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蹲在地上,用贝镜照了照脚下的地面,伸手摸了摸,然后抬头对我俩说:“丫头们,顺着这些青石板之间的拼缝往前走,要是走偏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蹲下看了看,密道内的地面依旧由巨大的青石板铺成,好在都是规整的四方形状,没有异常形状的穿插拼接,沿着其中一条拼缝笔直地走,只要不偏离方向,应该是可以走到尽头的。
黑老五举着贝镜走在头里,桑佳慧殿后,把我夹在中间,三个人彼此拉着前一个人的衣角,沿着石板拼缝,慢慢地向前方无尽的黑暗中蹭着脚步。
越望前走,越觉得酷热难耐,四面八方不断渗出强烈的热气,烤的我们口干舌燥,眼睛干涩难忍,都有些睁不开了。桑佳慧从包里掏出三瓶康师傅冰露递给我们,咕嘟嘟灌了几口,又倒出一些在头脸上拍了拍,略觉好受了点儿。
黑老五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着:“极寒地气来自贯穿东北三省地下的一条冻土带,这倒也正常,可没听说还有隐藏的火山岩浆之类啊。而且,我就觉得这热乎劲儿是出自地下自然温度,好像是石油火蜡之类带来的,总不成这帮大辫子发现油田了吧。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桑佳慧抹了把汗,说:“五爷,你的意思是这里处在一个油气田的包裹中。我倒知道,有些油气田会常年出现小规模地自燃现象,是不是当年修造地宫的人将油火引导进地宫?”
黑老五点点头:“55年那会儿,我师傅和几个师伯师叔去准噶尔克拉玛依油田附近盗宝。那个什么王子的墓道里就有类似一个机关,墓道口他妈的修在火井上,想 进去就得燎去一层毛儿。操的了,咱们要是出去了,说说这里面的事,或许能给国家发现个大油田。哈哈,有点意思。”
大概前行了半个多小时,还是看不到密道的任何边际,在无尽的黑暗中,我们都有些心焦。尤其是,此时密道里的温度已经高的吓人了,每个人的嘴唇都已经泛出干 皮儿,身上能脱得衣服差不多都脱了下来,可还是一层层地往外冒汗。我和桑佳慧也顾不得害羞,把外衣脱下盘在摇上,只穿了个胸罩。好在下面黑暗,黑老五又岁 数这么大,倒不会有什么尴尬。
(注:今年年初,勘探部门在沈阳某县级市发现一个储量巨大的油田,至于是谁最早发现的,我也就不多做解释了。这都是我们出了地宫之后汇报带来的一系列地质勘探的事情了。
再注:克拉玛依位于新疆准噶尔盆地西北边缘。在独山子油矿北约130千米处,有一座“沥青丘”,这里像山泉一样流出的不是水,而是黑色的油。当地人把这里 叫做“黑油山”,维吾尔语即“克拉玛依”。在“沥青丘”偏北1公里处,有一座准噶尔王的地下墓室,内部消息密布,其中有一条墓道为迷踪火道。当年,黑老五 的师傅在盗宝时曾陷入其中。这段故事,会在后文一一交代。但是,本文绝对不是盗墓小说,当年的事情仅仅是一种解密式的简略交代,大家继续看就明白了。本文 侧重我的一些真实经历,向大家展示现实中存在的中国盗门和键门的一些奇异技能和机关。尤其是键门,据我所知,中国目前还有7名地境高手,天境的,或许只有 一个人了。)
第23节
日期:2010…4…720:35:00
53、
三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几乎半裸着,慢吞吞地行走在暗黑无边如蒸笼一般的密道内。
一路上,我们不停地喝着水,要不是桑佳慧让我们控制节约一些,恐怕背包内的矿泉水都会被我们喝光。
可即便是这样,嗓子里还跟冒了火一样,身上的汗水才冒出头儿,立刻就被热气带走,整个人就跟风干的萝卜干一样,皱皱巴巴,腻固滋滋的。用手摸了摸头脸和身体的皮肤,微微有些粗糙的颗粒感,估计是汗水蒸发后体内的盐分留下的痕迹。
借助贝镜的光芒,我看到桑佳慧和黑老的脸上挂满了左一条右一道的盐花花,感觉画抹天空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此时,从来牢骚话不断的黑老五,也变得蔫头耷拉脑,默默地举着贝镜,往前挪着脚步,不再说有点意思了。
因为温度增高,室内干燥的厉害,掌心处的伤口早就胶结成痂,也不是那么疼了,只是有些麻痒。我用挠针把空心管从掌心里撬了下来,用指头碰了碰留下的那个洞眼,感觉边缘已经变硬,应该是可以永久地保留了。
摸着摸着,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了爷爷,止不住一阵阵地难过,自从下到地宫中,我们始终没有发现爷爷留下的任何踪迹,估计他肯定不是顺着我们这条路线行进的。但是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感觉太让人难熬了。爷爷,你到底在哪儿啊。
