色便阴沉下来,微微上前一步,坐在了床头,冷冷道:“怎么,才侍了两天寝,便以为自己是枝头的凤凰了,见了本宫,连个礼数都没有?”
我这才回过神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道:“阿奴给王后娘娘请安。”虽然来这个时空也有些日子了,可是,见人就要下跪,我心里还是有些屈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同样是公主,谁叫自己偏偏穿在了这个亡国公主的身上呢。
乌洛珠看也不看我一眼,玩弄着她的珍珠护甲道:“罢了,本宫从不与奴才们计较,君上图个新鲜,临幸你几次,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以为本宫是来找你的麻烦,你还不配呢。”
哼,只怕肚子里已经是酸气冲天了吧?一大早的赶过来,不是找我麻烦,难道找我喝粥啊?我在心里暗骂着,表面却仍冷静的道:“娘娘贤良淑德,能亲自为君上选妃,又岂会在意我们这些无名无份的婢女,娘娘便是不说,我想大家也都明白,阿奴又岂会有什么想法呢。”
乌洛珠脸色僵了僵,半晌才道:“你知道最好,在这宫里,君上想宠幸谁都无所谓,但是,若是事关皇室血脉的清白,本宫还是有权过问的。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来头,你最清楚不过,所以,按照规矩,是不能为君上生育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她话刚说完,身后的蓝沁使了个眼色,便有宫女将那碗药端了过来。
看来,我不喝这药她们是不会死心的,不错,北宫殇又岂会容得赫连家的人有他的子祠呢?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提醒着我不能屈服。尤其是看到蓝沁那一脸得意的冷笑,我更是不甘,瞥了一眼药碗,我坚定的道:“药就不用了,但你们放心,我和君上是不会有孩子的。”
“你怎么能肯定不会有?”乌洛珠明显的有些憋不住了。
“这个问题,娘娘问问蓝沁不就清楚了?”我还剩三个月的时间,就是有也来不及生了,何况,我和北宫殇也只有一个晚上,哪有那么巧?
乌洛珠不解的转身看向蓝沁,蓝沁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回道:“公主别听她胡诌,直接叫人把药给她喝了便是。”
乌洛珠点了点头,冲一旁的宫女太监吩咐道:“把药给她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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