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月高兴得很:“没事,大不了再洗一次。”
咕噜也兴奋得很,在它妈身上舔来舔去。
“走咯,出去玩!”
去外面遛了一圈狗狗,回来时天已经很黑了。
秦见月手插在兜里,哼着歌往巷子里走,她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只“单亲狗”,既然程榆礼没及时把它要回来,看来他还是很通情达理想让见月和它多相处几天。
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往巷子深处走,耳边传来二胡的声音。
秦见月步子顿了顿,侧眸去看那堵院墙。
一样的雪天,一样的二胡声。故人不见,旧曲重温。雪水湿了肩。
狗绳被栓在旁边的邮筒上,秦见月闭上眼,静静地听这曲调的旋律,在没有节拍的节拍里挪动起脚步。
嘴角弯起一个温暖的弧,旁若无人地感受着这场风雪的静谧陪伴。
雪花落在发梢、鼻梁、耳垂。
柔软的睫毛被火红灯笼映衬出喜悦色泽,而这喜悦中又有微不可察的孤寂和哀愁。
失落孤独吗?是有一点。
但她现在发觉,记忆也可以温柔岁月。只要他们真切地拥抱过,相守的暖就不会走远。
旁边小孩在嚷嚷。
“妈妈,这个姐姐在干嘛?”
“嘘,姐姐在跳舞。不要打扰她。”
二胡声戛然而止,秦见月也睁开眼。她去牵狗狗。
从邮筒的门栓上解开狗绳,趴在地上的咕噜配合站起来。秦见月想拉它往对面的家门走,而咕噜却固执地待在原地没有动。
秦见月好奇问:“怎么了?”
“汪汪!汪汪!”咕噜冲着那个高高的邮筒叫了一声。
秦见月安抚地摸一摸它的脑袋,蹲下来打量它的神色。以为是受到了惊吓,但咕噜看起来并不激动。
她觉得古怪,就在细细打量时,秦见月看到了在狗狗项圈上挂着的一串小钥匙。刚刚遛了它一路竟都没有发现。
再惊讶看去,废弃了成年累月的邮筒已经不知在何时换上新锁。
她取下咕噜脖子上的小钥匙,将信将疑地插了进去。
轻轻旋转。咔哒一声,门果真被打开了。
秦见月掀开小门,借着月色与灯火,看到里面躺着一张褐色信封。
迟疑很久,她将信封取出,上面写着:秦见月收。
雾蒙蒙的雪让这几个字显得不那么真实。
她在那里矗立很久,尔后门被关上,秦见月跑回家中。
秦漪“诶诶”了两声,有话要说的姿态。秦见月像是没听见,往卧室一钻,用门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她快速地脱掉了大衣,冲潮湿的手掌心哈了几口气,擦一擦雪水,打开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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