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件好事,也许对调查他的经历有帮助。
“我想起……我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吴邪还在努力回忆着,抱着头想了一阵,才说。
“是什么人?”张起灵问。
“不知道,”吴邪摇头,“我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我在等人,等了很久,我们约好的,可是……”
半晌无声,张起灵停下脚步。
“吴邪?”
“他失约了。”
吴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
6
吴邪说他在等人,等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等,全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那个人失约了,那个人没有回来。如果这是他生前的记忆,那么很可能那个人就是致使吴邪陷入当前境地的元凶。这样一想,张起灵就很难不对这个人产生偏见。
赶路的过程是非常枯燥的,但是吴邪显然适应得很好。张起灵不怎么说话,没关系,吴邪很爱说,也很会说,一点也不怕无聊。不过这一路上,吴邪扯再也没有提过那个爽约之人,也许是无心,尽管更像有意。
接下来的路途十分顺利,因为多了红线的维系,吴邪的身体状况变得稳定起来。他们走得很快,中间又换了水路。这样下来,他们月底大概就能到达长白山。张起灵算了算时间,觉得刚刚好,只是赶路的过程很是枯燥,每到比较热闹的城镇村落,黑金古伞里的小鬼就有些蠢蠢欲动。
“小哥,外面是不是很热闹啊。”隔着古伞,吴邪也能感觉到周围人气很盛。
“嗯。”
“这里是集市吗?我听到吆喝声了。”
“嗯。”
“咦?还有人成亲,好像有锣鼓声!”
张起灵凝神听了一下:“嗯。”
这小鬼耳朵真灵,隔着一条街办喜事他都能听见。
“嘿嘿,”吴邪有点得意,“小哥,街上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有。”
“……你看什么都不好玩。”他嘀咕。
我看你就挺好玩的,张起灵心说。
小鬼一路问东问西,显然是对街上的热闹无限向往,吴邪生前的性子应该是极易融入人群的,和自己的性格截然相反,这会儿只让他听,不让他看,定是难捱。张起灵倒是不介意吴邪出来逛,但是现在刚过正午,日头还很足,太危险了,所以只能假装听不出吴邪的心思。
吴邪也不强求,似乎只是这样听着外面的动静,跟张起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满足了。吹奏声越来越大,那迎亲队伍竟是朝着这条街走来,远远就感觉出声势浩大,应该是城里的大户人家。他们面前人山人海,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见大马上春风得意的新郎官,和他身后红彤彤的轿顶。
“小哥,新郎官长什么样?好看吗?”
“不好看。”
他对这些没兴趣,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不好看”。
“不会吧?”吴邪的理解角度显然和他有偏差,“跟我比如何?”也许小哥的审美也不太一样。
张真人回忆了一下顷刻前才扫过一眼的新郎官,只觉得五官不详,面目模糊,又想想吴邪……
“你好看。”他果断地道。
吴邪浑然不知外面的情况,一听就美了,心说看来小哥的审美没有问题,正得瑟着,突然感觉张起灵停下脚步。
“休息一下。”张真人淡淡地道。前面人山人海,不太好走,不如等等。
茶馆素来是各种八卦消息的集散地,才坐了一会儿,张起灵和吴邪就大概了解了这桩婚事的背景,也不管他们想不想。
并不是你情我愿的,至少听起来是这样。
男方是孙家的大少爷,孙家老爷靠倒卖琉璃珠起家,人称琉璃孙,在当地很有权势。新娘子则是城南霍家的孙女儿霍秀秀,听说才刚及笄。霍家是纯粹的商人,掌家的是个女人,年轻时候很厉害,人称“霍仙姑”。成家后,霍仙姑成了霍婆子,手腕更是变本加厉,把家族的生意打点得风生水起。只是如今霍仙姑年迈,前几年起,便把生意逐步交给小辈打理。霍家的小辈不是很顶事,尤其霍仙姑几个儿子,个顶个的不争气,导致霍家衰落了不少。如今,为了和如日中天的孙家借势,他那几个儿子又想出了联姻这种馊主意。
那孙少爷是城里出了名的败家子,仗着家世和几分皮相,不学无术又色胆包天,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姑娘。秀秀是霍婆子的亲外孙女儿,这样的婚事她自然不同意。那霍老大最不是人,居然设计把老太太软禁了起来,还以此要挟侄女嫁人。霍秀秀年幼,又没了婆婆撑腰,没办法才上了花轿。
“真不是东西。”吴邪听得义愤填膺。
张起灵虽不做声,心中也同样不耻这霍家长子作为。只是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这些市井流言也未必都是真的。
花轿吹吹打打经过门前,有风轻轻卷起一层轿帘儿,露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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