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听见一阵甚为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竟是沈皓钰摆了琴在看台上信手而弹,我傻了眼:这不是康熙王朝的主题曲吗?他怎么会?又听一缕箫音合在其中,原来是子诺。暗自松了口气,看样子是子诺教他的了,不然还真是吓我一大跳。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沈皓钰用了些内力,豪壮的歌声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从来不知道沈皓钰居然也会唱歌的,而且,唱得还不错。
我知这首歌很是上口,又气势磅礴,很能鼓动人心。果然,听得两遍,底下的人都差不多会唱了,便也跟着一遍又一遍的唱起来,一时之间,校场上方的那方天空似乎都被震动了。听过独唱,却没听过合唱,我的心咚咚跳得厉害,仿佛也要加入他们一般。
戴崇炎从首位起身,纵身跃到校场上,身形翻转,一柄手掌宽的青色长剑信手舞动,那柄看上去甚为沉重的剑在他手中却仿若轻鸿。士兵们更加沸腾了,王爷演奏,主帅舞剑,的确难得,我也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想不到还有这种福气。看开,戴崇炎也真是不简单啊,不止行军打仗,还有这军心士气……
好不容易一曲完毕,戴崇炎走回座位,对身侧的沈皓钰道:“小庆王爷琴技真是非凡呐。”
沈皓钰谦虚道:“哪里,戴将军的剑更令人自叹不如。”
戴崇炎摇摇头:“说到剑,又有谁比得上您身边的甘侠士呢?”虽然大家都知道了甘霖就是血魔,可佑景军中都唤他作甘侠士,毕竟,甘霖曾经救过众人,大家都不愿把他与玄英国的那个血魔放在一起,更愿意认为他是佑景的甘霖。
对面的沈泽轩忽然说道:“将军有所不知,甘侠士并非皓钰身边之人,而是他护卫的朋友?”
“哦?”戴崇炎有些疑惑的看向沈皓钰,沈皓钰笑道:“确是如此。”
戴崇炎呵呵一笑,甚为爽朗,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微微的不舒服:“那更是了不得啊,府上的护卫都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庆王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沈皓钰扯了下嘴角,没再说话。
我不满的瞥了沈泽轩一眼,却见他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又把目光投到看台下看那些士兵,仿佛他刚刚并没有说过什么让人难堪的话一般。这人怎么老是不分场合的和沈皓钰过不去?
众人又玩乐了一会儿,戴崇炎便把人遣散了,各归各位,赢了一仗,却还有好多仗要打呢。
又一次登上城楼,这次却是会州的。被玄英国侵占的城市至此已经收回了一半,可后面那些,怕是更加难收回了。
远处寒山沉醉,云轻烟弱,听霜林唱瑟瑟秋歌,看楼下千帐中明明灭灭的灯火,塞北的秋夜,竟是这般清冷。
“明年开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沈皓钰忽然开口,丝丝白气若有若无,还未成形便已被轻风吹散。
“哦。”应了声,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
“答应了子诺的,回去之后就把卖身契还给你,到时候还要不要留在庆王府,自己拿主意吧,我是不会赶你们走的。”原来是这件事。
我摇摇头:“到时候再说吧。不过,开春时我们就能赢了吗?”他还真是肯定啊。
沈皓钰笑道:“看这样子,怕是要不了几天就下雪了,到时候雪已封路,玄英国的粮草就运不过来,断了粮草的供应,他们若是困守那几个城池的话必败无疑,我们只需为困住他们就好了。”
“那我们呢?我们就不怕雪太大,粮草也运不过来吗?”
“这边,总比他们那边要好一些,日后有机会,你看了玄英国北边冬天的情况,就自是知道了,所以他们冬天一般都不会过来侵扰我境的。”
想像一下吧。
“但,若被雪封住之前,他们放弃了那些城池呢?”我问,明知会被困住,又怎会不找一线生机?
沈皓钰冷笑一声:“到嘴的肥肉又怎会轻易吐出来,只要他们存一丝侥幸心理,就不会放弃好不容易得下的地盘。”
我暗叹一声,人性都是这样的吧。
沈皓钰说的果然没假,九月二十三日,纷纷扬扬的雪片便从天而降,落在干燥的土地上,薄薄的一层,慢慢凝成冰晶,我蹲下来伸出手指轻轻一摸,凉飕飕的。回到屋里,泡了杯热茶,又跑去子诺房间,想找他做点什么。
塞北没有暖炕,屋子里阴冷昏暗,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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