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讲道理呢,说是你的钱袋子它又不答应。”她娇笑道:“算啦,不陪你玩啦。”说罢转身就走。
“姑娘想走,留下我的东西。”他的身形竟然那么快,能拦住她的去路。
“有本事自己过来拿。”她施展开轻功往人少的地方掠去,他紧跟在她身后如影相随。
就这样,为一个钱袋子二人竟然相识了。
……
“夫人,该回去了。”侍女道。
“什么人躲在墙后面鬼鬼踪踪的。”她眼角处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从墙后的草丛里一闪而过。
“娘亲……”没想到这一呵,那人竟然老老实实走了出来。
“克儿,你怎么来了。”蓝菹冷了脸问。
“娘亲,这个是不是你掉的。”欧阳克一脸乖巧地走上前,递上来一个宝蓝色的钱袋子。
她接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娘亲,克儿有事和要娘亲商量。”欧阳克想了想开了口,墨色的眼睛里藏着什么东西,蓝菹竟然看不透。她微一发愣心想:只眨眼的时间这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欧阳克一本正经地问:“娘亲,你此次来敦煌是要查欧阳珏的死因么?”
“他是你父亲。”蓝菹道。
“我父亲是欧阳锋,你亲口承认过的,欧阳珏不过是名义上的父亲,我自出生就没有见过的男人欧阳珏不过平白顶了个父亲的称谓罢了。”欧阳克直视着蓝菹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道。
“克儿,你不觉得你在娘亲面前太过无礼了吗?”蓝菹厉声呵道。
“我只是不想让娘亲后悔罢了。”欧阳克垂下头应道。什么中原讲的论理道德,若是这是因为这些狗屁道理,娘亲何苦活的这么辛苦来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蓝菹问。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后悔一生都来不及了。”欧阳克看着娘亲把自己思了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自出生以来,看到在我身边陪着就是我亲生父母,为什么我就不能在人前称呼他一声父亲呢?为什么?”
“因为……”
“因为你没有嫁给他是吗?可是你既然没有嫁给他,为什么要爱他,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生下我以后又不承认我?你们从来有为我想过么?”欧阳克急切道。
“克儿,娘亲……”
“娘亲,如果你们想让克儿一辈子顶着一个私生子的名字活下去,背着这份屈辱活下去,那今日的话我从来没有讲过。若是娘亲与父亲还肯为孩儿想一想的话,为什么不承认呢?你们为什么不能成亲,为什么?”欧阳克眼睛里亮晶晶地转过头,在蓝菹眼里却是孩子气地赌气。她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八岁的儿子没有说话,是呀,八岁的孩子懂的已经很多了,难道自己就要让自己的儿子在别人的眼光下这么活一辈子么?
“你容娘亲想一想。”蓝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喉间的酸涩道。
“欧阳珏是怎么死的?是我出生这前就死了么?”欧阳克看着蓝菹的后背问,他知道她在哭。在前一世,他就知道娘亲经常暗自垂泪。而娘亲是什么来历,家住在何处,他从来都不知道。
娘亲的性子不像是西域人……欧阳克心头一动悄然转身出去了。
“克儿……”蓝菹想了半天终于回过头来,却看到眼前空空的,克儿早不知去向了。
“你们快去找少主回来。”蓝菹走出屋门看着垂手侍立的婢女吩咐道。
“是,夫人。”几个丫环应了一声走出院门。
蓝菹怔住了,克儿,她的克儿竟然长得这么大了。欧阳珏,这个人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名字,在她嫁过来以后与这个武狂只生活了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候,欧阳珏的死很突然,死因不明。不是因为她查不出来,而是她懒得醒。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男人,何必多费心思。而欧阳锋却一直认为欧阳珏就死在自己手上。好吧,就让他这样认为吧,这样他还可以多来看自己几眼,哪怕是每次都用那样冷冰冰的语气,每次都的搞到不欢而散,每次都纠结于要不要杀她为他的大哥报仇。
她一口应下杀欧阳珏的事实,她别无目的,只是想知道在欧阳锋的心里自己和欧阳珏哪个更重要一些。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通常都是没有理智的。何况他爱上了一个把她推向自己哥哥床上的男人,她的理智早不知道遗忘在哪个角落了。
只是,儿子都这么大了。
若她早一个月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必定不会为了赌气而顺水推舟地嫁给欧阳珏,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处于如此难堪的地步。
可是,自己一不小心竟然让他处于这样的境地,而且八年。蓝菹想到刚才的签文:春雷震起蛰中虫,脱却凡尘出旧墉,忽过风云交际处,自然变化得成龙。莫非此事非变不可!
她是从克儿出生以后开始信佛的,一日除了练武就是念佛,今日这签似乎暗有所指,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第七章,庄主失聪
白驼山于十日后得到消息——少夫人在自敦煌归山庄的路上感染风寒,在距离白驼山还有两日路程时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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