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领着傅君陌进屋,然后到厨房帮忙端碗筷。
说是说,她还真不习惯自己坐着,让长辈伺候。
吃饭的时候,钱奶把下午看的日子告诉傅君陌,又把介绍信递给钱多多。
“多多,吃完饭,你跟着君陌也去县城住上一晚,明天直接从县城走,省的折腾。”
钱多多愣了愣,奶,你好大方啊,不怕他把我吃了?
钱奶看着钱多多傻不拉几的样子,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我不想你,还能不相信人家君陌?那车是吃水的,不要钱?”
说完低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咋了,我这心神不宁的,下午,那王寡妇好几次从门口走过,那眼神跟淬了毒一样,看着我就心惊。”
“那王疯子不知道在不在了,今儿一天也没看到,我怕他们憋着什么坏。”
钱多多一惊,“那我不走,万一我走了,他们坏家里人咋办?”
傅君陌的眉头轻轻皱了皱,“那个王疯子在市里不干正当事儿,我找人查了下,他的罪不小,昨天夜里已经被抓了,二三十年出不了。”
钱家人都愣怔了,动作这么快?
钱有金惊讶过后,哈哈一笑,“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那种缺德的东西,就应该枪毙!那二狗子,不用想,也是他杀的,特么的,就是没人看到!”
钱爷爷:“当时王疯子才不到十岁,如果真是他杀得,也有王寡妇的帮忙。”
“你们别看王寡妇在人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那女人……呵,能教出那样的儿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钱奶:“当初我们村好心收留他们一家,给他们盖房子,借给他们粮食,哪想到,男人偷集体物资,妻儿杀害我们的村民,一家子暴徒——”
傅君陌一顿,“这一家人不是咱们村儿的?什么时候搬来的?”
钱老头想了想,“应该是五一年五二年吧,王大友两口子抱着孩子来我们村儿乞讨,最后晕了过去,后来说是逃荒的,没地儿可去,大队长收留了他们。”
“这家人也就安分了一年,后来,挨着三四年,大队粮仓的粮食年年被偷,我很清楚的记得,56年秋收完,交公粮的前一天,我和村里几个人巡逻的时候,看到粮仓的窗户上闪过一道亮光,我们悄声冲进去后,抓到了正在搬运粮食的王大友。”
“粮仓的角落有个这么大的洞,我试了一下,连七八岁的小孩子都钻不进去,但那个王大友好像有特异功能一般,他就能钻进去,他看到我们冲进去后,嗖的一下,一头扎入地洞不见了踪影。”
“我们当时只觉的眼前一花,跟看花了眼似得。”
“后来,我们在深山只看到了王大友带血的衣服被撕了个粉碎,我们去搜了王寡妇的家里,却只有不到二十斤粗粮,王寡妇和王疯子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哭,大队长也只是教育了一番。”
傅君陌沉吟了好一会儿,筷子一放,对着钱建军说道:“钱建军,你跟我出去一趟。”
钱多多一瞬间脑子想了很多,“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们会是逃犯吗?或者……特务?”
傅君陌一顿,挑眉看了眼钱多多,这小丫头脑子反应可真快,一点都不像一个农村长大的丫头。
“别多想,我让公安局的同志先过来把王寡妇带去问一问话,他们家也搜一搜,看看有没有收获。”
“有缩骨功的人,一般都不是无名无姓的。”
说罢想了想,又说道:“叔跟我去吧,钱建军,你在家里守着,万一王二雷被抓的事情刺激了王寡妇,她疯狂报复。”
傅君陌一边说着,一边跳下地穿鞋,钱有金一听叫他,立马跟着跳下地,“走,走,我陪你去。”
两人出门之后,客厅里吃饭的人都涌了进来。
钱老三钱有粮说道:“娘,我看,今天晚上,我和二哥,还有建国、建树、建业他们守着。”
钱建业一屁股坐到钱多多身边,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对着钱奶说道:“放心吧奶,有多多对象,估计没啥问题,他不是去找人了吗?说不定王寡妇待会儿就被带走了。”
“再说,大哥不是在这儿吗?放心吧。”
钱奶白了他一眼,对着众人说道:“我有啥不放心的?军儿还在这儿呢,他要是连个王寡妇都搞不定,有啥资格给人家首长当警务员?都赶紧去吃饭吧。”
这边,傅君陌在钱有金的带领下,找到大队长,又一起到大队给县武装部队打了电话。
“对,带上武器,我怀疑这里窝藏的是当年消失的老鹰、黑姑两口子。”
“是首长!十五分钟到!”
挂了电话,傅君陌坐在办公室,向大队长钱红山打听王大友王寡妇二人的情况。
“他们来到水沟村后,和村民们相处的怎样?经常上工吗?”
毕竟是村里的‘大人物’,钱红山记忆犹新,不过,王二雷的狠,他还是心有忌惮,“首长,您要不去问其他人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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