同时,我的心里也在暗暗纠结,既然手里多了这么一个眼,以后要不要继续学下去呢,成为一名以骨控锁的地境高手,甚至从此走上天境之路。或许是在地下密道内一连串的经历,让我窥探到了键门手艺的神妙,隐隐地,我有种继续一探奥秘的冲动。
又走了没一会,黑老五突然停了下来,那句“有点意思”再次出了口。就听他嘴里念叨着,“好呀,黑飞鹰可算是出来了,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原来是这么个设计。”
听黑老五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桑佳慧上前一步,忙问咋了,黑飞鹰在哪儿。黑老五将贝镜尽力举高一些,一指远处的头顶上方,说:“你俩快瞅瞅,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顺着黑老五手指的方向,在贝镜光芒的笼罩下,我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三十米外,距离地面20余米的空中,飘荡着一个硕大的黑乎乎的物事。那个物事几乎有一米大 小,外形支棱八翘的,也看不出具体是个什么形状。不过由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空阔黑暗,这个东西突兀地出现在空中,让人感到十分莫名其妙,还怪渗人的。
我问黑老五:“五爷爷,你说那个东西就是黑飞鹰?”没等黑老五说话解释,桑佳慧猛地叫了一声:“快看,它在动。”
日期:2010…4…722:00:00
54、
桑佳慧这句话让我身子一哆嗦,急忙扭头仔细看去,就见那只所谓的黑飞鹰确实在动。黑暗中,它在慢慢地、慢慢地,笔直地向上提升着高度,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不但如此,身体的形状似乎也在起了变化,感觉比之前膨胀扩大了许多。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地想,难道这个黑飞鹰是活的,可它刚才为什么可以悬停在半空中,现在还能如此缓慢的提升和变化形状?
黑老五拍拍脑袋,拉着我和桑佳慧的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整道机关的一个关键枢纽,行话里叫销眼儿。就眼前的飞鹰密道来说,你们看到的这只黑 飞鹰应该属于探路鹰,说明咱们已经进入了机关内部,触发了机关,这个贼鸟才会渐渐上升。别看它悬着,估计身上肯定拴着锁链,是从上方垂吊下来的。咱们傻呵 呵地盯着也没用,再往前走走看个清楚吧。”
没等黑老五说完,我抬脚就要往前走。脚还未等落下,黑老五一把把我拽了回来,急急地说:“傻丫头,着什么急啊,找死啊,听我把话说完。”
听黑老五这么说,我吐了吐舌头,立刻把脚丫儿收了回来,同时也意识到,既然已经到了机关内部,四处肯定充满了凶险,一个不慎,说不定就着了什么道儿呢。
黑老五拉着我们蹲下,他看着地面的青石板,问桑佳慧:“桑丫头,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桑佳慧把身子伏低,几乎把脸蛋贴在地面上,用贝镜四处照着,仔细地看了半天,然后抬头和黑老五说:“地面的石板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过既然那只黑飞鹰在头顶,咱们又不会飞,肯定也触不到它,我想触发的机关应该设在地面上。”
黑老五点点头,说:“没错,刚才过黑蛇池塘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你们了,这类机关应该叫隔界消息儿。也就是说,地面和空中通过一些的牵机引线进行串联,看似两个毫不相关的东西,只要不小心碰到其中一个,往往能引发两者的共同作用,最容易让人着了道儿。”
说着,黑老五看着渐渐远去消失的黑飞鹰,慢慢地说:“两只黑走狗,49条黑游蛇,奶奶的,这得多少只黑飞鹰呢?”
他的言下之意,我和桑佳慧都听明白了,按照三灵门的排布顺序,和三灵数量的递增规律来说,黑飞鹰肯定少不了,而且还不晓得会采取什么样的攻击形势,前面何等的凶险可想而知。
我问黑老五,五爷,离得太远,我根本看不清楚那个飞鹰什么样儿。
黑老五摇摇脑袋,“说不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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