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在哪?”
“会倒霉,出门被鸟粪砸,走路平地摔啊!”
郑知夏没忍住,很轻地笑了声,于是桌上的人也跟着开始笑,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周胜坐在他旁边,突然被拍了下。
“你最近有见过林霁吗?”
“啊?”
周胜茫然一瞬,“没有吧,我其实……和他不是很熟?”
郑知夏挑了挑眉:“是么,我还以为你们这两年交情不错。”
“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周胜的笑声干巴巴,“我们平时哪儿来的机会能和林霁交流啊。”
倒也有些道理,郑知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沉默了下来。
自从那次医院分别,他再也没有见过林霁——其实原本也没有再见的必要,就连他们之间的商业合作也不能成为见面充分的理由,因此林霁消失得彻底又合情合理,也完全是他所期望的。
明明是最好的结果。
郑知夏在满场欢笑中短暂地沉默,突然间有人说:“林霁?我前两天上班的时候碰见他了来着。”
桌上倏然一静,郑知夏循声望去,是张略显陌生的面孔,大概是他离开的这几年加入的,邓明城倒是发出声好奇的鼻音,问:“你不是在医院上班么?怎么,在产科看见的他?”
立即有人发出默契下流的笑声,郑知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听见那人没好气地说:“老子在庆宁上班!”
四周便又是一阵古怪的沉默——庆宁是市内唯一的一家精神科医院。
邓明城的视线在郑知夏平淡的面容上停留片刻,而后笑了声,问:“他去那地方干什么,又有什么慈善项目要接受采访?”
“那肯定不是,”那人欲言又止地咳嗽了声,“是路过门诊部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从失眠科的诊室里出来,就他自己在……估计也不是带别人去看病的。”
郑知夏便不可遏制地想到那天送林霁回家时看见的最后一眼——苍白病容让他眼下的青黑和眼珠里的血丝显得并不突兀,他没有多想,此刻才隐约觉出些不对劲。
林霁是什么时候有失眠的毛病的?
“嗐,”邓明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失眠嘛,我们这儿都不少人有这毛病,这年头大家工作压力都大,很正常,很正常。”
郑知夏点点头,说:“也有道理。”
于是话题就此掠过,十点的时候邓明城就起身要走人,全然不顾旁人的嘲笑,郑知夏跟着站起身,笑道:“你们别害他,施嬅发起火来可吓人,连林霁都挨过骂,再晚点回去,他说不准要睡一周的书房。”
邓明城竟还真的点头应和,忙不迭地溜了出去,郑知夏便也想走,却被周胜轻轻拍了下肩膀。
“虽然我和林霁不太熟,但你应该认识他的那个前未婚妻吧?他们这几年关系挺好的,或许你可以问问她。”
非常合情合理的提议,郑知夏却感受到了错觉般的刺痛在胸口迸发出来,他笑了笑,低声和周胜道谢,周胜则摆了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郑知夏和他道别离开,独自走在长长的,奢靡到极点的走廊里,水晶吊灯垂下,暗红地毯向着仿佛没有尽头的前方铺陈而去,墙上的美人画像半明半暗,绘出的含笑瞳仁无声地注视着他,有种冰冷的悲悯。
林霁和谁都能做朋友吗?
不管是被拒绝的,还是曾差点喜结连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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